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洝也沒指望她會說謝謝,抬腕看了看時間,說道:&ldo;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rdo;他說著也不等周合說話,直接就回隔壁的房間去了。周合的頭不舒服,泡了一杯濃茶喝下,去浴室洗了澡,也倒在了另一張床上。雖是喝醉了酒,但因為心裡有事兒,她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她強迫著什麼都不讓自己去想,就那麼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宿醉兩人第二天早上起來都是懨懨的,誰也沒有再提昨天的事兒。周合也並不打算讓許銘澤知道她來過。今天是得回去的,起床洗漱之後兩人就去酒店的餐廳吃早餐。兩人都吃不下東西,就只點了白粥。粥還沒吃幾口,侍應生又送了兩碗醒酒湯豆漿油條以及一籠小籠包過來。祝鑰是懵懵的,說道:&ldo;我們沒有點這些。&rdo;侍應生將東西放了下來,說道:&ldo;是那邊的先生讓送過來的。&rdo;周合看過去,就見程洝正慢條斯理的吃著早餐。兩人看過去他也未有任何的反應,仍舊慢條斯理的吃著他的東西。祝鑰是見過他的,不過並未有任何的來往。看向了周合,疑惑的說道:&ldo;那位好像是程總?&rdo;周合沉默著點點頭。她雖是並不清楚周合和程洝之間的瓜葛,但程洝送早餐過來,也不過來打招呼就說明兩人恐怕不止是普通朋友。祝鑰這下默默的吃起了早餐來。程洝送過來的早餐周合動也沒動,只將碗裡的白粥吃了。吃過早餐,原本是打算回學校的。但還未出門,周合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將手機拿了出來,電話是許銘澤打來的。她一時沒有接,隔了片刻才接了起來。像平常一樣喂了一聲。電話那端的許銘澤的語氣裡有些急,開口就問道:&ldo;阿合,你還在這邊嗎?&rdo;他那麼問,就說明昨天的那通電話他知道了。他說完,不等周合回答,他馬上又說道:&ldo;你在哪兒,把地址給我,我馬上過來。&rdo;他也不知道在哪兒,腳步聲有些急。周合知道,兩人到這兒就該打住了。她原本是並不打算讓他知道自己來這兒了的,但他既然已經知道了,那就該早點兒說清楚。她稍稍的沉默了一下,說道:&ldo;你在哪兒,我過來吧。&rdo;許銘澤到底還是未堅持,約定了地兒,又說道:&ldo;阿合,關於我媽媽……&rdo;他生出了些無力感來,不用去想,他也知道他母親說了不好聽的話。提起了許母來,周合是找不到任何可說的,說道:&ldo;先掛了吧,我馬上過來。&rdo;她掛了電話,就見祝鑰正擔心的看著她。周合衝著她抱歉的笑笑,說道:&ldo;可能早上走不了了,我要出去一下。&rdo;祝鑰是聽到了她的電話的,稍稍的遲疑了一下,問道:&ldo;要我陪你一起去嗎?&rdo;周合搖搖頭,擠出了笑容來,說道:&ldo;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再休息一下,或是出去逛逛,我回來了我們就回去。&rdo;祝鑰雖是擔心,但還是點點頭應了一句好。周合出了門。外面下著雨,並不好打車。她直接去了停車場。程洝不知道怎麼知道她要出門的,她剛出電梯,就見他站在車邊。手裡夾著煙,看樣子已經站了會兒了,不用想也知道是在等她。周合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腳步只是微微的頓了頓,就走了過去。停車場裡很安靜,程洝抬頭看了她一眼,問道:&ldo;去哪兒,我送你。&rdo;周合見著他就伸出了幾分疲倦來,看也未看他一眼,淡淡的說道:&ldo;程總是閒得沒事了嗎?&rdo;程洝撣了撣手中的菸灰,說道:&ldo;我要出去,順道載你。你覺得你現在這樣子合適開車嗎?&rdo;因為宿醉的緣故,周合的精神並不好,臉色也有些白。她在此刻並不願意看到他,想也不想的說道:&ldo;合不合適就不勞程總費心了,和程總沒關係。&rdo;程洝的視線落到她的身上,並不說話。隔了片刻,才淡淡的說道:&ldo;阿合,你是在故意的激怒我嗎?&rdo;他說著一步步的逼近周合,一雙眼眸裡黑沉沉的一片。她將唇抿得緊緊的,沒有說話。程洝在離她兩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面無表情的拉開了她身後的車門,說道:&ldo;上車。&rdo;稍稍的頓了頓,他接著說道:&ldo;我的耐性有限。&rdo;就算是她不上車,他有的是辦法讓她上車。周合再清楚不過,也不再作無用的抵抗,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