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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能治也。……

嬴政像一個剛入學的孩童在先生面前炫耀自己好學一樣,背了一段然後問道:“先生為什麼把學者、帶劍者、言談者、患御者和商工這五種人稱為‘五蠹”呢?“

韓非知道有口吃之疾,儘量放慢語速解釋道:“蠹,蛀蟲也。臣在文中所說的學者,主要指那些自命不凡的儒家弟子;帶劍者則指四處招搖過市,違法亂紀的遊俠劍客;言談者指憑靠伶牙利齒誇誇其談、四處白說混飯吃的縱橫家;患御者就是臨陣脫逃計程車兵和姦臣家中豢養的舍人;再加上商賈之流斥為五蠹。這五種人在諸侯列國之間不為各國生死存亡的大計謀劃,不為國君圖謀,只為他們個人的私利與權欲搬弄是非,製造禍亂,然後從中不勞而獲,謀取高官厚利,其結果只能像蛀蟲一樣有害於國家,有害於君主,也有害於百姓,其例子真是舉不勝舉。以儒毀國有徐亻匡王大講仁義,結果徐國為他所滅;蘇秦與張儀一個合縱一個連橫,其結果是蘇秦把東方六國鬧得烏煙瘴氣,自己也不得善終,張儀雖有功於秦卻坑害了楚懷王,張儀事秦也是為了個人私利,當他得不到利時又投奔了魏國。聶政刺韓相俠累,專諸刺殺吳王僚,豫讓行刺趙襄子,這都是遊俠禍國作亂的典型。至於商賈惟利是圖坑拐騙奪的事情,市井此此皆是。”嬴政點點頭:“先生說得好,寡人也有同感。從先生的文章中,寡人看出先生倡導以法治國,能具體談談如何用法來治理強大的國家嗎?”

韓非說道:“古人亟於德,中世逐於智,當今爭於力。三皇五帝治理天下憑藉的是大公無私的高尚道德,以人格令天下人臣服。夏、商、週三朝君王就德而論與三皇五帝相去甚遠,德不邑以服人,只好用智,充分發揮自己的聰明才智外,還要任用有才智的謀臣替他出謀劃策,管理好國家,因此夏啟重用佰益,商湯重用伊尹,周文王到渭水畔誠請呂尚,武王重用周公旦,這三朝亡國的原因也是因為驅逐了謀臣。當今是一個血與火的時代,諸侯爭霸,列國之間相互兼併爭殺,由大小近百個侯國如今只剩七雄存於天下。無論儒家倡導的永樂存氏,墨家提倡的兼愛非攻,還是黃老主張的返樸歸真,都不足以承擔起富國強兵稱王稱霸無敵天下的大任。”

“重刑法就能夠無敵於天下嗎?”嬴改抑止不住內心的渴望,急切地問道。

韓非先點點頭又搖搖頭:“秦國之所以能有今天的強大,實在是孝公任用商鞅變法的結果。同樣,李悝曾在魏國變法,吳起曾在楚國變法,這兩個國家也一度強盛過,為什麼後來卻弱敗了呢?這是因為李悝與吳起的變法不夠徹底,其原因不完全是因為二人不懂法,而是君主沒有沿著變法的道路繼續走下去,中途或變更或荒廢了。而秦國則不同,孝公死,商鞅雖然遭到車裂之刑,但他的法卻沒有廢,被後世君主繼承下來,但卻沒有進一步發揚光大,否則秦怎會到如今還沒有兼併天下呢?”嬴政激動了,迫不急待地問道:“先生快告訴我如何把商君之法發揚光大,寡人即刻就頒詔全國推行!”

“僅有法不行,必須把法、術、勢結合起來。”

“對於‘法’,寡人略知一二,那麼‘術’與‘勢’又指什麼呢?”嬴政急忙問道。

“法是商鞅之法,術是申不害之術,勢則是慎到之勢。”

韓非進一步解釋說:“商鞅倡導嚴刑峻法與獎勵耕戰,在孝公時代是適用的,但時過境遷,人事已廢,先王之法也應該隨著時代的變化而變化,墨守陳規,只能使人削足適履。當然秦國近年禍亂不斷,險象環生。值得慶幸的是東方六國已經弱到合縱不足以抗秦的地步,否則,秦國內患外憂雙重壓力是不能有今天的局面,這也許是大王得到上天保佑命該如此吧。”

這幾句話確實擊中了秦國要害,嬴政聽得毛骨悚然,他不得不承認韓非的話一針見血。秦國近年內部接連發生幾件大事,差點動了秦國的根本,如果東方六國有一強大的國家作外援,後果實在難料。

韓非忽然問道:“大王知道為什麼被水溺死的人多而被火燒死的人少嗎?”

嬴政想了想:“寡人不知,請先生指教!”

“被水淹死的人多是因為水性柔弱,入水玩耍的人多;被火燒死的人少是因為火焰猛烈灼熱,人們不敢輕易接近它,玩火自焚,這是人們常常用以提醒他人的比喻。以法治國,實行嚴刑峻法就如同一盆熊熊燃燒的烈火,制約著百姓接受君主的統治,而不敢以身試法,作亂犯上。對百姓用法時要嚴還要全,使臣民一言一行所思所想都有法可依,做到‘禁心’、‘禁言’、‘禁事’。根據儒生厚古博今,以儒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