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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為名為利為生存去奔波,去爭鬥,與同類廝殺,不是你死就是他亡。”趙姬停止了哭泣,瞪大眼睛問:“你們男人既然明白這個道理,為什麼不停止自己的所做所為呢?什麼事都要在刀槍上見高低,在戰場上見分曉呢?各國之間為何不能友好相處彼此互不侵犯呢?國家太平、百姓安居樂業這是聖人倡導的,也是百姓嚮往的呀?”

呂不韋並不回答趙姬所提的問題,他只是輕輕搖搖頭,似有所悟地說:“也許與人心的慾望有關吧,金錢、權勢、地位、土地的追求佔有永遠是無止境的,這種瘋狂攫取中必然引發各種大小戰爭,當然,許多人是被迫捲入進去的,做許多自己不情願卻又不得不做的事,就像公子嘉忍痛割愛捨棄你一樣。”

趙姬幽幽地看一眼呂不韋,感傷而又帶著幾分哀怨的口氣說:“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不能保護還算什麼男人?自己沒有本事爭鬥,憑女人去獲得想要的東西,即使得到了傳揚出去也是一種屈辱。”

呂不韋不知這話是說公子嘉的還是故意說給他聽的,他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他想起一件往事。那天上午,他和玉兒到山坡上摘野花,突然,從灌木叢中躥出一條大蟒蛇來,玉兒嚇得直哭,他雖然十分害怕,卻拿出一點也不在乎的神色,鎮靜地用大石塊將蟒蛇砸死,然後為玉兒抹去眼淚,並安慰她說:別怕,有我呢,我是男子漢,我會保護你的,甭說是一條蟒蛇,就是一隻老虎我也同樣能把它打死。

現在想來,呂不韋的臉有些紅,幸好燈光很暗,趙姬看不清他的臉。呂不韋有些內疚,公子嘉不能保護自己的女人不配稱作男人,而他自己呢,與公子嘉相比也好不了多少,玉兒雖然不是自己的女人,但自己在心中卻比公子嘉更珍惜她,愛護她。可是主動提出將玉兒送給異人的正是這樣一個愛護她發誓保護她的人,如果玉兒知道這個主意是他出的,不知要如何埋怨他呢?也許他會以原先並不知道她就是玉兒為藉口,可現在知道了他應該怎樣做呢?他不想再把玉兒送給異人,更不想把玉兒送回公子嘉府中,那樣他什麼也得不到,甚至見一面都很困難,他想讓玉兒永遠留在自己府中,留在身邊。呂不韋馬上又覺得自己的想法可笑,公子嘉是決不會同意的。他寧可讓玉兒給異人也不會讓他再回到公子嘉那裡,在異人那裡他能夠經常見到,他不能得到,哪怕能經常看上一眼也是好的,玉兒畢竟是他夢中的情人,是他豆蔻心靈的偶像,更何況如今的玉兒出落得實在讓男人想入非非。如果沒有許多條條框框約束著自己,呂不韋恨不得現在就把玉兒攬在懷裡,可是,他不能這樣做,不是不敢,而是不能,不願。就像一個並不十分飢餓的人得到一份精美的食品是不會馬上品嚐的,想等到自己最迫切需要的時候。而女人又不同於食品,想法設方讓她主動投入懷抱,那才是呂不韋想做的,他相信自己有這種魅力和能力。

呂不韋等待的這一天很快就來了。

那是晚春的一個午後,天氣十分悶熱,讓人感到似乎不是春天,倒有些夏天的味道。趙姬獨自在室內靜坐一會兒,覺得十分憋悶,除了天氣的原因外,她內心更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渴望,自從來到呂不韋府中她再也沒有享受過女人應有的樂趣。特別是她這樣瓜熟蒂落的女性,沒有男人就等於失去了一半的生命,生活的樂趣絲毫也提不起來。像今天這樣明媚的春日,百花吐豔,沉睡一冬的蛇蟲也知道溜出來找伴兒,更何況有著七情六慾的女人呢?整個府中,服侍在趙姬身邊的都是女人,她所見到的進進出出的人也是女人,惟一可以來到深宅後院的男人就是呂不韋。對於呂不韋,趙姬又氣惱又埋怨,是他提出將自己送給秦公子異人的,如果不是呂不韋,也許她如今正躺在公子嘉的懷裡呢?可是,呂不韋又是自己情竇初開時闖入她心靈的第一個男人,初戀是難忘的,當年在陽翟時她對呂不韋的情是不是叫愛,趙姬自己也不知道,但她終生不會忘記他。也許這是男女之間純潔的友誼,那情叫友情,友情與愛情之間有絕對的界限嗎?恐怕沒有人能夠回答得清楚。

在這個沒有男人的生活圈子內,呂不韋是趙姬見到的惟一男人,她渴求的人選只能是別無選擇的呂不韋,何況呂不韋並不令人討厭,在許多女人看來,呂不韋的相貌體格應算得上較有男人味的那種。可是,令趙姬惱火的是呂不韋並不對她有所舉動,甚至一個含情的眼神也沒有。也許是呂不韋明白她的身份與擔當的重任不敢造次。

趙姬自認為貌美超群拔眾,只要見到她的男人一定會為她心動,否則這個男人生理上就有毛病,多日來與呂不韋的接觸使她堅信呂不韋就可能是有這種毛病的人,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