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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裡感覺到彼此對過去的懷念。

11月底,我回到上海收拾行李,這時隊員已經放假了,江灣基地空無一人。

我走進樓裡,樓道上空蕩蕩的,驚起一陣陣腳步的迴音。我站在走廊裡,我的心難以平靜,隊員們一個個在我眼前晃動著,耳邊響起了“起床啦”、“集合啦”的喊聲。我簡單地整理了一下行李,當我關上門時,初冬的上海已經颳起了北風。訓練場上揚起了漫天塵土。這就是我工作了三年,嚐遍酸甜苦辣的地方。

天灰濛濛的,雲也很低,好像壓在我心頭。再見了,江灣!再見了,上海!我深情地與這塊生我養我的土地道別。

第五章 松日是一道坎

1。潘蘇通悄悄到上海

有些事情現在想起來,非常有趣。很偶然的一件小事,會改變一個人的命運。1996年10月6日申花隊在上海主場迎戰松日隊。10月3日,我忽然接到了利彪從廣州打來的電話。利彪是廣州《足球》報的記者,曾經採訪過我,還挺熟的。

那時他已經離開足球報到松日俱樂部工作了,但我還不知道。

我便問,你今天想採訪些什麼?他在電話裡說,他現在已經不在《足球》報了。那你在哪裡?他回答說已經到松日俱樂部工作了。

我聽了也沒有在意。隨口問了聲:你有什麼事嗎?

他說,松日隊明天到上海。你有時間嗎?見個面好不好?

我聽了比較警覺,由於是比賽的對手,松日隊又瀕臨降級,在這個時候去與松日俱樂部的人碰頭,怎麼說也不太合適。利彪也許是猜到了我的心思,打著哈哈說:“老朋友啦,見個面沒有問題,沒有問題……”

後來我到了松日懼樂部工作後,俱樂部人士告訴我,利彪打電話,還真有點起因。松日隊原來聘請的德國籍主教練維爾納,因為上任後戰績不太好,弄得松日隊快要降級了,因此懼樂部決定將他撤下,換上了張宏根。維爾納被松日懼樂部解聘後,一時沒有離開廣州。也就在這時,他被邀請到上海,並在上海參加了3個多小時的答辯。回到廣州後,維爾納對松日俱樂部的人士發牢騷說,把我召到上海去答辯,完了後就讓我回去,最後連個電話也不給……利彪打電話,正是從維爾納的牢騷中,聞到了上海在考察外國教練,可能有請外教的意向。他們想,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根寶就可能離開申花,於是便來動我的腦筋。

利彪到了上海後,馬上打電話,說要與我見面。正巧我不在隊裡,他便讓桑廷良留了電話。

我回隊後給他回了個電話。問他有什麼事情?

那時候,松日隊如果最後三場都贏了,還有保級的可能。但如果輸給我們的話,就降級無疑了。我還以為利彪此次來找我,是要談有關週日我們之間比賽的事。他忙說,不是不是,完全沒有關係。

那你說什麼事情?我不太喜歡兜圈子。他連說沒什麼事。我便說,如果真是沒什麼事,那咱們局日比賽後再見面。週日的比賽,咱們都好好打。他說,這沒問題。接著,利彪告訴我說,他們老闆來了,他說你是全國最好的教練,對你的印象特別好,想跟你見見面,交個朋友,聊聊天。

我說那還是比賽以後再定吧。如果比賽申花隊贏了,就碰個面。如果是打平或者輸給你們,就不見面了,否則被人看到會引起誤會。

這場比賽申花隊以2比0贏了松日。我回到隊裡剛洗過澡吃完飯,電話鈴就響了,是利彪打來的電話。他問我今晚能不能見面?我想,球也贏了,即使被別人知道也沒什麼問題,就爽快地答應了他。我們約好晚上10點半在離江灣不遠的蘭生大酒店會面。

我沒有見過潘蘇通,當見到他時,真不敢相信他就是松日集團的老總。他看上去也就30出頭的模樣。我說,這麼年輕就當老闆了?好年輕啊。利彪在一旁介紹說,現在廣東的企業家老闆都是這麼個年齡。

潘蘇通言語不多,但思路敏銳,很精幹。也許當老闆的講話都很坦率,沒有拐彎抹角。短暫的客套後,他便直截了當地對我說:“利彪約你時,我還擔心你不肯來。你能出來是給我面子,謝謝你。我們是做生意的,說話辦事都講個實在的。今天請你出來,有點冒昧,我也不好意思開這個口,我們松日隊要降級了。”說罷這些,他看了看我,停頓了一下,接下來的話讓我沒有準備:“我們想請你來松日隊執教。我們知道很難請動你,今天只是大膽開這個口。”

利彪說老闆要見我,與我交朋友,我就知道他們肯定有什麼事情要找我,否則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