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住的地兒是徐家在學校附近的買了一套不大的公寓。周合是十二月時搬過來的,她以前租住的地兒治安不太好,短短的時間內就發生了好幾起搶劫事件。黎裴遠不知道是從哪兒得知的,怕周合一個人不安全,和徐家打過招呼後便讓徐原寧去給她搬了東西,搬去他的公寓。黎裴遠雖是時不時的會給她發郵件,偶爾也打電話。但搬家這事兒是從未說起過的。而這次顯然是強制的,讓徐原寧轉告她,如果她不肯搬,他會親自過來給她搬。周合佔了一大便宜,給房租知道徐原寧不會要,於是便包了公寓內所有的衛生家務。早上甚至還會替徐原寧準備早餐。遇上不太忙就去超市買菜自己做飯改善生活。她來這和在國內時一樣的忙,同時做了好幾份兼職。每天常常只睡四個小時。徐原寧讓她不用做那麼多,衛生他也能打掃或是請阿姨,她卻並不聽,說是不過都是隨手的事兒,依舊做著自己的。過不了幾天就是年,徐原寧給沈小姐訂了機票,邀請她來這邊過年。她是第一次過來,又正值過年。提前一天徐原寧就開車帶著周合去超市採購,打算做一頓豐盛的飯菜來招待沈小姐。外邊兒依舊是大雪紛飛,好在道路可通行。第二天一早早早的徐原寧便開車去了機場接人,周合則是在家裡準備食材,忙得團團轉。外邊兒的雪下得很大,兩人在中午時分才回來。沈小姐長得很漂亮,說話溫溫柔柔的。大抵是早聽徐原寧提起過周合,過來給她帶了一支口紅作為禮物。中午吃的是小火鍋,沈悅對周合的廚藝讚不絕口,並讓周合教教她,說是等以後父母過來看她給他們露一手。周合應了好,晚些時候詳細的給她寫了火鍋的步驟。並在晚餐時做了一遍給她看。沈悅從不進廚房,做起事兒來笨手笨腳的。但火鍋並不難,她倒也勉強會做。周合知道自己是一電燈泡,在吃過晚餐後也不管外邊兒還下著雪,以得買東西得藉口出了公寓。她沒有可去的地方,帶了書去了附近的超市,在超市的角落裡起了書來。直看到估摸著兩人都睡了,這才回去。回去時客廳裡還留了一盞檯燈,周合進去才發現客廳的沙發上鋪了被子。徐原寧正端著水從廚房裡出來。見著周合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說道:&ldo;去哪兒了?怎麼電話也打不通。&rdo;周合哪裡會告訴他自己的尷尬,便說是出去買東西遇到了同學,就聊了一會兒。她走著回來的臉凍得紅紅的,徐原寧便讓她快去洗漱睡覺,別凍感冒了。周合應了好,很快回了房間。洗漱後躺在床上她遲遲的睡不著,琢磨著該怎麼和黎裴遠說,在過年後找房子搬出去。應該沒有人會願意看到自己的男朋友或是未婚夫和異性住一起。她雖是做著多份兼職,但每一筆錢都是有規劃的。以她出得起的房租,不可能找到什麼好房子除非和人合租。她來這兒後時間都用在了兼職上,交際的圈子極小,要想找合租同伴並不容易……周合的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著,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她原本以為,沈悅會在這邊多呆幾天的。但卻並沒有,過年的當天不知道是接到了誰的電話,她便要走。外邊兒的雪很大,交通處於半癱瘓。徐原寧讓她留下但她堅持要離開,他只得去樓下開車。車子並不敢就這麼開出去,他上了防滑鏈,這才出發。這一去直到天黑都沒回來,周合打電話也打不通,準備好的晚餐熱了幾次。門邊才傳來了開門的聲音。徐原寧身上的鞋子褲子衣服都已經溼了。整個人凍得臉色發青。周合趕緊的給他放了讓他洗澡,又去將感冒藥找了出來。待到徐原寧洗漱換好衣服出來,吃了感冒藥,又喝了周合給熬的薑湯緩過來了些,周合才知道他的車在回來的路上拋錨了。大雪的天氣路過的車輛很少,更別說是找人修理了。他獨自弄了半天沒能弄好,只得將車丟下,走了十幾公里路才搭到回來的車。車只有等雪化了,再去修理拖回來。雖是吃了感冒藥,但徐原寧仍是發起了燒。他這高燒來勢洶洶的,他並不願意去醫院,周合只有給他吃退燒藥和感冒藥。這個年過得冷清且並沒有任何的年味,徐原寧的高燒燒得厲害,周合的心裡惶惶不安。一直守著並不敢睡。以至於第二天黎裴遠從國內飛過來出現在門口時她是頂著兩黑眼圈出去開的門。她見著黎裴遠是驚訝的,他來並未打過招呼。一邊讓他進屋,一邊說道:&ldo;小舅舅你怎麼來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