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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迫魏王假投降。但這一做法不可取!”嬴政聽得有些莫名其妙:“既然能夠不戰而破城,並使魏王假歸降,怎能不可取呢?”

“大王攻佔大梁,是把魏國的土地併為大王掌握之下,大梁也理所當然成為秦國的大梁,大梁的百姓乃至魏國的百姓都是大王的臣民。可是,水淹大梁要決開黃河大堤和城西的汴河大堤,兩堤一旦決開,其後果不僅是大梁城倒屋塌,周圍千里之地將是一片汪洋,死難者不計其數,真正遭到禍的是無辜的百姓。大王統一天下就是要做一代明君聖主,怎能為了一城而置數萬百姓而不顧呢?儘管大梁牆厚城堅,只要王賁再堅守半年,城內糧絕之後魏王一定會主動歸降的。”

嬴政嘿嘿一笑:“說了半天你不過是為你自己國家的百姓著想,以損害我大秦國的利益讓魏國免除一場災難!”

嬴政忽然厲聲說道:“你說的不錯,攻破大梁之後,整個魏國都是我大秦的土地,那裡的百姓也都是秦國的百姓,但沒有攻滅魏國以前,那裡的百姓也都是寡人的敵人。寡人如此厚待於你,你仍然不能與寡人一心,關鍵之時仍想著你的母國,你太令寡人失望了!”

嬴政對李斯說道:“向王賁傳令,立即決開河水與汴水的大堤,水灌大梁,讓魏王假變成一隻城中之鱉,他的大臣也都變成蝦兵蟹將!”

尉繚知道自己無力阻止大梁周圍百姓的這場災難,大罵一聲“暴君”,轉身而去。

秦王政對尉繚的背影咆哮道:“寡人就是要當暴君,讓所有的被征服者死在我的腳下!”

秦王政一聲令下,王賁同時決開了黃河大堤與汴水大堤。奔流而來的滔滔黃河之水如兇猛的野獸出籠而來,排山倒海一般向大梁壓來,吞沒了大梁周圍的一切。

大梁變成了一片汪洋中的孤島,大梁又像是一隻浮在水面上的巨鱉。自魏惠王遷都大梁以來,這座歷經五世有一百多年的繁華都邑卻成了一座死亡之城,實實在在的人間地獄。

大梁果然是不攻自破,魏王假出城投降時不是一隻鱉,卻更像一隻落湯雞。

就在魏王假出城投降之際,信陵君當年的兩位好朋友張耳、陳餘卻悄悄地乘舟潛逃了,後來,陳勝、吳廣大澤鄉揭竿而起之時,二人也振臂一呼加入了義軍行列。

魏王假被王賁押上囚車送往咸陽,由於魏王假在大水中遭受風寒,再加驚嚇以及對前途命運的絕望,沒有被送到咸陽時就中途病亡。正當秦王政陶醉在王賁滅魏的喜悅之中,忽然從楚國戰場上傳來驚人訊息。李信、蒙武被楚國大將項燕打敗,七名都尉被殺,二十萬大軍損傷過半,李信、蒙武倉皇而歸等待發落。

秦王政這才想起尉繚的提醒,追悔莫及,急忙派趙高去找尉繚,詢問破楚大計。

趙高去的快回的也快,慌慌張張地回來報告說尉繚已逃,據守城人報告出城向西而去。

嬴政一聽尉繚逃去了,便詢問尉繚出城多久了,一聽說逃走不久,急忙對趙高喝斥道:“快,為寡人備輦,寡人要親自追趕,不然,尉繚決不會再回咸陽。”

嬴政瞭解尉繚的秉性,也擔心自己不能把尉繚請回來,臨行前把公孫婉也帶上了。

嬴政催促車尉快行,一直追出咸陽西門四十里地才看見尉繚獨自一人背個小包踽踽而行。

嬴政趕上尉繚,下車施禮說:“繚兄急匆匆向何處去?你有事外出也向我打個招呼,我派人送你去總比你步行要快得多吧。”尉繚冷冷地說:“大王驅車輦我一介草民如何享受得起?何況我是到自由的樂土而去?”嬴政急忙陪笑道:“咸陽宮就是繚兄自由的樂土,你可以同寡人一樣盡情地享受一切,請繚兄隨我回宮吧,寡人因為政事繁多,許多事也不順心,有時脾氣大了點,還請繚兄多多海涵。”

“大王如此善待我這樣一個布衣之人已經讓我感激不盡了,無奈我過慣了放浪的生活,不習慣於宮廷清規戒律,時間一久會給大王帶來不快的,還是讓我從何處來還到何處去吧。”嬴政一再挽留,公孫婉也上前說道:“師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天下統一局勢已定,你無論走到哪裡也是大秦國的土地,也都是大秦國的臣民。常言說:大隱,隱於朝;中隱,隱於布;小隱,隱於野。你若有歸隱之心就留在宮中吧,早晚之間也能幫大王出謀劃策,讓統一大業早一天完成。”

尉繚悵然若失,茫然地望著師妹微微點點頭。公孫婉上前解下尉繚肩上的小包。

尉繚隨嬴政坐入輦內,嬴政這才放下心來,執著尉繚的手感慨地說:“寡人正因為沒有聽從繚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