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就是和人一起創業。他的腦子活絡,還在學校時就漸漸的有了聲望。後來的後來,雖是仍是艱難,但比起最初時已好了許多。在打算回國前,他就在國內註冊了公司。並安排了人手在他的規劃之下開始經營。他早已不是年少時的他,雖然在異國他鄉的許多個漆黑的夜晚,都在經受著噩夢的折磨,無時無刻不想要手刃仇人。但最終,他都剋制了下來,等到了合適的時機,才回了國。這一路走得很艱辛,幸而,最後,他沒有丟失他愛的人。京都權貴的圈子,不太好進去。他回來就做了幾手的準備。他是調查過周合的身份的,在最初,是想接近她,以進入京都權貴的圈子。但,一切都並不如他所預料。他早已冷心冷肺,但看著她被踢倒在地上不吭聲兒時,他莫名的就看到了當初的他自己。這才下車救了她。後來許多次的伸手援助,他一直都以為,他是在憐憫她。殊不知,他已不知道時候喜歡上了她。不知不覺的,等到他發現時,為時已晚。感情的事兒,哪裡是他自己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故意的傷她讓她遠走時,他同樣的備受著折磨。身上揹負著血海深仇,他曾以為,他不會有明天。更不該有愛情。他以為他能很大度的看著她幸福。後來,他才知道,他放不下她,更沒有辦法看著她和別人在一起。她和許銘澤在一起的那段時間,雖然知道那位許醫生是一位老學究,他早已調查過他。知道不會有什麼越矩。但他仍舊是焦躁難安的。雖然表現得雲淡風輕若無其事的。他的小阿合,早已在不知不覺間融入了他的骨血裡。除非他死,否則終其此生,他也無法放下她。他自作孽,一切的煎熬均是應得。唯一慶幸的是,她還愛著他。程洝所告訴周合的,都是挑了最簡單最平靜的說。雖是如此,周合仍是能猜出他那時候的不易。說起這些事兒來氣氛是要壓抑許多的,程洝並不願意氣氛壓抑,簡單的說完之後輕輕的拍著周合的後背,說道:&ldo;乖,不早了,快睡吧。&rdo;周合這時候是睡不著的,但仍是嗯了一聲。這一晚兩人都有些失眠,程洝在周合睡著後起身去外邊兒抽了一支菸,這才重新在床上躺了下來。週末,程洝開了車,帶著周合去了墓園。在站戚姨的墓前,看著相片笑容溫婉的戚姨,程洝這下就想起了他住在宅子裡是,戚姨對他的關心來。也看得出,她是真心的疼愛著周合。處處都為她著想。程洝將帶來的鮮花和果子擺上,祭拜完,這才鄭重的說道:&ldo;您放心,我會照顧好阿合。&rdo;相片上的戚姨的笑容仍是溫婉,一旁的周合微微的溼了眼眶。兩人隔天便去小縣城祭拜程洝的父母,他本是打算就和周合兩人過去的。但前幾天的車禍到現在周合回想起來仍是膽戰心驚,最後還是叫了人同行。去祭拜程洝父母的同時,也去祭拜了老阿嬤。兩人當天並未返回虞城,而是就在小縣城裡他們之前住過的旅館住了下來。前幾年這邊就已開發了旅遊業,這幾年發展得不錯,雖是淡季,但遊客仍舊不少。也出了許多帶著本地特色的手工製品。晚些時候周合出去遛彎時也買了好些,打算帶回去之後擺在書房裡。周合併未想到,程洝會將求婚的地兒定在這邊。下午他藉口有公事,讓人陪著她出去逛。待到回來,並沒有會旅店,程洝的人將她帶去了景區的一家西餐廳。程洝這次倒是比上次直接許多,她進入餐廳,就有優雅的小提琴聲響起。程洝一身的正裝,在搖曳的燭光中走過來,單膝跪在地上,柔情萬分的說道:&ldo;小阿合,請嫁給我。&rdo;西餐廳裡許多地兒全用粉色的玫瑰佈置成了心形。當然,最顯眼的,還是他手中的戒指以及紅玫瑰。明明是已經答應了的,此刻周合仍是眼眶微溼潤。在西餐裡員工的起鬨之下任由著他替她戴上戒指,將一大束紅玫瑰送給她。接受了求婚之後,程洝便飛了一趟國外,去見任譽榕。周合則是回了京都,結婚的日期雖是未定下來,但於黎櫻來說是越快越好。一邊準備著訂婚典禮,一邊已開始找設計師給她定做婚紗。這次過去,就是讓她過去量尺寸的。雖然黎櫻很樂意所有的事兒都有她來操持,但周合作為準新娘,是該有自己的想法的。她認為周合該有自己的想法,偏偏周合併未任何的想法,敷衍的說一切她做主就好。黎櫻知道她是怕麻煩,不由得頭疼不已。許多地兒都由她親自盯著,然後再去問周合是否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