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這樣,也和你傅西故沒有關係。”
傅西故只覺她笑容刺眼。
冷靜在消失,大腦嗡嗡作響, 他深吸口氣, 剋制了又剋制:“黎歡……”
黎歡再也不想聽他說話,哪怕一個字。
額角跳了又跳, 她想也沒想走到他面前拽過他的手臂直往門口方向拖。
“滾出去。”
“黎……”
“砰!”
傅西故才歡喜於黎歡的主動接觸,還沒來得及做什麼, 門便在眼前關上。
很重的一聲,似乎昭顯著她的怒意。
傅西故終於回神。
“黎歡!”
沒人回應。
“歡歡……歡歡……”
仍是沒有聲響。
不管他怎麼叫她,用什麼稱呼,黎歡都沒有給他任何回應。
傅西故……挫敗。
而挫敗之後,是愈發強烈的嫉妒將他徹底淹沒。
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門外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最後徹底沒聲。
黎歡僵著的身體終於動了動,她轉身,想看眼貓眼,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笨蛋!
氣紅了一張臉,她在心裡罵了他一遍又一遍。
終究,意難平。
深吸口氣,她找到自己手機撥通了秦晚的電話,等那邊接通直接問:“昨晚你跟他說了什麼?”
秦晚正睡的迷迷糊糊,一時沒反應過來:“歡兒,你說誰?”
黎歡伸手按了按眉心。
“傅西故。”三個字,幾乎是從喉骨深處溢位,明顯的煩躁和氣憤纏繞其中。
秦晚終於清醒。
顧不得兩地的時差,她一下從床上坐起,八卦地問:“歡兒,你這是……生氣啦?快告訴我,傅西故跟你說什麼了,能把你氣得這麼厲害?嗯?”
黎歡磨了磨牙,不肯說。
“快說啊,”秦晚威逼利誘,又扮可憐,“你說你們,專挑我休息的時候給我打電話逼問我這個那個,不打算補償補償我這個孕婦?”
到底拗不過她,也深知自己這個閨蜜的性子,黎歡煩躁地閉了閉眼,沒好氣地把傅西故剛剛說的那些話告訴了她。
氣氛詭異。
幾秒後,秦晚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
“傅西故……傅西故……”她笑得不能自已,“不是……他怎麼能那麼蠢?還跟你說這些話?”
笑得肚子疼,秦晚連忙靠上枕頭順氣,忍了又忍,好一會兒,她才終於忍住不笑。
黎歡鬱悶極了:“你到底和他說了什麼?”
秦晚忍住想要再笑的衝動:“我真沒和他說什麼,就他啊,傅西故自己莫名其妙打電話給我,問我你是不是真的有個喜歡了四年的人,那你知道嘛,說謊不是好胎教啊,我就說是啊,那個男人挺渣的,還愛玩兒賽車,還玩得不錯,人麼……長得不錯,就是太招女人喜歡。”
她眨眨眼:“我沒說錯呀,傅西故不就我形容的那樣兒?他要刨根到底,我當然不可能告訴他,就讓他自己猜咯,沒想到……”
“噗嗤”一聲,她捂住嘴。
黎歡:“……”
想到什麼,秦晚感慨:“傅西故怎麼能那麼蠢呢,明明他為你買醉那晚還挺聰明的啊,我就跟他說了句你沒談過戀愛,他就明白了,怎麼這會兒又笨了呢?”
“是蠢。”黎歡深吸口氣,面無表情。
她一直都覺得傅西故會明白那天她所說的原諒究竟是什麼意思,他追她追得不夠純粹,她想要一段純粹簡單的開始,所以她原諒他,放下過去,給兩人重新開始的可能。
而沒有見面的這一個月,兩人之間的相處也讓她逐漸有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