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荷包蛋、難喝的牛奶。就在那時候,她還不斷地問我,你父親是做什麼的啦、你高中的成績好不好啦、你是幾月生的啦、你吃過青蛙沒有啦等等。我的頭跟著痛了起來,因此一吃完早餐,我便告訴她我打工的時間到了。
“那……我們不能再見面了嗎?”她有些落寞地說道。
“過一陣子再找個地方見面吧!”我說。然後我們就分手了。一個人靜下來後,我突然覺得煩躁不堪,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我後悔自己做了這種事,但當時卻又不能不這麼做。我的肉體又又渴,只想和女人上床。我和她們上床時,滿腦子想的卻是直子。我想起了黑暗中直子那白晰的裸體,那叫聲,以及雨聲。然而愈是往下想,我的肉體便愈是渴。我獨自在屋頂上啜著威士忌,一邊想著自己此後該何去何從。
七月初,直子寄來了一封信。短短的一封信。
“久久才回信,還請原諒。但也請你理解,我是費了一番工夫才提起筆來的。而且這封信也已經重寫十次了。提筆寫信對我來說,是件相當痛苦的事。在此先從結論說起吧。我決定要先休學一年再說。說是說「先」休學,但我想我大概不會回去唸了。休學畢竟是一道手續而已。你或許會覺得很突然,其實我已經考慮很久了。有好幾次我都想告訴你,但始終說不出口。我害怕說出來。
有許多事,請你不要在意。不管發生了什麼,或不曾發生什麼,反正都已成了定局。也許我這麼說會傷害到你也不一定,如果真是這樣,我向你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