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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魏元忠為涪陵令、盧獻為西鄉令。裴行本、李嗣真,事由其出,罪加一等,免官流放於嶺南。”

狄仁傑等人雖心裡對女皇的判決憤憤不平,但好歹都撿回了一條命,也不敢再辯什麼,只得跪地磕頭,口稱謝恩,一齊下殿去了。見自己一手炮製的大案竟被全部推翻,來俊臣賊心不死,和武承嗣兩對鼠目對視了一下,心有靈犀一點通,一齊上來奏道:“狄仁傑等人潛行謀逆,由來已久,罪當處斬,臣等聯合抗表,請申大法。”

秋官侍郎徐有功素行正義,見來俊臣等人心有不甘,還想翻案,遂上前奏道:“來俊臣乘明主再生之賜,虧聖人恩信之道,為臣雖當嫉惡,然事君必須順其美。”

徐有功之言頗有策略,話裡有話,一方面稱武則天為“明主”、“聖人”,一方面斥責來俊臣不能“順其美”。武則天聽了,果然高興,說:“朕好生惡殺、志在恤刑。渙汗已行,不可更返。”

武承嗣、來俊臣見勢不可扭轉,只得恨恨地退了下去。

第九章

上官婉兒輕手輕腳,把皇上與薛懷義,還連帶著滿室春意關在了朱門之內……二妃活生生地進宮,迎回的卻是兩縷冤魂,李旦縱是面對紅妝豔抹、投懷送抱的韋團兒,又怎麼能提得起興致……他欲哭無淚,欲歡無力,心中默然:天啊!你到底是不是我的生身孃親……

如意元年(692年)四月的一天,春意盎然,春草萌發,有雅緻的紅男綠女們都喜歡郊遊踏青。耐不住寂寞的女皇武則天也來到薛懷義的白馬寺“視察”。

白馬寺有僧二、三千人之多,卻沒有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和尚,都是薛懷義廣開山門,收羅的一些地痞流氓、社會閒人,皆僧不像僧,道不像道。此時,這些光頭無賴們正在寺廟裡喝酒的渴酒,賭博的賭博,打架的打架,弄得我佛靜地到處亂糟糟的,烏煙瘴氣。但見那角落的垃圾成堆,臭氣熏天,殿角的地上尿液橫流,騷氣撲鼻。

“皇上到!”

眾無賴聞聲往大門口一看,果見身材高大的錦衣侍衛、色彩斑斕的龍鳳罩扇、呈半圓形衛護著一個雙髻高高聳立,身穿大紅繡龍描鳳袞服的武則天駕臨了。

眾無賴還算懂事,連忙就地跪倒,口稱萬歲萬萬歲。

武則天慈眉善目,環視一下週圍,禁不住地皺了皺眉頭,說:“秩序有些亂。”

這時,白馬寺的副主持、《大雲經》編撰人之一的雲宣和尚匆匆跑過來,雙手合十,道一聲阿彌陀佛,說:“白馬寺副主持雲宣接駕來遲,死罪、死罪。”

“沒這麼多死罪。”老阿婆說著莞爾一笑,問:“懷義法師呢?”

雲宣躊躇了一下,還是如實彙報說:“大當家的中午多喝了幾杯酒,尚在禪房裡睏覺。”

武則天一揮手說,“帶朕去看看。”

雲宣哈著腰,頭前帶路,一行人來到大雄寶殿旁邊的方丈禪房。禪房的方桌上,殘杯剩盞,魚刺雞骨,亂七八糟,尚未收拾,禪床上,薛懷義坦著大肚子,張著嘴,酒氣熏天,呼呼大睡。雲宣過去推了推薛懷義,輕聲喚著:“國公、國公,醒醒、醒醒,你看誰來了,國公、國公……”

“老子睡得正香,喊什麼喊,活膩了不是?”薛懷義“撲騰”一下坐起來半睜著眼罵道,及睜開眼,見床頭果然站著女皇,這才止住罵,撓了撓禿頭,打著哈欠說:“皇上來了。”

雲宣端過來一把禪椅,武則天坐下來說:“你整天挺忙吧,怎麼好幾天也不到我宮裡走走了。”

“可不挺忙!”薛懷義下了床,扯了一件袈裟披在身上,說:“這二、三千人的大廟,吃喝拉撒,唸經學佛,我都得管著,能不忙嗎?”

看著大和尚兩眼似睜不睜,醉意未醒的樣子,武則天指著桌上的殘羹剩酒,嗔怪地說:“當了和尚還喝酒吃肉,虧你還是個號稱國師的高僧呢。”

“皇上要能頒旨讓天下人都不殺生吃肉,我立馬戒了。”薛懷義說。

武則天問薛懷義:“你最近又讀了什麼經書,學了一些什麼道啊?”

沒等薛懷義答話,雲宣就在一旁說:“薛師雖沒參研多少經書,但薛師最近又結交了幾個有影響的高僧大德民間異人,薛師和他們一塊談經論道,甚為相得。”

武則天一副滿有興趣的樣子,問:“都是些什麼人呀,朕也想結識結識。”

雲宣掰著指頭數道:“有神都麟趾寺的人稱淨光如來的河內老尼,有萬安山的韋什方韋道人,還有一個老胡人。三人皆是得道的神仙異人,中午薛師還和他們一齊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