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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漪問她:“我今天可以來找你嗎?” 梁漪猜不準紀澀言為什麼會讓自己不去找她, 是因為自己問了她有沒有男朋友這件事戳到她的傷處了嗎?還是說因為自己有前男友讓紀澀言心裡感到不舒服?或者紀澀言喜歡白柏?千萬個想法在這兩天都冒了出來,梁漪也沒有得到最為準確的答案, 而又不得不照做紀澀言的話,在昨晚沒有下去找她,不然萬一紀澀言又開口說見面給兩百怎麼辦?這個可能性不是沒有,因此梁漪真的沒有下去, 像往常那樣很聽紀澀言的話。不過這一晚一過,第二天下去找她的話,是沒有問題的吧?梁漪從早上等到了下午,終於熬到了天快黑的時候, 她平時也是七點多下的樓, 但今晚的這時候紀澀言房間的燈還沒亮起來。於是梁漪就先開了直播, 接著成了現在這樣的一副場面:梁漪拿著手機, 站在門外,等著紀澀言給她開門。仔細算算,已經兩天沒見了, 梁漪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對紀澀言還是有點想念的。像家人一樣的想念。之前在紀澀言這裡直播已經成了習慣, 突然之間對方沒在自己身邊, 多多少少也會有些奇妙的感覺。只是這奇妙的感覺還沒來得及消化掉, 就被另一種失落的感覺給替代了。紀澀言回來是回來了, 但同時也拒絕了她的話:“你回去吧。”梁漪不解:“可是你前天說的是昨晚不下來而已。”紀澀言的聲音又穿過鐵門傳了出來:“我困了。”這一句話過後, 紀澀言就將燈給關掉了, 梁漪看著門縫裡的光瞬間滅掉被黑暗佔領。小區的燈光還是很昏暗, 今天依舊是沒有星星和月亮的一天,梁漪還站在她的門外,身影看起來有些蕭瑟和孤寂。她垂著頭,過了一會兒,輕聲說了句:“晚安。”等到回了自己的房間以後,梁漪才重重地嘆息了一聲,給自己做了點心理準備以後,又重新開了直播。因為紀澀言的兼職很多,可能她真的困了吧,之前是因為脾氣好所以沒拒絕自己而已。梁漪有些失魂落魄,但她也不再像之前那樣也連同狀態被影響到,還是嘻嘻哈哈地跟彈幕裡的粉絲互動著。紀澀言在她的樓下房間裡安靜地蜷縮著自己的身體,她蓋著被子,但也絲毫用處沒有,身體好像是被運到了北極一樣,讓她直打哆嗦。她的額頭上的鼻樑上的冷汗還在冒,剛洗完澡的身體也出了汗液侵蝕了衣服,手腕上的傷口的痛感也越來越強烈。紀澀言閉著眼,耳裡都是梁漪直播的好聽的聲音,她咬著牙,努力地需要聽清梁漪說了些什麼內容。但最後還是放棄了,因為她的腦袋越來越昏沉,最後在這樣的掙扎的狀態下緩緩地睡了過去。這一覺睡得一點也不安穩,甚至她在凌晨兩點的時候還醒了過來,無邊無際的黑暗將她籠罩讓她無處可逃。梁漪的直播早就已經結束了,不出意外的話梁漪現在還在香甜的睡夢中,而她呢?紀澀言按了床邊的燈的開關,又起來給自己的傷口塗酒精,以及給自己吃治療頭疼的藥。溫度計上顯示的溫度已經正常,她沒再發燒了,只不過難受的感覺一點也沒消減,尤其是由於出汗而黏膩的身體,讓她感到萬分不適。她又去洗了個澡,等到身上的潮氣散了以後,才重新回到被窩。這樣的狀態是無法去工作的了,還好紀澀言在下午的時候,就給家長們請了假,不然也不會心安理得地睡到早上十一點。頭疼的感覺還是很強烈,手腕上的痛感也依舊在提醒著她昨天發生了什麼,紀澀言在床上坐著冷靜了好一會兒,才起床洗漱。梁漪最近要勤快了許多,現在還在早上而已,她又在直播了,要是之前的話,這時候沒準還在回籠覺。紀澀言的手機開了外放,梁漪的聲音在小房間裡迴盪著,她刷牙的時候都聽得一清二楚。而剛刷完牙,梁漪的聲音便戛然而止,隨之響起來的是自己的手機鈴聲。紀澀言一眼瞥到手機上顯示的聯絡人,她的微蹙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了一點,彎腰拿過手機在床邊坐下,滑動接聽了自己好友的電話。“小言老師,現在在忙嗎?我來秘市出差了。”這是一道磁性的男人的聲音,聲音的主人叫沈珩,是紀澀言從小玩到大的朋友之一。紀澀言抬起自己的手盯著上面的傷口,出聲回答道:“今天剛好沒事。”沈珩輕笑:“那我來接你?”他“嘖”了一聲,“不是我說啊小言,你那住的地方真的太寒磣了,你來秘市沒問題,之前沒有聯絡我們沒問題,但現在跟我們重新取得聯絡了,聽哥的話,我給你買個好房子,你先去那住著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