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明說，但她知道他也是懂的，所以才有了改變。

至於醉酒後自己是什麼情況她是知道的，有時醒來她能清晰想起，有時不能，而昨晚的那一幕幕，她全都記得，包括在和高笛說話時他出現，自己那一刻心動的感覺。

可她沒想到……

笨蛋！

沒忍住，黎歡又在心裡罵了他一句，但即便罵了，她仍是意難平，難以氣消。

秦晚再瞭解不過她。

眨眨眼，她更八卦地問：“歡兒，昨晚你喝酒了吧？說，你們……有沒有發生不可描述的事啊？”

“沒有！”幾乎是在她話音落下的同一時間，黎歡脫口而出否認。

“哦……”秦晚挑了挑眉，拉長了音調，顯然不信。

黎歡只覺臉蛋不受控制地發燙，且溫度還有越來越高的趨勢，而偏偏，昨晚男人強勢吻她的畫面出現在了腦海中。

那種感覺……

像是落荒而逃，黎歡猛地掐斷了電話。

但即便如此，畫面依然甩不掉。

“嗡嗡嗡——”

突然，手機振動。

瞥見螢幕上晉哥的名字，黎歡長長舒了口氣，逼著自己冷靜下來不再去想，這才接通電話。

“晉哥。”

“醒了？”

黎歡一邊無意識地按住發燙的臉，一點點頭：“嗯。”

晉哥一連串的話拋了出來：“下午的飛機，綜藝錄製就要開始了，我和小湯一起來接你，沒問題吧？”

“沒有。”

晉哥聞言點點頭，又道：“還有，上次你代班的那期綜藝晚上開播，官博已經發了預告，艾特了你，記得轉發宣傳一下。”

話鋒一轉，他忽地挑了挑眉笑道：“歡兒，前段時間劇組趕進度拍戲，你那麼忙，沒時間看微博是吧？官博一早就發過花絮，我看了下，大部分網友對你的評價還是挺好挺期待的，沒有排斥。當然了，黑子肯定有，當時我就發現了，但你猜怎麼著？”

黎歡一聽，眼皮莫名跳了下，她張口就想說不想聽。

“反黑舉報很給力啊，但凡是故意黑你的都被黑了，這些不是反黑組做的，當時我們還沒來得及動手呢就乾乾淨淨了。還有，最近來找你的代言也多了起來。嘿嘿……歡兒，你猜，是不是傅二公子的手筆？”

晉哥快她一步，意有所指的八卦味道隔著距離她都感覺得清清楚楚。

黎歡：“……”

“……不知道。”她冷硬否認。

晉哥點點頭：“哦……那你和傅二公子的感情呢？進展怎麼樣？昨晚上我聽說他送你回公寓了？你們在一起了嗎？”

“……”

“啊……”恍若不覺黎歡的羞惱，晉哥還在苦口婆心，“還剩半天時間，你們要不要約個會什麼的，畢竟一個月沒見了吧？是吧？不管真約會得注意啊，你現在路人粉上來了，外出還是得戴個口罩，實在不行，不然你們就在……”

“晉、哥！”黎歡聽不下去了，打斷他。

晉哥一臉莫名不解：“怎麼了，歡兒？是時間不夠嗎？”

“嘟嘟嘟……”

回應他的，是毫無徵兆的忙音聲。

才掛了電話，晉哥微信上發來了訊息——

“歡兒，想約會就去約，想愛就愛，別不好意思，哥是過來人，都懂的。”

接著是秦晚的——

“傅西故怎麼能這麼蠢呢，歡兒，不然你就收了他吧，也是蠢得蠻可愛的。”

黎歡：“……”

什麼蠢得可愛，根本就是蠢得讓她生氣！

深吸口氣，黎歡咬了下唇，努力想冷靜下來，門鈴聲和手機振動聲不約而同響起。

……是傅西故。

黎歡直接掐斷了電話！

門外。

傅西故聽著忙音聲不死心, 再打——

“對不起, 您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 請稍後再撥。”

機械的客服音提醒著他殘忍事實。

心跳有些快，無意識地舔了舔不知何時變得乾燥的唇，他叫她：“黎歡。”

沒人應。

“黎……”還想再喊, 想到先前她的怒意，他硬生生嚥了回去, 低聲改口, “我就在外面, 歡歡，等你氣消了開門好不好？”

氣消麼？

不可能。

黎歡氣笑了。

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