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莫怪他初聞她叫無鹽之時,面色有變。
大後像未聽見她的問號,自言道:“哀家甚至不明白究竟是預言實現了,或是咱們迫它實現,當年哀家若沒因一時好奇。窺視了預言圖史,那麼運兒心中不會時時牽掛於你,也許他依舊為帝。”
他牽掛於她?無鹽顯得有些迷惑。她以為,他會想殺她才是。
“現下,他已不再是皇帝,從此之後他成為康王。這是秘密,除了皇子之外及幾名親信之外,就你我明白。”太后再度執起她的手,溫笑:“等你入了門,就時常過來請安吧。”這是她對無鹽的最大包容,因為從他的兒子眼裡看出他相當的喜歡這名女子。
出了昭陽宮,龍天運正同燕奔說些什麼。
“我……有點混亂。”無鹽深吸口氣,喃道。
“是嗎?”他執起她的手走出昭陽宮。
“我想你並沒有告知我,你已非帝王。”她抗議,心情卻忽然變好了些。
龍天運聳肩。“這是我的允諾,除非瞧過圖史之人。否則秘密終究該屬秘密,說不說出母后決定。”他停步,暫時摒退周邊宮女及燕奔。
“皇兄?”興慶宮中一名面貌相仿男子瞪目。他身著龍袍,貌神似龍天運,然他渾身僅有沉穩而無懾人之勢。
龍天運微笑。“數月不見,你倒未變。”
龍天璽苦笑。“你尋圖史倒苦了我。”忽地,他皺起眉,瞧見無鹽。“這是哪兒來的宮女。竟敢放肆近帝身畔。”
無鹽也跟著皺起眉頭。
龍天運搖首輕笑。“方才跟母后請安過。現下母后召你上昭陽宮。”
“這種小事何必皇兄來說?我立刻過去。”龍天璽停下步,有些遲疑地,再瞧瞧無鹽女。她瞧來並不像是宮女,像與皇兄親近得很。“前幾個月。母后要我代皇兄擇後選妃,如今皇后正是母后孃家之女,小時咱們曾有一面之緣的……”他舔了舔乾澀的唇,實難以啟口。那是殺頭的大罪,敢佔皇后完璧之身,叫他如何說得出。洞房之夜他……。
龍天運揮了揮手。“去吧,母后正等著你請安呢。”
待龍天璽為難的離去之後,無鹽忽然問了一句:
“他像是不知情。”
“他的確不知預言所謂何事,等咱們離開後,母后自會告訴他。眾皇子也無一人敢對他提起。”
“離開?”
他微笑。“是啊,現在是咱們該離開長安的時候了。”
一切交替順利完成這是諸葛靖雲的預言,他卻用另一種方式表達。
出了宮。
馬車直駛岸邊。
“咱們不回你孃家了。”他抱她下馬。
“孃家?我可沒答應嫁給你。”
“哦?當真?我還當你迷戀過度我的身軀而離不開了呢。”他笑語道。
無鹽見他似乎特別高興,她又狠狠地想撲上前咬他的唇一口,卻教他覆了上去。
“唔……”想踢他踢不成,因為容易跌倒。可惡!他當真以為她只為他的身體嗎?“想不想去河南?”他喃道。
“河南?”她無意識地重複。見他抽離她的唇,又忍不住貼上去吸。噢,可惡。她真的上癮了。
“是啊。”他微笑,以手掩住她的唇。“四川、河南、山西,皆有畫像石,想去瞧瞧嗎?”
“嗯……”她的臂想環住他的腰,卻被銬鏈給阻止了。她微皺眉,卻閉上眼滿足地磨蹈她的掌心。
他嘆了口氣。“船資可不是白費的。”
“唔?”注意力總算拉了回來。她張眼。“這是什麼意思?”
“你總該付出點什麼。”啊,這情景像是當日在船上。“我……”
“付出你的身體?那可不稀罕了。”
無鹽怔怔地。他是怎麼啦?真的像是挺開心的。他像卸下終年積壓下的重擔。
以往他總愛含笑不語,但如今他的笑卻是輕鬆起來了。
“你不是要我當個掛名丈夫?”
“我是這樣說過。”
“我依舊願意當你的掛名丈夫,而你也允我納其餘房妾,這是當初的交易。”
他狡黠的提醒她道。
無鹽退離幾步,他又上前幾步。
“你想納妾?”她的胸前迅速起伏著。
“你只是我的掛名妻子。不是嗎?或者幾夜的溫存能滿足你,但我則不然。我需要更多。”他大膽說道。
“你……”她脹紅臉,完全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