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合這下便老老實實的回答,說:&ldo;好很多了。醫生說暫時還不能亂動。&rdo;她的傷怎麼樣,他是最清楚不過了。問這些不過是沒話找話說。點點頭,不再說話了。程洝回來言許沒有再繼續待著,做好了飯之後便離開了。程洝拿出了一支紅酒來,自己倒了一杯。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側頭看向了周合,問道:&ldo;要不要也少來一點兒?&rdo;周合搖搖頭,說了句不用。他並未再勸,拿了碗給她盛了湯,自己則是端起了酒杯慢慢的喝起了酒來。他幾乎沒怎麼吃東西,一直都在喝酒。待到周合吃完飯,他便放下了酒杯。然後起身收拾了碗筷。兩人待著找不到可說的,周合併沒有像平常一樣看會兒電視。吃完了飯就直接洗漱,打算早點兒回房間。程洝在她出來要回房間時聲音低低的叫住了她。周合的身體微微的頓了頓,回過頭看向了他。他的一雙眼眸深邃,看了她一會兒低下了頭吸了一口煙,說道:&ldo;阿合,我想和你談談。&rdo;周合併不知道他要談什麼,也未到沙發那邊去坐下。就那麼站著,說道:&ldo;你說吧。&rdo;她的臉色平靜,並沒有任何波瀾。程洝就那麼看著她,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ldo;無論你信不信,那天在酒店,並不是像你想的那樣。&rdo;他的語氣是沉沉的。周合沒想到他是說著事兒,不由得怔了怔。客廳裡一時安靜極了。她最終還是什麼都未說,說了句我先休息了,便直接回了房間,關上了門。程洝就那麼站著沒有動,許久之後才拿起手中已經快要燒完的煙吸了一口掐滅。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手撐著頭閉上眼睛就那麼坐著久久的沒有動。隔了半個小時之久,又拿出了一支菸來,走到了陽臺那邊緩緩的抽了起來。周合第二天起來時程洝已經不在了。吃過早餐,醫生便過來了。他過來得比平時要早些,在給她做過檢查之後讓定期到醫院去複查便離開。言許一直是在一旁站著的,等著醫生離去了,才開口說道:&ldo;周小姐,程先生讓今天送您回黎先生那邊。&rdo;她的聲音輕輕的。昨晚程洝是完全沒說這事兒的,周合怔了一下。隨即點點頭,應了好。她過來時什麼都沒有的,離開也只有一小包行李。程洝早早的就安排了司機在樓下等著,見著周合和言許下樓就趕緊的下車來,客客氣氣的叫了一聲周小姐,然後替她開啟了車門。言許本是要送她過去的,周合拒絕了。謝謝她這段時間的照顧。黎櫻的客最終還是未請成。黎家老宅裡是冷清的,周合回去就只有黎裴遠一個人在門口站著。聽到車子停下開啟門的聲音,他微微笑笑,叫了一聲阿合。他這段時間行動是自如了許多的,拄著柺杖不用人出聲提醒,便能獨自進屋。他並沒有提這些天他都做了些什麼,一路問著周合的傷。周合便告訴他已經沒事兒了,說再過一段時間就能自由活動了。黎裴遠點了點頭。黎櫻並沒有在,就只有阿姨在家裡。見著周合受了傷她是心疼的,連連的說傷到骨頭一定要多補補。她晚會兒就去買骨頭回來煲湯。周合晚些時候就問起了黎銳豐的病情來,黎裴遠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隨即語氣輕描淡寫的說已經控制了下來。醫生叮囑要好好休養,已經出院回家了。周合的大伯母的身體同樣也不好,所以黎櫻一直在那邊照顧。周合是晚輩,怎麼都是要過去看看的。黎裴遠便讓她明天過去。並讓司機給她準備禮品。由司機準備禮品是不太妥當的,她便說明天過去時再準備。黎裴遠也由著她。說完了這些瑣事兒,周合就問起了那邊善後的事兒。黎裴遠的臉上露出了些疲倦來,說傷者都已處理好。大樓那邊也已經恢復開始營業了。周合又問起了那些被抓到的人來,他這下便輕描淡寫的說還在審訊。但目前並未問出什麼有用的東西。周合點點頭,這下就沒再問下去了。黎裴遠並不是嫌著的,晚些時候便有人來了老宅這邊。他直接帶著人去了書房,阿姨很熟練的送上了茶水。周合第二天一早便去了黎銳豐家裡,她這是第一次過去。黎家人都是低調的,他住的雖是獨棟的別墅,但裝修從內到外都是簡單樸素的。黎銳豐雖是已經好了,但這次發生的事兒對他的仕途是有一定的影響的。他看起來蒼老了許多。白髮在短短的時間內增添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