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待信陵君,授予上將之職丞相之位,掌管魏國軍政大權,而他仍然不知足,竟派刺客行刺父王,想乘亂取而代之。”
“來人!”太子增提高了嗓門,“去把信陵君請來,我要當面質問他。”
天剛微明,信陵君剛剛起床,正在進行晨練。這是他每天的必修課,已經堅持了十幾年,天天練一個時辰的武功,既可強身健體,又不致使武功荒廢。
晨練剛結束,還沒來及吃早飯,就接到宮中的探馬來報,昨晚有人行刺魏王,有重要的事同他相商。
信陵君飯也沒吃,就匆匆趕到宮中。一見面,信陵君還沒來及問安,安王就冷冷嘲諷道:“寡人命大福大僥倖脫險,你感到意外吧?”信陵君被問得一愣,虔誠地說道:“大王安然無恙是我魏國的福份,臣只能感到幸運,怎麼會覺得意外呢?王兄說笑了。”“這不是你的真心話吧,你現在最關心的是兇手是否被擒,陰謀是否敗露。”
信陵君見魏王態度冷淡,而且話中有話,估計行刺的事可能牽連自己,索性直接問道:“大王有什麼話直截了當說吧,臣弟愚笨,聽不懂王兄言外之意。”安王把臉一沉,對太子增說道:“增兒,把刺客口供給他看看!”
信陵君接過口供一看,氣得差點昏倒在地,竟然說是他指使門客重金收買刺客到宮中行刺的,這是信陵君萬萬沒有想到的。他強壓住心中的怒火說道:“請大王允許臣弟親自審訊刺客,我要問問他到底是哪個門客重金收買他來行刺大王的,一旦查出,也好向大王交待。”
太子增陪同信陵君來到審訊室,信陵君將滿身傷痕的刺客仔細打量一番,他從來沒見過這人,厲聲喝問道:“何人指使你行刺大王,快從實招來!”
“侯爺,不是你讓小人入宮行刺的嗎,怎麼又問起小人來?”信陵君一拍桌子,“大膽,本侯爺根本不認識你,你膽敢口出狂語誣陷侯爺,罪加一等,不怕誅滅滿門嗎?”
“小人怎敢打誑語欺騙侯爺,雖然不是侯爺親自讓小人入宮行刺,但是那位指使的人是侯爺的門客,他對小人說是奉侯爺之命請小人去做的,先付一半定金,說事成之後侯爺就可登上王位,不僅付還另一半定金,還給小人一個官做呢?”
“你,你,你快說那門客長的什麼樣,叫什麼名字。”太子增見信陵君氣得發抖,暗暗冷笑,也從旁催道:“快說,究竟是哪位門客,君侯門客不下千人,你可不能亂說誣陷好人。”
刺客撓撓頭,做出仔細回想的樣子,“那人高高的,略有點瘦,滿臉絡腮鬍子,說話聲音有點沙啞,叫什麼名字小人實在記不起來了。”
信陵君又一拍桌子,“能夠記住一個人的長相卻記不清他的名字,分明是胡攪蠻纏,來人!動大刑,不動大刑他是不會說實話的。”“侯爺饒爺,小人不是記不清那人的名字,實際上那人根本就沒有說出自己的名字,他只說是侯爺的門客,小人也曾詢問他的名字,他把小人訓斥了一頓,說該告訴的都告訴了,不該告訴的不能問。讓小人只管做事不許亂打聽,否則就不付另一半錢,小人也就不敢問了。”
“用大刑!看你再不老實交待就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信陵君話音未落,太子增就阻止道:“他昨天招供的內容和今天招供的內容完全相同,已經動用過大刑,再用大刑只怕會逼出假供詞的,那才是屈打成招呢。莫非叔叔希望他說出假的供詞不成?我看今天就審到這裡吧,再審也審不出那幕後操縱之人,那人不會傻到收買刺客時還告訴對方自己的真實姓名吧!”
信陵君聽出太子增話中的嘲諷意思,又氣又惱,卻也無處發洩,只好站起來冷冷說道:“我回府審問所有的門客,一定給大王一個滿意的交待。”
太子增哈哈一笑,“叔叔不必氣惱,父王決不是懷疑叔叔會派人行刺他,假如叔叔真有謀害父王篡位之心,何必採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呢?憑叔叔在諸侯中間的聲望,只要向父王提出,父王敢有不讓位之心,父王十分相信叔叔的忠誠,但叔叔府上門客不少於千人,魚龍混雜,什麼樣心思的人沒有,也許有人誠心挑撥叔叔與父王的關係,故意假借叔叔之名收買人入宮行刺也是難免的。謹望叔叔細心盤問,能否查個水落石出,否則此事傳揚出去,即使父王不治叔叔的罪,其他王公大臣也會譴責叔叔手握重權,慫恿門客圖謀不軌,到那時,父王也無法向朝臣交待啊!”信陵君回到府第,立即召集所有的門客,質問何人借用他的名義重金收買刺客入宮行刺。
門客聽後都十分吃驚,卻沒有人承認收買刺客行刺魏王的事。信陵君又按照那刺客描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