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哪些人?”
“尚書令昌平君升為右丞相,隗狀升為內史,聽說有一個叫李斯的平民百姓被授為客卿,還有好多人呢,小的也記不清楚了。總之,呂相國回來後一定有好戲看,常言說二虎相爭必有一傷,爺何不坐在高山觀虎鬥,等到二人兩敗俱傷之時,爺便趁機漁翁得利。”
嘟囔一句,“就是他們都鬥死了,我又能得何利,還不是這廢都故宮總管?封侯封爵的美事到不了我。”慶樂忙說道:“爺千萬別這麼說,王侯將相也不是什麼天生的貴種,人活在世上全憑運氣,比如範睢,先前不過是一個魏國的死囚,隱姓埋名來到秦國,竟然入相封侯,他落魄之時做夢也不會想到能夠有封侯拜相的可能吧。再說現在的相國呂不韋,說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都不足以表達他現在的權勢,曾經不也是一個地位低下的商人嗎?就拿爺來說,幾年前還是咸陽街頭的平民百姓,如今卻是太后身邊的大紅人,爺如今三十剛出頭,誰知將來能夠做到什麼高位?”
高興了,嘿嘿笑道:“看不出你小子還一套套的呢。我雖然深得太后歡心,卻是個太監身份呀,哪有什麼出息?”
“爺千萬不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家威風,憑爺的運氣再加上太后這座靠山,只怕呂相國今後也未必能和爺相比呢!大王如今連續提升多人,爺何不求太后去找大王也給爺封官加爵呢!”
摸摸腦袋,對呀,太后如今對自己百依百順,只要對她威逼利誘,她一定會答應為我求官的,太后開口相求,嬴政那小子敢不答應嗎?要個什麼官呢,想了想,剛開始不能太渴,先要箇中等爵位,試試能不能行通,若行就一點點加大口胃。
來到趙姬寢宮,趙姬正在同兩名宮女說笑,見滿臉不高興,忙問道:“郎今日怎麼不開心?誰得罪你啦?”
裝作十分悲傷的樣子說:“奴才承蒙太后寵愛入宮已經三年了,和太后情投意合無話不談,太后對奴才的恩德奴才永世不忘。常言說沒有不散的宴席,奴才今日是特地向太后辭行的,請太后答應奴才的請求!”
趙姬一聽要走,愣住了,追問道:“你到底怎麼啦?為什麼要走?是我對你不好還是宮中有人欺負你?”
搖搖頭,“太后對我恩重如山,宮中也無人敢欺負我,我走的原因是——”
故意欲言又止,趙姬愈是想知道愈是不說。
“嗨,太后,你也不必追問了,還是讓我走吧。”
趙姬自從把弄到宮中後,寂寞深宮變成了真正人間樂園,她真正體會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句話的意義,她曾經認為呂不韋床上功夫最好,遇到後才知道是真正優秀的。為了能和長期廝守,她編謊言騙兒子來到這近似世外桃園的雍城故宮,兩人如魚得水,肆無忌憚地過起了夫妻生活,當著宮女的面兩人都如膠似漆。這不,趙姬儘管每天穿著肥大的裙子,也無法掩飾隆起的腹部。這些宮女侍從都是趙姬多年調教出來的,宮監多是的親信,眾人見怪不怪也都習以為常了。儘管他們對太后懷孕一事竊竊私語,誰也不敢亂說,都知道禍從口出的道理,不能拿腦袋開玩笑。這樣,趙姬與也就更加放肆了,乾脆商議把孩子生出來養著,也給宮中生活添些樂趣,反正沒人找到這裡,嬴政十年九不遇來一次也好搪塞。趙姬剛把未來美好的日子設計得有條不紊,突然提出要離開這裡,她當然不能答應。對於,趙姬猶如吸鴉片煙癮,戒是不可能的,除非要了她的命。在趙姬的逼迫下,終於把編好的謊話說了出來。“奴才今日遇到一位昔日的朋友,聽他介紹,在入宮服侍太后以後,許多友人都從軍入伍了,如今他們憑戰功都升為官大夫乃至右庶長,再過幾年說不定能封侯拜將呢?而我至今不過是廢都故宮的總管,說到底是太后身邊的一名太監,就是十年二十年後仍是個太監身份,想混個官大夫也不能夠。那位朋友瞭解我的情況後勸我也去入伍從軍,憑我的才華,不出三五年一定能升至左庶長。”
趙姬聽後笑道:“我以為什麼大不了的事呢,原來是這等小事,你不就是想有個爵位嗎,我向政兒說一聲,讓他給你封個左庶長什麼的,不比你到軍中冒著生命危險拼殺贏得軍功要快捷嗎?”這話正中下懷,他喜形於色,也不在乎有宮女在旁邊,上前輕吻一下趙姬的香腮說:“心肝寶貝,還是你疼我,明天我就陪你去咸陽,求大王給我封個左庶長,從今以後我在昔日的朋友面前也就能夠挺起腰板做人了。”
趙姬嬌嗔道:“明天怎麼行呢,你瞧我這肚子,都是你乾的好事,如何能夠出門,倘若到咸陽讓政兒或華陽太后看見,不用說封不了爵,只怕你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