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把他,難道認真賴他的哩!”小陸道:“張相公為人最直,每次卻是分文不欠的,就到明日也罷。”進忠定不肯,說道:“既如此,就總在這裡宿,等明日取了銀子來再回去,何如?”張惺道:“我不能在此宿!”進忠道:“我也決不放你去,枉說白話。”
張惺被他纏得沒法,終是個小官兒,不曾受過人氣的,便說道:“也罷,我有個道理,我有莊田現在劉兄田腹子內,我意寫個倚抵帖子與你,明日兌銀子來取贖,何如?”進忠不肯。劉天佑道:“既魏兄不肯倚低,竟把田暫寫在我名下,我保你的銀子何如?”進忠方肯。獨眼龍忙取了紙筆,張惺寫了抵約,連頭錢共寫了一千三百五十兩。眾人押了字。進忠道:“不要寫我名字。”爾耕道:“這也是個意思兒,就不寫兄也罷了。”天佑到寫個欠帖與進忠,兩下收了,才放張惺出門,三人就在獨眼龍家宿了。
次日,天佑要回去,進忠道:“他今日交銀子,怎麼到回去?”爾耕道:“田在劉兄田腹子內,劉兄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