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以古鑑今,多看點歷史方面的書有用處。將來入宮時,可以上書言事,好為你治國安邦、做一代明君,出一份綿薄之力。”
“真難為你了。”李治邊翻書邊讚歎著,這時,書裡掉下一張紙箋,“這是什麼?”李治拿過來,念著上邊的字:如意娘武媚
看朱成碧思紛紛,憔悴支離為憶君。不信比來長下淚,開箱驗取石榴裙。
“好,好。”李治讚道,“端的寫得娥眉頓轉,悽楚悲涼。哎——”李治又嘆道,“總有一天你會笑逐顏開,脫掉比丘裝,重著石榴裙的。”
“但願如此!”武則天雙手合十,說,“人說皇帝是金口玉言,我武媚快有出頭之日了。”
“武姐姐,朕要走了。這首詩作朕帶上啦。”李治把詩箋裝進兜裡,拿起衣服就往身上套,弄了幾下也沒伸進袖子。武則天忙給李治穿衣服,嗔笑道:“當了皇帝,連衣服都不會穿了,還想醉臥禪床呢。”
“武姐姐,”李治腆著臉笑著,伸出嘴唇,去求吻。武則天拿手指在上面輕拍了一下,又怕拍疼似的,忙用一個甜吻去撫慰它。“快回宮吧,等餓了再來吧。”武則天輕輕地開啟門,伸出頭看了看,見四處寂靜無聲,才把李治放出門。
獨孤及和幾個侍衛也從暗處走了出來。
李治拍著獨孤及的肩膀:“獨孤,難為你跟朕這麼些年,忠心耿耿,任勞任怨,朕賞你黃金五斤,絹帛百匹。”
“謝聖上隆恩。”獨孤及習慣地跪下磕頭。
“唷,別磕了,”李治拉著獨孤及坐下,“再說這車裡也磕下不頭。”
“皇上,人說名如其人,您字號叫‘為善’,您真是一個善人啊。從古到今也是數得著的明君,從不對下人鞭打腳踢,從沒有妄殺一個人。老奴侍候您這樣的好皇帝,心裡覺得實在,覺得踏實。”獨孤及真誠地說。
說話間,車子已到了皇宮。二重門內,又聚集著一大群人,大紅燈籠下,羅綺珠翠,繡帶飄飄。
“壞了,”獨孤及忙對李治說,“王皇后來了,怎麼辦?”
“來了就來了,她下午鬧了一場了,頂多再鬧一場。”李治一下子變得無所謂起來。
“我看皇上今晚去陪陪她吧,免得她鬧大了,追究起來,我們的秘密可就露餡了。”
李治笑了一下,又安慰獨孤及說:“你甭管了,讓朕應付她。”
說歸說,等下了車,一看見王皇后,李治又緊張起來,他打起精神,挺著胸脯走過去,打著招呼:“皇后還沒睡,查些什麼?”
“皇上哪裡去了?深夜不歸,叫臣妾等得心焦。”王皇后拋過來一個媚眼,嬌滴滴地說。
“噢,我——”李治急忙接下去說,“我到民間看看民情。”
“皇上真乃仁慈之君,日理萬機之餘,還去民間訪貧問苦。”王皇后作了一個揖,以示崇敬。
過來拉住李治的胳膊,“皇上,你累了吧,快隨臣妾回房歇息去。”
“好,好。”李治心說,今兒是怎麼啦,王皇后也變得特別的溫柔。倆人攜手登步輦,並肩坐著向中宮駛去。路上,還說著平日少有的話。
“皇上,臣妾想通了,以後再也不惹你生氣了。”王皇后頭靠在李治的肩上,語氣幽幽地說。
“這話讓你說對了。皇后母儀天下,難道不能容忍皇上的幾個嬪妃嗎。”李治拍著王皇后的肩背說。
“皇上,宮裡妃嬪這麼多,為何單單喜歡那個蕭妃子,左一個,右一個,讓她生這麼多孩子。”
“朕並不是天天上她那裡。”
“還哄人?臣妾早已查過《起居注》了,這十來天,你天天去蕭妃處。”
“朕去了是有事。”
“去了當然有事了!”王皇后剛想發火,復又制止了自己,“臣妾知道自己,怎麼也抗不過那蕭狐狸。”
“別再說了,喏,中宮到了,朕這不是來了嗎。”李治扶一把王皇后,並肩走進了寢宮。
“您吃飯了沒有?”王皇后問李治。
“吃了,在車裡隨便吃些點心。”
“什麼事這麼急?一國之君,富有四海,能隨便吃些點心充飢。”
“也沒什麼急事。中午吃得太飽了,所以晚飯不想多吃什麼,防止積食,”李治催促說,“快叫人打水來,洗洗睡覺吧,朕實在疲勞了。”
王皇后先脫光了衣服,幸福地爬上了寢床,等待著宮女給李治脫衣服,等李治上床後,屏退了宮女,開始施展手法,從上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