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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洝看著她,任由她笑著,隔了會兒,才說道:&ldo;你喝醉了。&rdo;韓馨笑得眼淚大滴大滴的打落了下來,說道:&ldo;是,我喝醉了,喝醉了。但我寧願我永遠就那麼醉下去,再也不要醒來。&rdo;她的眼淚掉得很快,頃刻間就是淚流滿面。她抱著身體蹲了下去。程洝沒有上前,就那麼靜靜的看著她。路過的人開始駐足,低聲紛紛的議論了起來。程洝沒有伸手去將韓馨扶起來,而是拿起了手機,撥打了110,請那邊的人過來,說這邊有人醉酒。他是絕情的,打完電話並沒有留下,回了車子裡,很快發動了車子離開。留下了韓馨在原地就跟瘋子似的又哭又笑的發著酒瘋。直到警察過來,她才被警察帶離。也知道是酒勁兒上來了,還是哭鬧累了。上了警車,她沒有再鬧,就那麼麻木呆呆的坐著。警察詢問什麼她也不說。就那麼坐著。程洝的車子並未真正的駛離,而是在對面的巷口停著。看著警車漸行漸遠,他拿出了一支菸來,閉上眼睛在車中抽了起來。一支菸抽完,他將菸蒂丟到了雪地裡,這才發動了車子駛離。兩旁路燈的燈光時不時的打落在車中,他那張俊美的臉沉浸在陰影之中,看不清的表情。 陌生人這一夜仍舊是大風雪,房頂圍牆都堆得厚厚的。院子以及外邊兒的巷子的雪都是齊膝深。出行也變得困難起來。被窩裡暖和和的,周合難得的睡了一個懶覺。下樓時客廳裡的活燃得旺旺的,阿姨不知道去哪兒了,沒在。周合進廚房看了看,並不急著弄東西吃,想到外邊兒去看看搬到屋簷底下的花花草草。開啟門,一眼就看見院子的正中央堆了一個大大的雪人。雪人堆得有模有樣的,鼻子嘴巴做得極可愛。脖子上海圍了一條紅色的圍巾。周合怔了怔。還未回過神來,阿姨就從外邊兒進來了。見她在屋簷底下站著,就笑著說道:&ldo;這是早上程先生過來堆的,我本來是打算叫醒你的,他沒讓,堆完雪人後有事兒他就出去了。&rdo;竟然是程洝過來堆的,堆這雪人要不少時間,她竟然一點兒也未聽到外邊兒的動靜。她又呆了呆。想起了昨晚的事兒來。阿姨並未注意到她的走神,邊快步的走了過來邊說道:&ldo;早上我包了湯圓,我給你煮湯圓吃。&rdo;周合回過神來,說道:&ldo;不用,我還不餓,我自己會去煮。您忙您的。&rdo;阿姨是幾乎不讓她動手的,一邊兒說這種天氣裡沒什麼可做的,一邊兒進廚房裡忙碌了起來。周合在外邊兒又站了一會兒,將不耐寒的花草都搬到了一旁的棚子裡頭,這才進了屋。程洝是中午回來的,竟然打包了火鍋鍋底配菜回來。彼時周合正在翻譯著稿件,他將東西交給阿姨,走了過來,說道:&ldo;這會兒正適合吃火鍋,公司對面新開了一家店,他們去吃都說還不錯。&rdo;他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兒,並不提昨晚的事兒。周合點點頭,沒說話兒。程洝見她在忙,也不打擾她,自己倒了茶在一旁慢慢的喝了起來。兩人誰也沒有說話,那麼坐著竟然也不尷尬。周合在不經意中抬頭時,就見程洝怔怔的出著神,不知道在想什麼。她剛要收回視線,他就回過頭來,將手中的茶杯放了下來,說道:&ldo;忙完了嗎?&rdo;周合說了句沒有,又低頭做起了手上的事兒來。程洝一呆就是大半天,下午時不知道誰給他打了電話,他才離開。這場大雪在第四天時停了下來,並未像那年一樣斷水斷電。阿姨在雪融化之後就請了假,說是她女兒生了孩子,她要回老家一個月。周合應了下來。她自己已什麼都能做,並不需要阿姨再照顧了。只是黎裴遠到底還是擔心著她,堅持讓阿姨留下來。阿姨當天就離開,周合一人的宅子更是冷清。她閒著是閒不住的,在翻譯稿件之餘,常常都會到圖書館去看書。程洝的人一直都是呆在宅子這邊的,幾次提出要送她,都被她拒絕了。阿姨離開的這段時間裡,程洝時不時的會過來。有時候會帶便當過來,有時候則是帶些食材過來自己做飯。兩人之間的話非常少,偶爾有說話,也只是極其簡單的交流。多數時候兩人均是沉默著的。不知道是形勢緊張還是怎麼的,周合在元旦過後出門,言許又跟在了她的身邊。她什麼都沒有問,只是點點頭和她打招呼。周合大多數的時間都耗在了圖書館裡,到了臘月二十,一直都在外忙的黎裴遠回了虞城。他給周合打電話時周合在圖書館裡,掛了電話,她放下手中的書便匆匆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