,又從下到上,費盡心機一點一點地給他推拿按摩。足足忙了半個時辰,李治還是一點也不起興,王皇后疑心大起。“皇上,您剛才和……和女人睡過覺了嗎?”
“沒有啊。朕不是微服私訪去了嗎。”李治裝得還挺像,“可能是累的,朕從街東到街西,整整步行了七八里路。”
“那……那您吃點補藥吧。”
“什麼藥?有就吃,沒有也別費勁去找了。”李治伸了伸痠疼的胳膊,覺得實在太累了,不想再玩什麼花招了。
“是太醫給您配的那一種,您還給它起了名字叫‘青春之火’,您忘了嗎?”王皇后說著,光著身子跳下床,從旁邊的小廚裡翻出個琉璃瓶。
“沒忘沒忘,”李治不得已,接過王皇后拿過來的鮮紅膏滑的藥丸,連水都沒喝,一揚脖子嚥了下去。
事情有些勉強,但還算說得過去。王皇后望著精疲力盡的皇上,心中又氣又急,她恨透了那奪走她秉受雨露的女人。
過了初一是初二,過了初二是初三,連著過了四五天,皇上一去不復返。王皇后禁不住又恨得咬牙切齒。她在中宮裡無緣無故地打著轉,踢板凳、罵丫環。
獨孤及來了。王皇后看見他,冷冷地問:“你來中宮幹什麼?”
“皇上讓老奴來問娘娘一件事。”
“皇上有什麼事好問我的?我倒問你,皇上這幾天都在哪睡覺的?”
“回娘娘,在西宮蕭妃處。”
獨孤及又磨蹭了一下,才說清來意,“娘娘,大大前天,皇上是不是丟了一件東西在您這兒?”
“什麼東西?”
“一張紙。”
“什麼紙?聖旨還是草紙?”
“娘娘真會開玩笑,是一張寫著字的紙。皇上說可能丟你這兒了,叫老奴來看看。”
“沒有!”王皇后氣哼哼地說。
話音沒落,旁邊一個侍女說:“娘娘,是有那麼一張紙箋,我給夾在小書櫥上的一本書裡面了。”
“你在哪發現的?”王皇后問。
“早上在床邊地上看見的,可能晚上給皇上脫衣服的時候,掉下來的。”
“拿給本宮看看。”
紙箋很快地拿來了,王皇后一看,是一首情詩,什麼‘憔悴支離為憶君’、‘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