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籤完字,手止不住地抖:“夠狠。”
“姐夫好像不大高興?我本意是讓您走得體面一些,既然這樣。”疏恙走到碎紙機邊:“那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
“不要!”趙奉先撲過去關掉了電源:“疏恙,你你你……我我是你的粉絲,別這樣。”
疏恙唇角翹起:“姐夫是想要簽名?”
趙奉先從疏恙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失去了往日的神采飛揚,垂頭喪氣的樣子像變了個人似的。
梁婷從他手上接過西裝外套,不經意看到他白色襯衫上的名字:“你神經病啊趙奉先,肥差都丟了還有心思跑去問疏恙要簽名?!”
趙奉先一把扯過外套穿上,惡狠狠地瞪著梁婷:“你那弟弟了不起!”
兩個小時後,沈似故接到梁婷的電話,被梁大小姐叫到會所拉家常,還喊上了她那一大堆名媛姐妹。
鴻門宴無疑了。
梁婷一直都享受著梁家大小姐的待遇,從小就戴著名流圈那副假面具,很會討老爺子歡心,每年從老爺子手上拿的壓歲錢就夠她揮霍一整年。
沈似故其實對這個便宜堂姐印象還挺好的,特別喜歡她的宅鬥精神,每次家庭例行聚餐,她都會以看梁婷和其他堂兄妹上演宅斗大劇為樂趣。
梁婷得知趙奉先被迫轉讓掉手裡的股份,不敢去找疏恙理論,決定拿他老婆沈似故當出氣筒。
她知道沈似故這個長孫媳在老爺子那的地位,不是她這個毫無血緣關係的孫女能撼動的,於是就想到了找人來羞辱沈似故。
在她眼裡,沈似故哪怕容貌驚人美得發光,過去也不過是隻醜小鴨,用卑劣手段爬上了疏恙的床又恰好被家長看到了而已,嫁的名不正言不順,整個就一臭不要臉的暴發戶。
暴發戶今天穿了件白色刺繡襯衫,衣襬高高捲起,打了個小結,半截纖腰若隱若現,裙子的長度正好到小腿,捲髮溫婉地垂在腦後,簡單的裝扮也驚豔了一路。
剛才那群名媛路過的時候可沒這麼轟動。
網上酸沈似故的人就很多,但不得不承認她顏值能打,鍵盤俠們黑什麼也不敢拿她的外形說事,罵著罵著沈似故就被罵成了個花瓶,整容,隆胸,抽脂,總之無孔不入。
梁婷在沈似故還小那會兒就見過她,雖然小時候氣質不如現在,但美人胚子是從沒改變過的。
女大十八變,現在的顏值不亞於她那個被譽為亞洲最美面孔的姐姐,也難怪能勾引到疏恙那個性冷淡。
“喲,這不影帝嫂嘛?梁婷,你弟媳來啦。”
梁婷帶過來的一幫女人注意力一下子集中到沈似故身上,互相交換一個眼神兒,看樣子是要開啟群鬥模式了。
“梁婷姐。”沈似故稱呼梁婷的時候一直連名帶姓,後面那聲“姐”加的毫無感情,就像一個語氣助詞。
“來啦?我中午去看爺爺,聽說你生病了,這不,出來放鬆就叫上你了。瞧你這一臉憔悴的樣子。”梁婷躺在椅子上,腳邊蹲著兩名年輕女孩,正在幫她修剪腳指甲。
“梁太太,什麼風把您給吹來啦。”其他人嘲諷沈似故,會所經理可不敢,單憑她是梁氏長孫媳這個頭銜就足夠叫上所有人跪求為她服務了。
經理親自遞上平板讓沈似故挑選服務專案。
服務生偷偷往沈似故臉上看了眼,會所來的白富美女明星多了去,這張臉絕對稱得上豔壓群芳,非要形容成“憔悴”,有錢人聊天可真有意思。
沈似故挑了一名女按摩師。
剛趴下享受了一會兒,就聽見梁婷跟她的紙片姐妹團聊起疏恙的演唱會。
“疏恙兩年沒開過演唱會了,粉絲盼星星盼月亮,聽說內場票都被黃牛炒到七千多了,嘖,你們說,怎麼會有人在臺下打瞌睡呀?疏恙這得多難堪吶。”
梁婷裝模作樣罵了回去:“你這人怎麼這麼沒眼力見兒啊?沒看到阿故在嗎?”
“嗨呀對不起,我這人就是心直口快,心裡想著什麼就說什麼,對不住啊沈妹妹。”
前兩天剛履行完夫妻職責,被她家寶貝折騰得去了半條命,按摩時舒服得都快要睡著了:“沒事……”聲音聽上去有氣無力,給人一種好欺負慘兮兮的錯覺。
梁婷的姐妹團就更來勁兒了。
“小故啊,這兩年可真是委屈你了,我看到網上那些輿論都替你難受。”
“可不是嘛,要我說啊,還是離婚算了,反正疏恙也沒打算跟你好好過,喪偶式婚姻維持下去幹嘛?生病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