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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陌路,我不是一個希望他人報恩的人,剛才也已經講了,我救你們只是為了試劍,咱們誰也不欠誰的,兩訖了。”公孫婉見他又想走,急忙說道:“我問你叫什麼名字並不是想報答你,只是見你像我小時候的一位親人——”

那人止住了腳步,上下仔細打量一下公孫婉:“我也覺得你像我小時候的一位朋友,只是像,當然,我並不是想高攀,可以看出你不是公主就是王妃,而我的朋友恐怕平民都不是,你不會是她,我是魏國人更不可能是你的朋友。”“我也是魏國人,我叫公孫婉。”

那人突然怔住了,欣喜若狂地上前抓住公孫婉的雙手:“你真是婉兒妹妹?讓我看看,我是魏繚。”

魏繚一把拂去公孫婉左臂上的裙衣,看到肩下一塊半寸長的疤痕,高興地晃動著公孫婉的胳膊說:“一點不錯,你就是婉兒妹妹!”

魏繚突然見人都不說話了,傻愣愣地看著他,頓時覺得不妥,慌忙鬆開公孫婉的玉臂,極不自然地說:“我、我太高興了,剛才失禮了,冒犯了你,請你多多海涵?”公孫婉沒來及回答,嬴政走過來問道:“看你們剛才的親熱勁兒,莫非是舊知?”公孫婉高興地介紹說:“大王,我來介紹一下,這就是我常給你提及的師兄魏繚。”

嬴政經常聽公孫婉說魏繚得到他父親真傳如何有才,今日相見的第一印象也很好,但覺得此人太狂傲了,也許狂傲之人都是真正才華橫溢之人吧,不然,如何能夠狂傲起來。嬴政懇請魏繚入朝為王,魏繚辭謝說:“我一個布衣,平日浪蕩慣了,恐怕受不了朝廷的繁縟禮節約束,大王還是另請高明吧。”

魏繚愈是推辭,嬴政愈覺得他有才,誠懇地說:“你可以不受朝廷禮節約束,你是婉兒師兄,從今以後,你我二人就以兄弟相稱,你為兄我為弟,彼此平起平坐,同衣同食。”公孫婉也說道:“師兄,你我兄妹離散多年,今日異地邂逅,千言萬語無從說起,只怕三天三夜也敘不完,你就此別去難道不覺得遺憾嗎?”

魏繚從魏國逃到秦國就是為了尋找師妹,當然想了解離散後的遭遇,訴說多年思念之情,但是一想到兩人地位已有天壤之別,更主要地是婉兒已有了美好的去處,用不著自己關心愛護,留在秦國也無益,便有歸隱之意。一聽婉兒這麼說,魏繚又不忍拂了婉兒的心意,便說道:“我山上有位朋友,還有我潛心多年記下的師父傳授的兵法,你們先走吧,我改日再去宮中叩見大王和婉兒妹妹。”

嬴政一聽魏繚寫出一部兵書,對他更加欣賞,惟恐魏繚找藉口逃走了,便說道:“請魏兄與我等一起回咸陽,我立即派人上山把你朋友請來,你所著兵書等有用之物也全部帶來。”

魏繚無奈,只好答應隨嬴政和公孫婉去咸陽。嬴政為了籠絡魏繚,重新調整了車輛,讓公孫婉與魏繚同乘一車,給他們師兄妹一個互訴衷腸的機會。車輪悠悠,心也悠悠。

小小車內公孫婉與魏繚彼此互望一眼,用眼睛讀著對方,真是千言萬語一時無從問起,還是婉兒先打破了沉默:“繚兒哥,這許多年你是怎麼過來的?何時到的秦國!”

“婉兒妹,還是你先說說你是如何選進秦宮的,告訴我師父他老人家是怎麼死的?我要為他老人家報仇!”婉兒看著魏繚一臉憤怒的樣子,問道:“你怎麼知道爹死了?”

“你堂叔公孫喜告訴我的,他曾派人打聽師父和你的下落,聽說師父被秦兵殺害了,而你下落不明。”“堂叔現在在哪裡?”婉兒問道。

“他在魏國當官,很得魏王賞識,自從我逃離大梁,多年沒有見到他了。你快告訴我師父是誰殺的?”魏繚追問道。“爹不是他人殺的,是自殺。”

“師傅為什麼要自殺?”魏繚不相信地問。

公孫婉便把父親當年給嬴政治病違背諾言後,為了不食言自殺的經過簡單講一遍,魏繚惋惜地說:“師父他老人家做事太認真了,當今世人為了權貴可以出朋賣友,為求榮華富貴貪生怕死之人更是比比皆是。師父一死,只怕天下如此講信義之人再也沒有了。”

婉兒一聽魏繚說到“為求榮華富貴貪生怕死”,以為師兄在指責自己,幽幽說道:“宮廷的日子並不好過,幼年的時候並沒有感覺到,只覺得住在宮中處處新鮮,不愁吃也不愁穿,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還有那麼多人圍著你轉,捧著你,寵著你。可我現在越來越感到宮廷生活的險惡奸詐,且不說宮中這幾年發生的一系列汙穢事件,就是大王他也大不如從前,變得一天天讓我感到陌生,對我也沒有過去——”

公孫婉欲言又止,魏繚忙問道:“嬴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