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他過來的人是被嚇到了的,在他包紮完傷口,便要親自護送他回去。以防對方趁著他受傷再次下手,叫了人過來,讓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黎裴遠。黎裴遠是覺得這事兒有些小題大做了的,讓不用。底下的人卻並不肯,認為對方是早安排好了的。既然對方知道他的行蹤,並選擇了合適的時機下了手,這就說明,他們是早有預謀的。匕首都亮了出來,顯然並不是只想給他點兒教訓。而是想要他的命。這種事兒怎麼能掉以輕心。黎裴遠是有些疲憊的,見人堅持,也未再反對。任由著他們護送著他上了車。車子剛要發動,他這才發現他的外套忘記拿了。手機也在外套裡。他這下便又要下車去拿外套和手機。他現在還受著傷,前邊兒的人那裡會讓他去,讓他在車裡等著,叫了人回去拿手機和外套。他做事兒雖是雷厲風行不講情面,但在和底下的人相處時卻並並沒有半分架子。車裡的氣氛並不拘謹。陪著他的幾位同事分析著那幾個混混背後的勢力來。比起他們恨不得扒出來剝皮抽筋,黎裴遠這個當事人完全是冷淡的。就跟一局外人似的。上車後就閉上了眼睛假寐。幾人在討論了幾度無果後,見黎裴遠閉著眼睛靠著。流了太多的血,他的臉色也並不好,有些蒼白。這下那幾人安靜了下來,相互對視了幾眼之後有人問道:&ldo;黎處,您沒事吧?&rdo;黎裴遠這下便說了句沒事兒。他的聲音有些低,並未睜開眼睛。知道他這時候必定是想休息的,那幾人這下未再說話,直到車子在宅子門口停了下來,這才提醒黎裴遠到了。黎裴遠睜開眼睛來,剛下車,一眼就看到了在院子門口站著的言許。他的一身是有些兒狼狽的,這下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也沒管跟著他的人,上前了幾步,問道:&ldo;你怎麼過來了?&rdo;言許看著他身上染傷的血跡,不知覺的捏了捏手,擠出了笑容來,說道:&ldo;我打了電話,別人接的,聽說您受了傷,我就過來看看。&rdo;黎裴遠這下回頭看了那回去替他拿衣服手機的人一眼,很快收回了視線,對言許說道:&ldo;進來吧。&rdo;他說著開了門,讓言許先進去。又交代了底下的人回去,這下才進了院子。言許一直都未走遠,就在不遠處等著他。待到他走了過來,這才問道:&ldo;您的傷怎麼家裡樣?&rdo;黎裴遠的面容平靜,輕描淡寫的說道:&ldo;沒什麼事,就一點兒皮外傷。他們誇張了。&rdo;他連別人說什麼都沒問就說別人誇張了。言許這下沒說話,隨著他進了屋子。黎裴遠的衣服上染了血,是要去換掉衣服的。在和言許打過招呼後他便回了他自己的房間。言許估摸著他應該還沒吃東西,便進了廚房,開始煮起了面來。待到黎裴遠洗漱好換好衣服出來,言許已經煮好了一碗肉絲麵。看家黎裴遠她就說道:&ldo;您應該沒吃東西吧,我煮了面。&rdo;她是挺細心體貼的。黎裴遠的腳步微微的頓了頓,走了過去,說了聲謝謝。他是並不覺得餓的,不過仍是吃了一碗麵條。也許是因為劇烈運動過的緣故,他雖是有些疲倦,但卻完全沒有睡意。吃過東西后便在沙發上坐下看起了電視來。言許今晚顯然是不打算回去的,在收拾了碗筷之後便去藥箱裡找出了消炎藥,讓黎裴遠吃一粒藥。天氣涼下來傷口並沒有那麼容易感染,黎裴遠原本是想說沒事的,但還是接過了藥來吃了下去。言許也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見他吃完了藥,問道:&ldo;查到那些人動手的動機了嗎?&rdo;他在回家的路上被刺殺,這事兒並不是小事。明兒之後警局內外的氣氛都會緊張起來。黎裴遠像是並不想提這話題,將杯子擱了下來,淡淡的說道:&ldo;還在查。&rdo;言許下意識的就看向了他的的腰部,頓了頓,又問道:&ldo;您自己知道是什麼人嗎?&rdo;有人要殺他,他的心裡多少應該是有點兒數的。但黎裴遠卻並沒有回答言許,說道:&ldo;不必擔心,他們會查。&rdo;言許點點頭,這下就沒再說話了。見黎裴遠杯子裡的水已經喝完了,這下便起身,又給他倒了一杯水。黎裴遠低低的說了句謝謝,知道她那麼趕過來是因為擔心,語氣稍稍的緩了緩,接著說道:&ldo;不過是皮外傷,不用擔心。人已經全抓住了,只要耐心的審,遲早都會審出背後的人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