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金雍宇沒有回頭,沉聲問道。
“他們……”她眼底的悲傷讓人看了心碎。
他們經過一陣子的相處,已經十分有默契,不用多說,便能瞭解對方在想些什麼。
金雍宇威嚴地說著道:“去反擊吧!讓我看看‘訓練’的成果!你不再是一無所有,動不動就被人嘲笑的蔣幻笛了,你現在什麼都有,將來更是會讓人不敢小覷的女強人。”
“是的。”幻笛對老闆露出自信滿滿的笑容。“我要把心底的傷痛完全忘記,不讓他們專美於前!”
她泰然自若地走向前,威風地站立在他們面前。
“好久不見了。”幻笛笑容可掬道。
麥雅唐又被她的氣勢壓了下來,氣得破口大罵:“你根本是個花痴,見一個愛一個,來一個要一個——”
“而你正好撿我不要的垃圾——葛家大少不過爾爾,金大少可比你值錢得多,你比得上嗎?”幻笛犀利的言辭,讓葛震霍頓時陷入了萬劫不復的深淵中。
是的,他根本比不上金雍宇……
“為了錢,我會跟任何男人上床的。”幻笛故意把自己說得十分不堪。
窮然之間,葛震霍用力握住麥雅唐的手,輕描淡寫地說著:“‘我們’是來告訴你,‘我們’除了訂婚,‘我們’還要一起出去了。”他的話句句提醒著幻笛,他們現在是一體的。
“喔!”幻笛冷笑道。“恭喜你們了!”
話一說完,她便轉身離去,沒有絲毫留戀,沒有任何猶疑,從此與他們形同陌路……
那一夜,幻笛流下了最後一次的淚水,流乾了最後一滴淚,她的心也枯竭了。
把你藏在我心最深處。
她告訴自己,葛震霍是不存在的。
從此以後,她拼命地往上爬,活在掌聲與金錢堆裡。
在金雍宇的協助下,她成了他的“特別助理”,讓金氏企業的員工,每天都戒慎恐懼地活在她一板一眼、不苟言笑的陰影下。
她是快樂的。她靠自己的實力證明了她有本事成為財經產業界的女強人。
可是,她的心底一直有一個人……
八年後——
我試著把你忘記……
儘管在這麼多年後。
蔣幻笛急忙地衝向電梯。“糟了,要遲到了……”氣死她了,怎麼從一搬家以後,就諸事不順呢。
她居然會睡過頭,慌亂中戴隱形眼鏡時,隱形眼鏡居然破了一隻,害她只能戴回又厚又重的近視眼鏡;化妝時居然用錯了左右兩眼的眼影;擦口紅時,又不小心被尖銳的指甲刮到嘴角,流出鮮紅的血;整理頭髮時,梳子居然不小,一掉到馬桶裡,有潔癖的她,就算撿起來再怎麼洗,還是不敢拿出來梳頭,害她一頭長髮凌亂不湛,整個人披頭散髮的。
更離譜的是她才一奔進電梯,絲襪就不小心被皮包的鉤子勾破了一個大洞。往鏡子一看時,才發用鞋子的顏色居然不一樣?一隻腳是竭色,一隻腳是黑色……活了二十五個年頭,她從來沒有如此衰的一天。
不,也許有……不過那已經離她好遠了。
這都怪老闆突然打電話約她到摩天大樓的頂樓喝咖啡,談公事。也不早點通知,害她因為時間太趕,而頻頻出錯。
終於到了。這算是吊在半空中的咖啡廳吧,讓她聯想起卡通的“天空之城”。
她氣呼呼地衝出了電梯,找尋金雍宇的身影。沒多久,便看到他在對她揮手,她立刻奔了過去,沿路就開始破口大罵:“要談公事,到辦公室就好啊!那麼浪費錢幹嘛?”
話一說完,她便噤住了口,心幾乎要從嘴裡跳了出來,整個人像被抽掉神經般的陷人虛幻遊離裡。
眼前坐著的不只金雍宇一個人,身旁還多了個他。
這麼多年來,他杳無蹤影,直到前些日子,媒體報導他要結婚的訊息……
“我來介紹一下——”金雍宇不知是真不知情,還是故做正經?他慎重地介紹著:“這是天盛集團的葛震霍先生。這是找的心腹幻笛,她是商界的名女人,你一定知道她的。”
“階好!久仰大名!”葛震霍伸手握住幻笛的手。
那一秒間,她可以感到他的手加上了力道。
“你們先聊,我先離開一下。”雍宇的行動電話在此時響起,他一聽到是薩兒的聲音,便喜孜孜地起身,前往長廊準備好好地甜言蜜語一番。
“雍宇……”幻笛想叫住他,尾隨他出去,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