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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K�玫驕�醚Р┦墾�皇�1995年前後的事情了。在這之前,他應該沒有讀過任何大學。初中畢業後,他先是做了一陣子的廚師,後來承包過家鄉的一個小商店,再後來到江陰市外貿公司上班。他有一個叫仰翱的二哥,在無錫辦了一家精細化工廠。1989年9月,他所在的外貿公司發行400萬元企業債券,他就立刻跑到上海去炒股票了。他自幼膽識過人,天性頗不安分,在渾水一片的早期股票市場上自然如魚得水,成了第一代資本炒家。當年的上海東湖賓館是早期炒家們聚集的根據地。滬上頗著名的楊百萬、劉太、朱煥良等人都在此紮營坐莊。他日日跟這群人廝混在一起,興風作浪,很是賺到了一點錢,同時也歷練出一番縱橫捭闔的運作本領。在某一天,他索性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仰融,大有“仰仗金融”的寓意。1990年前後,因機緣湊巧,他結識了一個大人物。

這個大人物是中國金融學院黨委書記許文通。許文通是江蘇啟東人,仰融的鄰縣同鄉,是老資格的金融教育家。中國金融系統很多顯赫的官員和學者都曾經受教於許文通。在這個圈子裡,許文通人脈深厚,一時無二。仰融雖非科班出身,但他獨有的資本嗅覺和精幹的操作能力卻頗得許文通的欣賞。透過許文通,他結識了一些高層政商人士。在這種交際中,他視野陡開,脫去了不少草莽氣,因而也比圈子裡的其他人有了更遠大的前程。在許文通的鼎力襄助下,他赴香港創辦華博財務公司。其初始出資方為許文通擔任董事長的海南華銀國際信託投資公司。

20世紀90年代初期,許多機制僵化的國有企業已經江河日下,難以為繼。報紙上開始連篇累牘地討論國有企業的“生與死”。而在許文通等人看來,要把國有企業搞活,僅僅靠管理鬆綁和財政輸血顯然是條走不通的死路,因此必須在制度架構和運營模式上有大膽的創新,而資本市場無疑是最可倚重的一種資源和手段。年輕氣盛的仰融很是贊同這個理念。於是,在圈內人的引領下,他接觸到了東北一家陷入困局的國有客車廠。

瀋陽金盃客車廠是一家組建不久的工廠。1987年,瀋陽農機汽車工業局將局內的50多個小型的汽車修理和部件工廠拼湊在一起,由快到退休年齡的副局長趙希友出任廠長。趙希友雖已年近60歲,卻是一個很活躍和有闖勁兒的改革家。金盃建立之初,人員渙散,裝置老舊,資金缺乏,幾乎一無是處。趙希友想到了發行股票的辦法。根據當時的報道,金盃是東三省第一家被允許公開發行股票的股份制企業。趙希友的募資規模是1億股,每股1元。為了融到資金,趙希友使出了渾身解數,甚至跑到北京國家體改委的大院裡貼布告賣股票,引得好奇的媒體記者對這個新聞大加報道。不過,趙希友擺攤一天,也只賣出了2.7萬股。就這樣,從1988年底開始發行股票,歷時1年有餘,趙希友還剩一半股票在手上。

就在這個時候,仰融北上,以拯救者的形象出現在了焦頭爛額的趙希友面前。他開口講的第一句話就是:“請你把剩下的股票都賣給我吧。”更讓趙希友匪夷所思的是,他說:“我要讓金盃成為第一家在美國上市的中國公司。”1991,他以原始股的價格買下了年7月22日4600萬股記賬式股票。這些股票被裝在20個紙盒箱子裡,從瀋陽空運到了上海。在東湖賓館7號樓的地下室裡,他從上海財經大學僱來一個班的學生,花了大半個月的時間,把它們一一填名過戶。於是,他成了金盃的大股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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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購股事宜完成後,仰融迅即赴美。在紐約,美林證券分析師汪康懋正翹首等待著他。在汪康懋的牽線下,第一波士頓證券公司答應做瀋陽金盃上市的承銷商。儘管汪康懋對瀋陽金盃的落後狀況有了充分的心理準備,可還是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當時的企業現狀是,金盃幾乎沒有什麼優質資產,其主要出產的海獅客車每年只能賣出2000輛,有99%的零部件都是從日本進口的,時值日元狂漲,工廠的回籠資金還不夠買零部件。在國際資本市場上,紐約證券交易所一向以規範嚴格而著稱。可是,在汪康懋、仰融兩人的運作下,瀋陽金盃的上市檔案竟透過了美國證券監管機構的審查,最終得以被批准上市,主要得益於美國資本市場開始對“中國概念”特別青睞。

在1年多時間的上市過程中,英語不太好的仰融其實只去了兩次紐約,把美國方面的大部分事宜都交由汪康懋等人搞定,而把主要精力都放在國內資本的組合上。種種跡象表明,在進入金盃的時候,資歷淺薄、民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