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看起來挺有人味的,而且……可愛。”
他的眉揚了揚。“你繼續讚美吧!等事情一了結,這個島上不會再有任何人,只剩你我,你可以想想到時我會怎麼對待你。”
她的臉色柔柔地:“只有你跟我?就兩個人?”
他目不轉睛地注視她。那種感覺又浮現了,心頭的洞又汨汨地流出莫名的液體,而那讓他的心頭肉顯得有些……揪痛。他是發覺她變美了,像是陽光般的耀眼,而他一向蟄伏在黑夜裡,有沒有陽光對他都無所謂。他本身就是一個陰影,他並不在乎她有沒有那個能力照亮他,只要她永遠待在他的身邊,他可以不借一切;即使對著她的脆弱、對著她的珍珠淚,他會覺得有些……難受。
“只有我們兩個。”他開口低喃:“在天地之間、在那西色斯島上、在未來的日子裡,只有你我。”以往只有他一個人,然而現在卻多了一個她,但並沒有覺得任何不妥之處,反而發覺未來起了溫暖的渴望。
這種念頭依舊有些陌生,但他喜歡。
樊落垂下眼。啊,這是不是就像是老媽跟小爹之間的感情呢?守護著彼此,沒有外人能夠介入,如果這就是……她想要得到這樣的感情、這樣的守護。
真是見鬼的,她從不哭的!可是眼睛有些酸酸的,他怎能這麼地容易說出口呢?她說一句喜歡他是費了多少功夫才從嘴巴里吐實的,他怎能這麼容易……就說這麼噁心的話!
她的眼轉移了目標,小聲地問:
“這是你在玩的謎題嗎?一黑宿原漫不經心地看了他曾抄寫的謎。‘這是廢紙了。要破謎,由他人去破,我對它巳沒興致了。’
樊落好奇地看著上頭寫的:
童晃雲——
由我開始。奢華與靡爛。
地點:好萊塢範道爾——
受苦了嗎?我兒。革命的真諦。
地點:?
‘這就是安神父提到的龍麟之謎?’
‘奢華與靡爛’是指好萊塢,因而找出了身居好萊塢的範道爾;而他給的謎題是‘革命的真諦’,又是指哪裡呢?在世界的哪一塊土地是革命的真諦?
‘是安皮斯告訴你的?’黑宿原的唇撇了撇,似有不屑。‘忍冬與他同出一氣,你喜歡玩謎題?’他依舊是抱著她的。在此刻,不管聊什麼話題,只要能親近她,那麼就算聽安皮斯念幾十遍聖經嘟可以勉強忍受。
‘安神父略提一二,只有你在玩這遊戲嗎?沒其它的黑家人嗎?’
‘他們太蠢,所以動手殺人比較快。我是第一優先,半年內沒找到它,那麼我的資格自動放棄,由其它黑家人繼續玩下去。’他唇角掛笑,是惡毒的笑。‘他們看得起我,認為我有那分能耐結束這個遊戲,所以才想解決我。看看誰先死。’
樊落瞪著他。‘你這麼喜歡死人啊?’
‘又不是我死,你擔心受怕什麼?’
‘我擔心受怕?我怕要給你超渡啦!’蠢人!方才還說什麼島上只會有他倆,現在卻恥笑她的擔心受怕!噢,真是見鬼了,她幹嘛有事沒事愛上這種男人?
‘你……在關心我?’這一方面,他是遲鈍的權威。
樊落漲紅了臉,使勁拍開他的手,跳下來。
‘見鬼的我才會關心你!如果你是九尾狐狸,那你大可以去找死!如果你死,我會離開那西色斯島,島上不會有任何人,沒有你跟我!你聽見了沒?’可惡透了!‘樊落……’兩道眉聚了起來。並不曾有人表態關心他,一時之間他感覺不出是理所當然。
‘幹嘛?’
他很快地收斂起驚詫的情緒,微笑,目光得意萬分。
‘如果你喜歡穿我的外套,不妨去衣櫃裡拿,不必老穿著那件。’他特意眨了眨眼。
樊落的臉更躁熱起來了。他發現了她老穿著那夜他扔給她的外套,真是、真是丟臉丟到家了!她只是一時習慣了而已,並沒其它含意……跟他澄清也是白費口舌,他是個狂妄自大的男人,會信才有鬼!
她抓起手抄的謎題。
‘這麼快就走?我以為你期待跟我共進午餐呢!’
‘不了。我怕我會把盤子黏在你那根毒舌上頭。’
‘啊!’他眼一亮,充滿笑意。‘瞧我招惹到了什麼?女暴君呢!’話還沒說完,“首直挺挺地嵌在他身後的窗欞上。
她瞪了他一眼,才轉身離去。
“我差點忘了她的身手還算不錯。”他喃喃道。是應該考慮一下將她周身的防身武器給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