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1999年新年的輝煌。但是按中國人的說法,這仍是去年的,因為還沒有過農曆新年,因此真正給我的苦頭,還沒有到。
儘管我們在亞俱杯取得了小組第一的不錯成績,儘管當時許多人評論我們有朝氣、有衝勁,但是韓國浦項制鐵的教練對我們的兩次評論卻被忽視了,那位韓國教練說:“今年的萬達隊沒有去年強了,尤其是中場。”
韓國教練的話在後來都一一驗證了。但他的話卻被當時的成績掩蓋了,沒有人聽進去,其中包括我。
8。王健林又急了
扛著亞俱杯小組冠軍的頭銜回到了大連,這時正好趕上過年。中國人向來注重過年,閤家團圓,歡天喜地。
對於我們來說,這個新年過得真是愉快。在1998年度甲A取得了輝煌的戰績,在剛結柬的亞俱杯小組賽上又淘汰了兩支韓國球隊,真是心情舒暢。對我來說尤其如此。我想起上一個新年,我當了萬達隊一天的主教練後,便灰溜溜回到上海,一個人躲在錦江飯店裡度過新年的情景,我還想起1992年從吉隆坡大敗而歸,在北京的家裡新年裡不敢出門的情景。此一時非彼一時,真是很有些翻身的感覺。
亞俱杯的勝利,讓我們都陶醉了,在亞俱杯暴露出來的問題,尤其是中場的致命問題,競沒有引起我們、特別是我的重視。我只是感到,雖然外援還沒有經過真正的考驗,雖然郝海東停賽已成定局,但是在年初這麼長的準備期裡,已經對隊伍,特別是年輕的球員進行了嚴酷的訓練,他們在能力上有了很大的長進,他們已經能夠部分取代一些老隊員了,再說,我們還有挑選外援的機會,因此對1999年還是充滿了信心:1999年的甲A冠軍,還是萬達隊的!過了輕鬆愉快的春節以後,2月26日第三次返回上海松江,備戰與上海中花隊進行的超霸盃賽。按照計劃,在這個準備期內,除了抓好體能外,最主要的還是抓好兩名外援艾裡和端澤的磨合。
在超霸盃賽前,打了兩場教學比賽,一場對江蘇加佳,一場對陝西國力。結果兩場比賽我們分別以1比2和2比5失利。這兩場比賽中,我使用半場主力半場替補,仔細觀察磨合,結果一般。桑廷良打電話給我,說你們的兩個外援水平一般。我說你怎麼知道的?他說你別管,反正我認為這兩個外援不怎麼樣。我忽然想到,上海申花隊為了備戰超霸盃賽,專門派球探到松江來看我們的比賽。可見申花隊對這場超霸盃賽,對萬達隊的重視。
超霸杯我們要爭取贏球,但我更把目標放在聯賽上。我始終認為要贏應該贏的比賽,聯賽的重要性是沒有任何比賽所能取代的。超霸盃賽我也想打好,但就目前這支隊伍的情況,中場兩個外援還缺少配合,內梅切克回國探親還沒有歸隊,在這種情況下,要想打好超霸盃賽是很難的。因此當新民體育報記者採訪時,我說超霸杯不是我的目標。
在松江的兩場練習比賽的失利,雖然沒有記者的報道,但是大連方面很快知道了訊息。王健林急了,打電話問我是怎麼回事?我說“我主要從練兵上去考慮,換的人也多。另外,有個別老隊員也不是很認真。”比賽結束後,我對隊員們的表現非常不滿意。一些老隊員看到我的臉色不好便說,徐指導別不高興,我們這幫人,關鍵的時候能拼得出來。實際上,這兩場比賽的失利,已經給我們敲響了警鐘:萬達隊實力下降了。但我還沒有認識到這個問題,還以為是隊伍的磨合問題,還以為是老隊員對比賽的不認真。
3月5日,從上海飛成都,轉車到綿陽。這時我們被告之,郝海東已經肯定停賽,不能參加比賽。我們還得到了一個不太高興的訊息:因主教練霍頓不願意放人,正在國奧隊集訓的王鵬和陳東也不可能歸隊參加比賽。儘管內梅切克結束探親直接到了綿陽,但還是陣容不整。
徐弘體能測試不及格,我開始不準備讓他上場。但是,人手不夠,還是把他考慮進去了。我與王健林通了電話,把預定的比賽陣容向他彙報了。我說,只有這些人了,老的老,小的小,打起來恐怕比較困難。王健林在電話裡說,反正超霸盃賽輸了也沒有關係。郝海東停賽,國奧隊員不讓回來,根寶你就多用些年輕人吧。這是我第一次聽到王健林說“輸了也沒有關係”。但當我第二次與王健林通話,這時他說超霸盃賽還是要打好的,哪怕是打防守反擊也好。
此時,隊裡有個別骨幹訓練不認真,沒有起到好作用。在一次臨賽前的訓練課上,我當著眾多球迷和記者面,批評一位老隊員,並把他換到替補席上去。我想,大賽前你訓練還留一手,這麼個訓練態度,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