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他不會理她,結果他很認真地回了句:“這次巡演結束,我打算休息。”
“公司是你的,你想怎麼安排都可以。”
沈似故成功地把天聊死了。
又是一路沉默。
疏恙的車一開到醫院門口,一行人就出來接駕來了。
沈似故從車上下來,真擔心下一秒他們就要喊一聲“少爺少夫人裡邊兒請”的詞兒。
還好院長只是稱呼了她一聲:“太太。”
擔架和輪椅停在沈似故腳邊,她嘴角抽了抽,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缺胳膊斷腿兒了,“劉院長,我自己可以走。”
劉院長頗為尷尬地乾咳一聲。
醫院是梁家旗下投建的。
疏恙是梁家三代單傳的獨苗,就這一顆獨苗還是十幾歲才認祖歸宗的,梁老爺子剛認回長孫就把名下所以遺產都歸到了他頭上,那兩個養子一人分了一間公司,爭了十幾年狗咬狗一嘴毛,結果便宜了個剛進家門的十幾歲小朋友。
疏恙成名之路頗為辛酸,繼承梁家的鉅額遺產後依舊很低調,很少人知道他還有富家少爺的背景。
雖然是富家子,但梁老爺子並沒有要求他聯姻退圈,只是約法三章,然後象徵性安排了幾次相親。
沈似故這個暴發戶就是這麼碰上他的。
那年沈家在海外的市場發展迅猛,家裡的股價飆升,不到兩年就跟姐夫的蘇家並列,可以說是一夜暴富的典範了。
追星很費錢,國內外演出活動追著跑,費用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畢業後沈似故的父親就分給她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她也因此坐實了白富美身份。
集團每年分給沈似故的紅利就超過一個煤老闆一年的所有利潤,她不缺錢,想要的一切都觸手可得,那個時候她想見明星太容易了,已經喪失十幾歲時的熱情。
但疏恙是她年少時的執念,所以她主動出擊,死活強扭了那顆瓜。
疏恙大概是對她還算比較熟悉,她腦殘蘿莉時期沒少找她姐管疏恙要to籤,所以當天他才會把私人手機號給她。
相親遇到偶像,這種機率很低,可能她這輩子所有的好運全用在那次相親上了,所以之後才會越來越衰。
只是不明白,當年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會讓疏恙跟她“相敬如賓”到這種地步。
一切都像是一場夢。
直到她發現愛豆也是男人。
這個男人是她老公。
老公好像並不愛她。
她才幡然醒悟。
結婚第一年,她說的最多的就是那句:“我不要禮物,不要包包,我就要你陪。”
漸漸地,她發現要禮物要包包比要他陪容易實現得多。
婚姻生活不鹹不淡,她捨不得罵他質問他,就主動棄權,搬出了婚房。
第二天疏恙親自去接她回家,她內心狂喜,以為會聽到解釋的話,結果是,他搬出去了。
好吧,不愧是她追過的愛豆,連分個居都分得這麼有紳士風度。
這一分就是兩年。
要不是她纏著,強制要求他每月初一十五回來睡,兩人都可以訴訟離婚了。
劉院長領著兩名醫生護士,親自帶他們去了六樓病房。
高階病房一般都會預留兩間,就是為了預防醫院股東們哪天生病沒位置,一耽擱死翹翹了。
沈似故瞭解醫院的流程,一進醫院甭管大病小病有病沒病,上來就是b超x光彩超三連。
“只是普通的感冒,我拒絕照x光,照那個影響懷孕。”
說完這句話,空氣明顯凝滯。
疏恙沒說話,側目看向她。
沈似故一抬眼就跟他的視線撞個正著,他眼睛裡有複雜的情愫翻滾,她急忙避開:“我的意思是我只是普通流感,中午才打過針,不需要大動干戈。”
劉院長只是為了表示對老闆夫婦的熱情以及對老闆娘病情的關懷,也沒打算把她怎麼著,聽她這麼說才點了點頭:“我讓陳主任來給您檢查。”
從醫院出來,沈似故的那一排黑超保鏢已經就位,上前替她開啟車門。
她撥撥曲捲的長髮,重感冒也不影響她明豔的五官和高冷氣場,戴上墨鏡,面無表情地踩著高跟鞋上了車。
疏恙作為頂流巨星,出門也只帶了一名保鏢,助理剛開始看到老闆娘這麼大陣勢也覺得一股暴發戶氣息撲面而來,後來看到疏恙的私生飯對她做的那些偏激行為,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