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合是感激她的幫忙的,也愧疚她忙了半天最後都是白忙活。她很清楚,有許母盯著,許銘澤今晚不可能出來了。她也並不願意他因為她和他的家裡人起矛盾。擠出了笑容來,說道:&ldo;算了,看他待會兒會不會打電話過來再說……&rdo;稍稍的頓了頓,她歉疚的說道:&ldo;恐怕要讓你白忙活了。&rdo;祝鑰是擔憂她的,擺擺手說道:&ldo;都是小事兒。&rdo;她是想問問周合和許銘澤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的,但最終還是沒有問。生日驚喜最終還是沒能給許銘澤,他一整晚都沒有打過電話。祝鑰偷偷的撥打了他的電話,但提醒關機了。祝鑰知道必定是許母在中間搞了鬼,但也毫無辦法。見周合的心情不怎麼好,索性拿了酒來,兩人在店裡喝起了酒來。她雖是每天笑嘻嘻的,但心情比周合好不到哪兒去。這下兩個心情不好的人坐在一起,不知不覺的就喝多了些。她的酒量並不如周合,喝了沒多少就哇哇的衝到了洗手間吐了起來。周合要搖搖晃晃的跟著她去,她卻不肯。獨自去了。周合則是看著窗外的夜景,繼續喝起了酒來。不知道喝了多少,對面有人坐了下來。她以為是祝鑰回來了,抬頭看去。對面坐著的卻並不是祝鑰,而是許久未見過的程洝。他穿著一件黑色的大衣,剛從外邊兒進來,一身的寒氣。他會出現在這兒,必定是早掌握了她們的行程。周合漠不關心,只抬頭看了那麼一眼,就繼續埋頭喝起了酒來。將手裡杯子中的酒喝完,她正要去倒,就被程洝給握住了手腕,他的面上是冷冷淡淡的,看了看一旁擺著的瓶子,說道:&ldo;打算醉死在這兒嗎?&rdo;周合看也沒去看他,說道:&ldo;關你什麼事?&rdo;她說著掙開了他的手,也不再坐下去了,打算去看看去了洗手間一直沒有回來的祝鑰。她的腳下是輕飄飄的,到了洗手間並沒有看到祝鑰,她的酒意被嚇醒了些,立即就摸出了手機來打電話。手機鈴聲就在旁邊兒的位置上響了起來,周合快步的走了過去,這才發現她在一旁的沙發上窩著睡著了。有了這茬,周合是不敢再喝下去了的。叫了幾聲沒能將祝鑰叫醒,便伸手去扶她。她喝了酒自己走著都是跌跌撞撞的,再扶上祝鑰費力極了。程洝坐在原位上喝了一杯酒,叫來了侍應生,讓上去幫周合扶人。有了人幫忙,周合是鬆了口氣兒的,向人道了謝。天氣冷,車並不好打。站了好會兒都沒有攔到一輛車。雖是喝了酒,但兩人都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這邊是一小巷,周合咬咬牙,正打算扶著祝鑰走到外邊兒的大道上去攔車,才剛邁動腳步,一輛車就在面前停了下來。程洝放下了車窗,英俊的面容露了出來。淡淡的掃了她一眼,說道:&ldo;上車。&rdo;周合併不打算坐他的車,扶著祝鑰正要走,就聽程洝冷冷淡淡的說道:&ldo;你就這樣去打車,是覺得這兒的治安太好麼?&rdo;是了,兩人都醉醺醺的,在這大晚上的是危險。周合沉默了片刻,拉開車門,扶著祝鑰上了車。程洝既然知道她們倆在這兒,當然也知道她們住哪兒。周合併沒有再多餘的報所住的酒店,上了車之後就側頭看向了窗外。車子裡安靜極了,程洝也未說話,只是專心的看著前方的道路。待到到了酒店停車場,周合又費力的將祝鑰扶出來。她這一路都是睡著的,這下不知道是胃裡難受還是怎麼的,人才剛剛下了車,哇的一聲就吐了出來。程洝原本是打算過來幫忙的,這下眉頭皺了起來。沒有再上前,拿出了手機來,打了電話讓人下來收拾殘局。祝鑰那會兒去洗手間時雖是想吐,但卻沒能吐出來。這下哇哇的大吐特吐,一張臉吐得煞白。接二連三的出岔子,周合的酒醒了過來。程洝不肯上前來幫忙,她正愁著該怎麼辦,就有幾位酒店裡的工作人員匆匆的過來。幫著遞水給祝鑰,並清理地上的汙穢物。她知道人是程洝叫來的,沒有吭聲兒,只是向人道了謝。祝鑰同樣是酒店裡的工作人員幫著扶回房間的,待到簡單的給她清理乾淨蓋上被子,周合已累出了一身汗來。強撐著做事兒時不覺得有什麼,這下停下來腦子裡昏昏沉沉的感覺又湧了上來。她正準備去泡一杯濃茶醒醒酒,一抬頭見到站在門口抽著煙的程洝,這才想起他還沒走。他雖是載了他們回來,但做什麼都被人盯著的感覺並不好。她說不出謝謝兩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