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鹼撞嚴我的車不能繼續上路行駛了,得由拖車拖走。孫祁和賀衝兩人乘坐交警的車子下了山,而後站在路邊面面相覷。
孫祁看向賀衝,語氣裡是前所未有的真誠:“衝哥,剛才真是謝謝你了,要是沒有你,我這會兒已經沒命了。
賀衝笑著說:“你先別謝我,我要是超車時剮擦的力道不對,咱倆就同歸於盡了。”
孫祁哈哈大笑。
“你在枝川市有什麼朋友嗎?叫個車來接一下咱們?”
經過方才這麼一場生死時速,孫祁都沒覺察到此刻自己對賀衝頗為依賴,幾乎言聽計從。賀衝剛說完,他便點點頭,掏出手機來打了一個電話。
兩人往前步行了一段,找到了一個廢棄的公交車站,在站臺的長椅上坐了下來,等人來接。
賀衝問他:“你哮喘不要緊了?
“緩上來就暫時沒事了。
“這病治不好吧?
“治不好,一輩子都得跟它耗著了,而且年紀越大越嚴重。”
過了一下,賀衝問道:“那個剎車……”
孫祁眼神裡帶了幾分冷意:“等鑑定結果吧,我不太相信這是意外。這是我最喜歡的一臺車,平常十分注重保養。”
賀衝沉默了。這是他人的是非,他不便參與,更不準備與孫祁這樣的人再有過深的聯絡。
這是個馬不拉屎的地方,車惡怕也得等一陣才能到。
孫祁瞥了一眼他背上背者的包:“衝哥,方案你帶了嗎?”
“帶了。”
孫祁接過賀衝遞過來的圖紙,展開來快速看了兒眼,兩眼放光,躍躍欲試。他按捺住自己急不可耐的心情,將圖紙春起來,問賀衝:“真有人洩露?”
賀衝點點頭:“我本來不是百分之百地確定,但今天過來和那人撞見了——就是跟在陳公子最後面的那個年輕人。”
孫祁“哦”了一聲,忽地一拍腦袋:“我有印象,就是上回去我那兒看車,讓他改梅賽德斯,他還不大樂意的那個人?”
“嗯。”
孫祁冷笑了一聲:“那我還真得好好查查這小子。”
等了約莫半個多小時,孫祁的朋友把車開來了。
孫祁這人愛憎分明,賀衝既然果斷出手,救了他一命,他便也不想欠賀衝的人情。
回程路上,他對賀衝說道:”我聽說你那個服裝廠的事了。我家不做這個,業務上可能幫不了你。但我聽到一個訊息,說不準對你有用。”
“請講。”
“去年顧家的資金運作出了問題,有個大窟窿一直沒填上,於是他們謊報了實際情況,把周家當提款機,試圖把這個窟窿給填上,但情況不但沒有好轉,還反過來拖累了周家。兩家現在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財務上都出現了重大的危機——你不是繼承了兩套別墅嗎?六千萬雖然不多,但要是抵押給銀行做貸款,這口氣就能緩上來了。
顧家有財務危機這件事,賀衝是知道的,但沒想到周家也會牽連得這麼深。
他並非愚鈍,怎麼會不清楚服裝廠的事是有人從中作梗,但萬萬沒想到,這竟然是周、顧兩家聯合起來給他下的套——顧家在明,周家在音;一人殺人,一人點燈。
孫祁做東,請賀衝在枝川市吃了晚飯,然後派人將他送回了西城。
賀衝抵達雁南鎮時,已是晚上十點多了。
他奔波了一天,身心俱疲,只想倒頭便睡,但想到林顯河還在等他的訊息,便點了一支菸,強打精神,給林星河打了個電話。
他沒跟林星河細講今天發生的事,只說了最終結果。
林星河聽後長舒了一口氣:我今天晚上總算能睡個安心覺了。
賀衝笑著說:“你好好休息,後面幾天可以不用來我這裡了,全心全意準備畢業論文吧。”
賀衝結束通話電話往裡走,穿過場壩,走到樓前的時候,他突然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停下了腳步——林星河現在不在車場,但屋子裡亮著燈。
他還沒來得及細想,前方一陣響動,一隊人像是得了統一的命令,從屋子裡魚貫而出,將他團團圍住。
這一隊七八個人,都是社會青年的打扮,臉上藏著口罩,手裡提著匕首、棍子等武器。
他們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一句話也沒說,直接朝著賀沖沖了過來。
月光下,匕首寒光一閃,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化羽
和段永晝達成合作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