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似故本來想偷偷翻個身,然後裝睡裝到他起床離開。還來不及實施計劃的第一步,抬眼就撞進男人幽深的眼瞳裡。
疏恙也醒了。
她感覺心跳漏了半拍,想到昨晚的夢,莫名心虛,眼神閃爍不定,臉也跟著熱起來。故作鎮定道:“早。”
疏恙:“早。”
他的呼吸撲打在她額頭上,她不自覺地縮了縮脖頸,更不敢亂動了。
疏恙禮貌性等了一會兒,懷裡的女人並沒有要放開他的意思,大長腿徹底霸佔著他腰部那片區域,沉默幾秒:“阿故,你的腿。”
沈似故:……
“不好意思。”她迅速收回腿。
疏恙垂眸:“沒關係。”
一如既往的相敬如賓。
沈似故翻了個身,背對著外側的男人,有點難堪,假惺惺打了個哈欠,裝成還沒睡醒的樣子。
疏恙起床,腳步聲由遠至近,再由近至遠。
沈似故眨巴眨巴眼,人家好像壓根就沒在意她是不是醒著。
自作多情!
她豎起耳朵,從腳步聲判斷他進了衣帽間。
悄悄睜開眼。
衣帽間連著臥室,疏恙側身立在鏡子前穿衣服,下顎微微抬起,開始扣襯衫的第一顆釦子。窗外有陽光照進來,將他整個人都蒙上了一層晨光,依稀可見性感的肌肉線條,地板映著他本來就頎長的身影,一眼望去畫面賞心悅目。
無論夫妻感情如何,她這個老公都是真的養眼,而且還是能當飯吃的那種,他的卡隨便刷。她不缺錢,但是刷他的卡,她會有一種極度滿足的心理。
疏恙雖然沒住在家裡,但沈似故拿回家的高階定製服飾種類繁多,五米大衣櫃裡掛著的全都是男士襯衫西裝。沈似故無所事事的時候就會拿出這些衣服熨燙,然後一套一套的搭配好,精準到每一套西裝配什麼顏色材質的袖釦。
疏恙隨手挑了副黑色碎鑽袖釦,戴上星空手錶,大步走出衣帽間。
聞到窗戶縫隙飄進來的淡淡花香,抬眸看向花園。
沈似故寶貝那些花,但他從沒推開那扇門出去看過。
他總是在忙碌。
這片區域無一不被開發商利用到極致,百花盛開的景觀在臨江這片很少見,而沈似故的私人的花園就佔據了一百多平的面積。
梁家的遠珩地產集團就是這片豪宅的開發商,當時被炒得很熱,購置需要提交申請,對購買者的社會地位和文化素養都有嚴格的稽核。
沈家明顯沒有達到購置標準。
疏恙拿起遙控器,窗簾拉上,門也被帶上了。
霍英和司機等在樓下。
“老闆,演唱會的熱搜已經撤下來了。”
疏恙“嗯”了一聲,“去遠珩。”
疏恙平時很少管集團的事情,大部分時間都在拍戲和演出,但梁家的大權卻已經掌握在他手裡。
霍英打電話去公司交代秘書準備早餐和會議資料。
從兩年前開始,老闆每月都會去遠珩開一次會,職業經理人再專業也不是自家人。掌管一家集團公司,還要兼顧巡演排練,能從手指縫裡擠出時間就很不錯了。
霍英是梁老爺子親自提拔起來的人,目睹過疏恙這位長孫繼承家業的過程,對他又敬又佩心服口服。
老爺子當年發話:“兼顧不了就別拍戲了。”
老闆當時的回答是:“我可以。”
事實證明,他也確實可以。
老闆每月親臨公司一次,而且都是在週一,這一天簡直就是黑色星期一。
每月的第一個星期一是遠珩高管最謹慎惶恐、員工們最興奮的一天。
疏恙二十七歲依然紅得發紫,實力派偶像流量碾壓小鮮肉愛豆,外面多少人擠破了頭也想進遠珩,出去說老闆是頂流偶像三金影帝,逼格都不一樣好嗎!
這一天也是給遠珩送水的小哥生意最好的一天。
總部女員工們排著隊到茶水間接水,目的就是出來的時候看能不能有機會“偶遇”一下路過的boss。
劉鑫快步走進大會議室,表情焦灼地問助理:“老闆到哪兒了?”
“劉總,你這麼緊張幹嘛?難不成你們銷售部上個月的業績不過關?”梁婷的翹臀正好貼在劉鑫手邊:“瞧您這僵硬的表情,該不會被我說中了吧?”
劉鑫嗤笑一聲,一如既往的劉羅鍋不把皇親國戚放在眼裡的大忠誠格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