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結果楚國戰場上慘敗,情況與繚兄預計的一樣,李信冒險率孤軍深入,直搗壽春時中了楚將項燕的埋伏。”
尉繚似乎早就料到會有這個結局,平靜地說:“勝敗乃兵家常事,重新組織人馬二次伐楚就是。”“繚兄認為二次伐楚應用誰為大將?”
“只有王翦可以與項燕匹敵,其他人根本不是項燕的敵手,去了只會有李信同樣的命運。”嬴政沉思片刻,果斷地說:“繚兄,請你再辛苦一趟隨我去請王翦老將軍!”尉繚見秦王政滿臉誠意,便答應了。頻陽(今陝西富平縣東北)。
介子河與南蔥山之間,新建起一座十分壯觀的莊園。榮歸故里的老將軍王翦每天忘情於故鄉的山水之間,釣魚、行獵、養鳥、種田,讓孫兒王離陪伴下棋,祖孫二人邊對弈邊談詩論古,討論天下大事,王翦給孫兒講述兵法與自己戰場上值得驕傲的事。戎馬一生的將軍年老能夠流連山水怡然自樂,也實在難得。這天,王翦正與王離下棋,猛然聽管家來報說有一隊車駕來到門前,王翦吃了一驚,見秦王政在尉繚的陪同下走下輦來,嚇了一跳,急忙下跪行禮把秦王政和尉繚請到客廳就座。
秦王單刀直入地說:“寡人因為一時糊塗沒有聽從將軍之言,拜李信為大將,致使秦軍受辱,如今楚軍西進蓄意謀秦,請王將軍再受鞍馬之苦與楚軍對敵,重振我大秦國威吧?”
王翦推辭說:“臣縱然有心為大王驅使,只是年事漸高,體弱多病,只怕不能令大王滿意,大王還是另請他人吧。”
嬴政急忙說道:“請老將軍不要再推辭了,寡人把平定荊楚的大任全託付將軍一人,老將軍有什麼要求儘管說,寡人一定照辦。”尉繚也說道:“王賁已奉命北伐燕代,老將軍再復出伐楚,你們王氏父子將威震中原大地,將軍此為既是為大秦國的統一大業盡責盡心,也是完成老將軍最後的一世威名呀!”王翦不再推辭,只好答應說:“如果大王有心起用老臣,必須六十萬人馬,否則老臣無法破楚。”嬴政看看尉繚,尉繚微微頷首,嬴政只好說道:“一切按照老將軍的吩咐去做。”
於是,秦王政與尉繚、王翦同乘一輦趕回咸陽。
傾整個秦國之兵總共不過百萬,王賁率伐燕代之軍約有二十萬,李信、蒙武所率伐楚的二十萬人馬所剩不過六七萬人,如今整頓六十萬大軍伐楚,可謂是發傾國之兵。將傾國之兵繫於一人之手,一旦生變,後果不堪設想。嬴政不是沒有顧慮,但為了能夠儘早完成統一大業,他決定冒險賭一賭。
秦王政點齊六十萬大軍,擇定吉日,正式拜王翦為大將軍,授予將印、兵符與綬帶,然後率文武百官親自護送伐楚大軍過了灞橋,這才執酒與王翦作別,預祝他馬到成功,棋開得勝。王翦接過酒杯一飲而盡,然後從袖中取出一錦帕說:“臣多年征戰沒有給子孫留下什麼家業,這上面有微臣相中的田宅,請大王賜給老臣吧?”
嬴政詫異地望著王翦:“大將軍此次征戰凱旋而歸,可以說要有盡有,何必在乎這幾處小宅呢?”
“大王有所不知,臣這次將養故里後最大的感觸就是有幾份田宅留給子孫比什麼都好。因為按照秦制,功勞再大也不能封侯,所以趁大王用得著老臣的時候多請賜一些良田美宅留給子孫。戰爭是殘酷的,此去生死未卜,如果老臣得勝而歸這些田宅就不要了,倘若老臣戰死,望大王履行今日諾言。”秦王政滿口答應。
自從王翦領兵去後,嬴政每天都關注著王翦大軍的動向。每天的回報都是王翦屯兵汝陽中山,連營數里,只是令將士洗浴玩耍,吃睡練兵,並無對陣跡象,對楚軍的挑釁也是置之不理。其間,王翦又五次派信使回京向嬴政討要良田美宅,嬴政有些惱火,但慮於王翦重兵在握都一一答應了。嬴政見王翦遲遲不與楚軍開戰又有些擔心,便找到尉繚說:“王翦率六十萬大軍屯兵中山,如今足有一年卻未立寸功,反而六次向寡人求請美宅,真是貪得無厭!寡人後悔再用王翦,他現在是不是在與寡人談條件呢?”
尉繚笑道:“王翦正是因為害怕大王多疑才一次又一次求請美宅的,他這樣做無非是向大王表示他的衷心。多請美宅留給子孫,表明他是一個重情守家之人,決不會對大王有二心。他如今堅壁連營與項燕大軍對壘,打的是一場心理戰,耐久者必勝,請大王不必干涉王翦的行動。”
嬴政仍不放心,陡然想出一計對尉繚說:“寡人想把華陽公主賜婚到王翦大營,服侍王將軍左右,讓王將軍更好地領兵對敵。”
尉繚大吃一驚,王翦足有華陽公主三倍的年齡,做他的孫媳婦還差不多,嬴政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