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如趙襄王開明呢。信陵君在魏國都不被重用,更何況廉頗。魏王懷疑廉頗是趙國故意送到魏國做奸細的,哪敢讓他帶兵,僅給他一個客卿的空頭職位。我臨行前還拜訪他呢,他告訴我若襄王不答應救援,讓我再去求救丞相和太子嘉,求你們二人勸說趙王。”
龐無可奈何地說:“廉頗知道的是過去,而不是現在。我和太子都贊成合縱抗秦,只是趙王態度一直不明確,合縱一事尚無進展,趙國不先出兵救魏,又如何說動其他國出兵呢?”公孫喜立即哀求說:“有勞丞相幫我勸說趙王,求他答應出兵,事成之後魏國一定厚贈丞相。”
“公孫先生有所不知,我雖為丞相,由於不會討好大王,並不深得趙王信賴,前去為你求情只能適得其反。”“那何人深得趙王信賴呢?”
龐仔細拈量拈量,郭開雖然被趙襄王寵幸,但此人利慾醺心,必須重金購買,才能讓他向趙王說情,其他大臣就沒有更合適的人了。
龐忽然眼睛一亮,急忙說道:“公孫先生認識香妃嗎?”“哪個香妃?”
“就是趙國從魏王宮中換來的那個女子。”
“哦,是曾經受信陵君寵愛的香嬌姑娘,她現在被封為王妃了?”“對,如今封為香妃,極受趙王寵愛,你若能求她向趙王開口,趙王一定答應出兵救魏,她也是魏國人,也許同情你的請求。”公孫喜為難地說:“請丞相指點,我如何才能見到香妃呢?”龐想了想,俯下身對公孫喜耳語幾句,公孫喜立即拍手叫好。
香妃正和幾名宮女在宮中逗樂,忽然接到一個拜帖,自稱是香妃孃家哥哥。香妃很詫異,很小的時候父親就戰死了,不久母親也病逝了,是外婆收留了她,自從外婆死後她就流落街頭,成了一名歌女,從來沒有聽說有位哥哥,就是遠門的哥哥也沒有,如今突然冒出一位孃家哥哥,真是笑話。唉,這世道,真應了那句俚語:窮在街頭無人問,富居深山有遠親。自己到了趙國,仍有人不遠千里前來認親。有心不見,又覺得過意不去,人家畢竟大老遠慕名而來,也許不是什麼近親,但一定是家鄉人。如今魏國正遭秦入侵,說不定來避難的呢,自己又不缺吃少穿,見一面又何妨。香妃一見來人舉止文雅,有些面熟,好像在哪裡見過,卻又一時想不起來。公孫喜急忙施禮說道:“公孫喜拜見王妃!”
香妃這才想起公孫喜是魏國中大夫令,急忙還禮說:“原來是公孫大人,你千里迢迢來此,並冒充孃家哥哥急著見我,一定是讓我從中說情求趙國出兵救援的吧?”
公孫喜見香妃一句點破來意,不好再隱瞞什麼,再次施禮說:“王妃深居後宮竟然洞曉天下事,令在下歎服,請王妃看在故鄉的情份上讓趙王發兵救魏,不然,魏國亡國就沒有多長日子了。”香妃冷冷一笑,“現在想起我這個卑賤的風塵女子了,是景王讓你來求我說情的嗎?”
公孫喜剛想點頭說是,轉念一想不對,香妃是景王送出魏國的,她一定恨景王,於是改口說:“魏王讓微臣來趙求援,趙王一直不接見微臣,我才想起王妃,就冒充王妃親人前來求見,請王妃諒解我的莽撞。”“趙國是否同意出兵救魏,那是你們男人之間的事,我一個外來女子雖然承蒙大王不棄收留宮中,也只是一名普通妃子,人微言低,你還是另求他人吧。”
“王妃太謙虛了,不必說趙國,就是我在魏國時也早已聽說趙王寵愛王妃,如今來到邯鄲,人們談到趙王時總要提及香妃之名,王妃的名聲早已壓過王后,昨日在‘君子好裘’大酒店飲酒時,聽人議論趙王若不是礙著太子嘉的情份上,早就準備廢去太子嘉之母的王后之位立王妃你了,還聽人說趙王有心立王妃所生的王子遷為太子呢,只是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藉口廢去太子嘉罷了。”公孫喜故意放低聲音,“聽人說趙王派太子嘉入秦為質,目的是借秦人之手除去太子嘉,然後名正言順立王子遷為太子,誰知太子嘉竟然安然無恙回來了——。”
公孫喜正要繼續說下去,香妃突然打斷他的話,厲聲斥道:“公孫喜,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這裡胡說八道,撥弄是非,你還想不想求救兵?”
公孫喜見香妃雖然大聲呵斥自己,臉上卻無慍色,估計她是不想讓人聽見自己說出的這些話,但內心卻極為願意聽,便大著膽子說:“請王妃相信,微臣說的都是事實,街上的普通百姓都在私下議論呢。”
香妃擺擺手道:“無論人們議論什麼,我不愛聽,你如果想搬到救兵就把你的臭嘴閉上!”
香妃嘴上說不想聽,其實心裡卻非常想了解外界的事,特別是自己取王后之位代之的事,還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