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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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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地黃花堆積,憔悴損,如今有誰共摘。擁著衾兒,獨自怎生將息。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這次第,怎一個愁兒了得。

進厚惱悶了一夜,次日來辭永貞要回去。永貞道:“我也不好久留哥哥,只是我此刻囊中羞澀,哥哥再寬住幾日,等我看廠裡有甚事,尋個好頭兒照顧哥哥,得兩百金做盤費,再去何如?”進忠只得住下。永貞買了些綢絹代他做冬衣,見他終日愁悶,又去尋幾個相好的,陪他到廟上各處消遣。進忠原是個曠達的人,遂又丟下心來。

一日,閒遊了一會,回來吃午飯,敲門,丫頭開了門進去,再不見他出來。等了半日,也不見拿飯出來。進忠心內惱悶起來,就睡在椅子上。午後,永貞回來道:“哥哥何以獨睡?”進忠道:“回來餓了,不覺睡去。”永貞忙家去對妻婦道:“哥哥還未有吃飯哩!”他妻子道:“正吃飯時,他出去了,叫人撐前伺後的,那有這閒人來伏侍他?若等不得,不會往別處吃去。”永貞嚷道:“胡話!亂說!他是我哥哥,就是個外人,也不可怠慢。”妻子道:“是親不是親也來作家公,我來時也沒有聽見有個甚麼哥哥,半路上從那裡來的?他有錢時就認不得兄弟,如今沒錢就來我家等飯吃了,我沒這些閒飯養人。”他兩口兒吵鬧起來。

原來這內室逼近書房,一句句都被進忠聽見,心中焦躁起來,道:“罷了!我魏進忠也是個男子漢,千金都揮盡了,卻來寄食於人,去罷。”忙將行李收拾起來,背上就往外走。永貞知道,急忙出來,一把扯住道:“哥哥往那裡去?”進忠道:“久住令人厭,去之為是。”永貞道:“哥哥,你我是何人,不要聽那不賢之婦的胡言,我陪哥哥的禮。”進忠道:“終無不散的筵席,連日多擾,兄弟莫怪。”永貞料他決不能留,飛奔家中,取了三十兩銀子,趕出來,揣在進忠袖內道:“我本意要留哥哥多住一日,多湊點盤纏你回去;既然哥哥見怪,決於要行,這些須之物哥哥笑納罷。只是未得盡情為恨!如今哥哥到何處去?”進忠道:“先到寶坻看看姨娘,順路南去。”永貞道:“見姨娘代我請安,便中務須捎個信來。”二人同行到哈噠門外酒館中餞別,進忠終是鬱鬱不樂。酒罷,二人灑淚而別。正是:高館張燈酒半醒,臨歧執手惜離群。

只因花底鶯聲巧,至使天邊雁影分。

進忠別了永貞,尋個客店安下。次早復進城買了些禮物,僱到寶坻的牲口。才出城,只見一簇花子攔住個出京小官兒的家眷討錢,被那不知事的家人打了他,他們便一窩蜂聚起有三四百人,齊來亂打亂嚷,將女眷們的衣服都扯壞了。直鬧到日中,亂搶東西,只等散了幾串錢才散。進忠才得上路,趕到宿店,已是日落。卸下行李,再摸袖內銀包,已不見了,左摸右摸都沒有,只見袖底有一個小洞,五六層衣服總透了,原來被爬手剪去。細想道:“是了,就是從花子鬧時剪去的。幸得買東西剩下的兩許散碎銀子還紮在汗巾內,未曾拿去。”心中好生煩惱,熬煎了一夜。

次日清晨打發了房飯錢,上了牲口趕路。將晚到了寶坻,趕到石林莊。到了莊上,打發牲口去了。透過名姓,少頃,走出一個小官來。迎接到廳上見禮。茶畢,敘起來,原來是他姨娘之子。請進忠入內,陳氏出來相見,問了一番。陳氏道:“自別了姨娘,日日望信,總不見來,還指望再得相會,不覺別了十五六年,今見官人,甚是傷心。”說著不覺淚下。進忠道:“當日我們去時,表弟還未生哩。”陳氏道:“生他那年,公公就去世了。次年他父親也亡故了。月兒又嫁了遠去。我又多病,家裡事無人照管,也比不得當日了。”進忠道:“月姐可曾家來?”陳氏道:“今年三月來家,住到八月才去的。昨有人來說,已養了個兒子了。他說你在他家住了許多時,說你進京去了,就要來看我哩!哄我終日望你,怎麼到此時才來?”進忠道:“因在京有事,擔擱至今。”少頃,丫頭擺上酒來,三人共酌。飲畢,送他到前面房裡安歇。進忠暗恨七官道:“我待他不薄,他如何誤我大事?月姐來家,就不捎個信與我。我若早來,還有許多快樂,也不至費去這宗銀子,也不至受那惡婦的氣!”心中悔恨不已。這正是:自恨尋春去較遲,不須惆悵惜芳時。

繁英落盡深紅色,綠樹成蔭子滿枝。

次日,到莊前莊後閒步,莊上還有認得的,都來相見。只見莊上的光景蕭條,頗不似舊,田也荒得多了,樹木也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