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來。”黑宿原跋扈地說道。
“你叫狗啊?”
“那西斯島什麼都有,就是沒有狗!”黑宿原的黑眸幾乎噴出火來了。他的胸膛起伏著,一夜的渴望讓他的情緒不是很平穩;一個女人可以影響他到這種地步,她該偷笑!
就因為愛她,所以渴望碰她,這種道理她不懂,還是裝傻嗎?
以往的黑宿原沒有吵架的經驗,因為人人懼他,一句冷嘲熱諷足以嚇破任何人的膽,但她不一樣。
他閉了閉眼。必須提醒自己,她是不一樣的!她是他的女人,而她甚至敢正視他,卻不覺任何不妥。
他張開了眼,修長的黑色睫毛垂下。“我可以抱著你嗎?就坐在這裡,我不會在這裡……侵犯你,我們必須適應彼此,是不?我明白你不喜歡近人,但,關係遲早要發生,那麼你就必須一點一滴地習慣我。”
樊落瞪了他許久,嘴角若隱若現地浮出笑意。“瞧你忍氣吞聲的模樣,像是戴面具的黑宿原。”小手搭上他伸出的手掌。
幾乎是立刻,他如鰻蛇纏住了她的身軀,雖然坐在他的腿上,但從他緊緊摟著她的方式,可以感覺得出他想要她已經瀕臨瘋狂的邊緣。
他的手掌狀似環住她的腰,然而卻像不經意間不小心移至了她的乳房前。
她忍住撥開他的衝動,她必須習慣他的存在。噢,要命,他舔她的方式像是把她當成了甜點!
她的拳頭放了又握,握了又放,真的不太習慣旁人的碰觸。昨夜是例外,她格外的軟弱,而他的存在讓她心安,她也沒料到他會當了一夜的正人君子,真的,衝著這點,她要對他刮目相看了。
每過一天,她就多發現他的另一面。究竟要多少日子,才能發掘完他的每一面?啊,她甚至開始期待做這份挖掘工作了。
“如果不是瞭解你,我會以為你在玩心機。”他濃濁地低語。她穿著外套,雖然滑進外套裡,但裡頭卻隔著一層布料,這層布料的厚度對他不是難事,書桌的寬度足夠躺她,只要一把撕了她的衣服,推她到書桌上——
“啊?”她沒聽清他的話。
憑什麼他在這裡受折磨,而她卻感受不到任何痛苦的慾望?既然他們是一體的,是歸屬彼此的,那麼憑什麼她感受不到慾望?
“我想過了……”她柔軟的聲音像在千里之外嗡嗡嗡地叫著。
火辣辣的舌滑過她的頸子,他閉上眼,熱滾滾的血液在他的膚下流竄。她是他的女人,她就是他,那麼她的意志就該攀附他的!她只是處女情結,要了她之後,她會心甘情願地,她離不開那西色斯島了,推她到書桌上吧!至於他的承諾就讓它埋在十八層地獄裡——
“不論我們到哪裡,黑色傭兵的殘餘份子都會纏著我們的話,我看不如想個辦法一勞永逸。”她有些不習慣地動了動身子。他真的有些過頭了,她的脖子可不是抹了蜜的啊!
“這些事你不必管的。”他的手握住了她的腰。
她的眉打了個小褶。“你打算一個人應付?我們……不是一起的嗎?你習慣獨來獨往,我……我也是。”承認這一點,是有些不容易,但她真心想要跟他長久相處下去,就必須彼此溝通、彼此接納。她有些不自然地說:“我的朋友很少,因為我討厭揹負情感,你懂嗎?我總是習慣地隔著距離與人交往,但……我,我喜歡你,我想找到與你相處之道,本來我以為你跟我一樣,感情淡得像白水,但我沒想到你會……會這麼的強烈,給我時間,我想,我會努力習慣的。”天啊,這一場吐實簡直要了她的命,尷尬得要死!
原本要抱她上桌的手臂忽然僵住。黑宿原的睫毛掀了掀,遍佈痛苦的神色。
“黑……黑宿原?”她轉過臉去,發現他的頭枕在她的纖肩上。
該不是昨天以前的病傳染了他吧?
“不如一刀了結我吧!”他喃喃自嘲的,整個人像死在她的肩上。
“咦?”她有些心慌,直到看見他的肩抽動了會,深吸幾口氣,才安下心來。“你還好吧?”
“你潑冷水的時機很恰當。”他只能這樣說。
他抬起頭,俊雅的臉顯得有些可憐兮兮的,教她忍不住輕笑起來。
“你笑什麼?”
“瞧!”她放下了他幾綹烏黑的瀏海,東瞧西看的:“你這樣看起來滿年輕的。”
“我才二十八。”
她眨了眨眼,嗤笑:“我以為你已經年近三十五。”
他哼了兩聲。
“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