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而讓他去長揚宮,所討論的事就不是朝廷大事。長揚宮是王后所處之地,難道討論的事與趙姬有關?想起趙姬呂不韋更是心中不自在,他覺得自己有愧趙姬,但他更怕見到趙姬,特別是和她單獨在一起,趙姬總是死死糾纏住他。呂不韋知道現在不同於往昔,幾人的身份都變了,趙姬是大秦國的王后,他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當年的異人公子如今是對任何人都有生殺予奪大權的國王,如果他和趙姬的事走漏了風聲,讓莊王知道,忍辱負重苦心經營十多年的計策都付水東流不說,只怕小命也難保,何況呂不韋現在又突發奇想有了新的宏圖大計,為了個人陰謀的得逞,呂不韋更加嚴謹要求自己,決不能出一絲一毫的差錯,趙姬那裡他也就更加不敢涉足,甚至與她見面的時候呂不韋都儘量避開趙姬的目光。
當然,呂不韋也知道趙姬很苦,這是高大宮闈獨守空房之苦,是一個做女人而不能盡情享受一個女人樂趣的寂寞與難耐之苦。趙姬是一個性欲極強的女人,她所求的質量與數量又是一般男人所無法滿足的,可是,本應該給予她這些的莊王又對趙姬似乎不感興趣,聽趙姬私下訴苦,自從她從趙國回來,異人僅與她同居幾次,自趙姬立為王后之後,莊王對她更加冷淡,一個三十出頭的女人,怎能耐住沒有男人的生活呢?呂不韋理解趙姬心中的苦惱,但他是個理性的人,決不會為了一時快活或一己之私慾毀壞美好前途,他不是一個為愛不顧一切的人,寧要江山而不要美人,當然,能夠兩者兼而有之實在太好了,可惜,魚和熊掌往往不能兼得,呂不韋只能在心中請求趙姬諒解。
呂不韋坐在車裡邊走邊想著心事,不知不覺來到長揚宮,進入宮內並沒有見到莊王,迎接他的卻是王后。呂不韋剛要避開,趙姬冷冷地說道:“實話告訴你,是我讓趙高假借大王的名義召你來此的,如果不這樣做,只怕你永遠也不會踏入我宮門半步。哼,已經來了,也不問問我這麼急急忙忙找你來幹什麼的,就想溜走,可不要後悔呀——”
呂不韋見室內沒有第三人,只好勉強坐下來應付一下,一本正經地施禮說:“不知王后宣臣到此有何貴幹,請王后吩咐!”
趙姬見呂不韋說話的當兒,額頭掛滿汗珠,撲哧一笑,掩口說道:“你別裝成人模狗樣,一套假仁假義假正經的樣子,我看著彆扭。”呂不韋苦笑一下,仍拘謹地說道:“王后到底有什麼重要的事請明示,臣一定盡力去做,由於蒙驁、王在魏國打了敗仗,莊王十分氣惱,我還有要事處理呢。”
趙姬索性走到呂不韋跟前,撫著呂不韋的手撒嬌說:“勝敗乃兵家常事,這次打敗下次打勝就是,丞相再重要的事還有我重要嗎?”
呂不韋急忙拂去趙姬的手,向門外偷偷望去,趙姬嬌嗔道:“不會有人來的,我早已安排好了,你再假正經我可要生氣了。”呂不韋有點急了,用哀求的口氣說:“趙姬,有什麼事你快說,如果沒事我可要走啦!”
呂不韋站起來就要走,趙姬霍地甩開呂不韋的臂膀,噘起小嘴說:“請你陪我睡覺!”
“我還有要事呢!”呂不韋說著,大步向門外走去,趙姬猛地提高嗓門喝住他:“站住,呂不韋,你敢走,我把一切都給你抖摟出去,讓你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我想死,你也別想活了!”呂不韋乖乖地站住了,緩緩回過頭,懇求說:“玉兒,改天吧,我今天確實有事。”趙姬臉一唬,生硬地說:“不行,必須今天!”
呂不韋看看趙姬滿臉不可更改的神色,耐心說:“玉兒,這是秦王宮,不同昔日邯鄲我的府第,這裡的一切由不得你我,小不忍則亂大謀,我們不能功虧一簣啊!更何況你如今是母儀大秦王國的一代王后,我也是個丞相,這個位置得之不易——”
趙姬不容呂不韋說下去,打斷了他的話:“王后也是人,是女人!我不管什麼名啊,利啊,地位啊,我只要你陪我睡覺!”
呂不韋見軟的不行,馬下把臉一沉生氣地斥道:“不行!我今天沒功夫,你要是想找人睡覺,找別人去吧!”呂不韋抬步又要走,趙姬急了,哇地一聲哭了起來,邊哭邊說道:“誰希罕你們這些狼心狗肺的臭男人,我是為政兒的事特意叫你來的。”
呂不韋本想趁趙姬哭時離開,他一聽說是為嬴政的事,馬上警覺地問道:“政兒,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趙姬只是嚶嚶啼哭就是不講話,呂不韋著急了,追問道:“政兒到底怎麼了,是不是莊王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快告訴我,你要求什麼我都答應你。”
趙姬這才破啼為笑,“那好吧,你先陪我上床,咱在床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