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之後去了戚姨的墓前,像往常的這個季節一樣,去了一趟上山的寺廟。她離開的事兒並未告訴任何人,訂了機票後給舒畫留了一封信,將老宅的鑰匙放進了信封裡給她寄了過去,請她有空時過來照顧一下家裡的花花草草,如果戚京然回來,將鑰匙交給她。周合的離開是悄無聲息的,沒有離別沒有眼淚,同樣也沒有人送行。她以為自己會很難過的,但卻並沒有,她的心,平靜得就跟一潭死水一般。舒畫是在收到快遞後才知道周合離開的,她關了花店的門,急匆匆的去了宅子那邊。宅子裡收拾得整整齊齊的,和以前是一樣的,完全看不出主人已離開。舒畫在院子裡呆了很久,將周合留下來的信看了好幾遍,確定她是真的已經走了,這才鎖上門離開。徐原寧忙得昏頭暗地,直到周合走後一個星期才發現她已經走了。她的手機早已打不通,往她的郵箱裡發郵件,但都石沉大海。他並不知道,周合怎麼會突然離開,並且走得那麼的決絕。但他知道,這事兒必定和程洝有關。他並未去問程洝,只是獨自在宅子門口坐了半響。然後才回了公寓。晚上在公寓裡喝了個爛醉。他要將公司所有的事兒都交給邱師兄,關係和人脈也得一起交給他。他帶著他去拜訪了好些潛在的客戶,同樣也帶著他參加商界這樣那樣的晚會。兩人忙得團團轉,時間彷彿是一點點的擠出來的,比起創業初期還忙,有時候半夜回到家裡倒頭就睡, 解決的辦法一月底的加拿大飄著鵝毛大雪,天氣比虞城冷了許多。也許是不太習慣氣候的原因,周合來這兒後的多半時間都處於感冒中。並不嚴重,她便一直拖著。她來多倫多的第二個月,徐原寧也過來了。他原本就打算出國的,但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拖了下來。國內的形勢緊張,派系之間明爭暗鬥。徐家也被捲了進去。怕他出意外,急匆匆的就將他送出了國。他並不是一個人出國的,他在周合離開後的短短一個月訂了婚。他的未婚妻在溫哥華維多利亞大學唸書。兩人雖是聯姻,但徐原寧完全是完美未婚夫的人選。雷打不動的每隔半個月去一趟溫哥華看望那位周合從未謀面過的沈小姐。會送女孩兒喜歡的口紅香水和一些小禮物。有一次沈小姐說想吃國內的火鍋,他還特地的請教了周合鍋底怎麼做,並在週末去了溫哥華,給沈小姐做了一頓火鍋。看得出來他在盡心的維護著這段關係。不知道沈小姐是學業太忙,還是徐原寧不忍讓她奔波,她一次都未來過多倫多。倒是時不時的能聽到她和徐原寧煲電話粥,聲音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