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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在恨不得長出八隻手搶過來送進嘴裡。

澳洲黑嘆了口氣,站了起來。她大名司空麗,長得一點也不黑,奶白色的肌膚、細眉、杏眼、小口,典型的東方美女。綽號帶“黑”字,是因為她接的客清一色是黑色外賓。據說解放前她家是本城有名的大戶,半條街的房子都姓司空。十來歲時她爹就把她送進一個教會學校,那裡除了一個教四書五經的前清老翰林是男的,剩下全是高鼻子的洋嬤嬤。進了校門不準說中國話,每天背上捆一塊木板練習淑女的步態。本想閨女畢了業怎麼也能攀上個外交官,出國當夫人,誰知解放大軍一聲炮響,轟滅了父女倆的美夢。幸虧老人見的世面多,透過曲裡拐彎的人際關係,給她找了個新社會的頭面人物。不久老爹成為開明人士還當上個什麼委員。丈夫利用她從小練就的一口純正法語,把她活動進了個什麼“協會”。幾年後,她好不容易懷孕了,頭髮花白戎馬半生的丈夫興奮得不知怎麼疼她才好。孩子落草一看:滿腦袋緊貼頭皮的鬈毛,厚唇扁鼻,一身黑皮,是個異種。婆家孃家又打又鬧,驚動有關部門,最後問出口供:她打算借“黑色橋樑”偷偷出國,完成破滅的夢。丈夫和老爹都覺得太丟臉。她進了勞動教養隊沒一個人來接見。她不但沒有什麼“進口”的“庫存”,連衣裳都只有一套棉襖褲,夏天掏出棉花拆成單的,冬天再把棉花塞進去,對付著穿。餓了幾頓,她兩眼直冒金星,不管不顧準備找方隊長坦白交代。

第二個站起來的是柴雞。

“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