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合最開始是不自在的,到了後邊兒反而麻木了起來。程洝和那女老闆並未在包間裡呆多久,十幾分鍾便出去了。他一走,包間裡立即就起鬨了起來,有人笑道:&ldo;咱們程總的豔福可真不淺!這兒的老闆就一極品吶,平常輕易可見不著!&rdo;他這麼一說,眾人七嘴八舌的都說了起來。說起了老闆的漂亮,風情。最終都是圍著程洝豔福不淺這一詞兒。都是一群吃不著葡萄的人,何秘書顯然是早已見慣了,說:&ldo;你們要有程總那張臉,以及他的錢,倒貼的人也會排著隊來。&rdo;這話一出一群人立即都焉了下來,不再在這話題上繼續下去了。待到到了十一點,考慮到周合他們是學生。何秘書便讓提前散了。大家都是喝了些酒的,但叫代駕都已叫了代駕,拼車的也都跟著拼了車。就只剩下幾個新人。何秘書正打算問幾人是否順路,一輛車就開了過來。車子很快停下,程洝的司機開啟車門下了車,客客氣氣的說道:&ldo;何秘書,程總今晚不回去,讓我送送大家。&rdo;眾人都見過那女老闆,這不回去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麼意思。 醫院何秘書咳了一聲,說道:&ldo;那麻煩你了。&rdo;她說著拉開了車門,讓幾人上車。衛諾以及另兩位都上去了,周合頓了片刻,也跟著上了車。何秘書沒跟著上車,自己打車回去。車上的氣氛很輕鬆,衛諾和那兩位都是八卦的,問起了前頭的司機公司裡的事兒來。打聽得最多的還是程總。周合一直未說過話,就那麼側頭看著窗外。回到宿舍,她倒頭就睡。晚上下起了雨來,不知道是誰開啟了窗子沒關,周合只蓋了薄被,第二天早上醒來時鼻就塞了起來。不過就是小感冒而已,她並未當成回事。以為會像往常一樣拖著拖著就好了。誰知道這次的感冒來勢兇猛,下午竟然就發起了燒來。並且燒得還不低,三十九度二。她並不敢掉以輕心,去了校外的診所去打針。她的腦子是昏昏沉沉的,因為發燒的緣故冷得厲害。輸上液診所裡的護士就拿了薄毯過來替她蓋上。這下總算是暖和了些,她閉上眼睛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醒來時就聽見旁邊兒有人在說話,睜開眼,就見徐原寧在她旁邊兒,正輕聲的和護士說著什麼。周合是靠在椅子上睡的,這下坐直了身體來。聽到聲音徐原寧回過頭了頭,伸手再她的額頭上碰了碰,說道:&ldo;感覺好些了嗎?&rdo;有一會兒沒說話,周合的聲音有些啞。點點頭,說道:&ldo;好點兒了。師兄你什麼時候過來的?&rdo;&ldo;剛來一會兒。我聽老蔡說你在這邊輸液,身邊沒人跟著就過來看看。怎麼也不叫室友和你一起過來?&rdo;徐原寧問道。周合笑笑,說道:&ldo;小感冒而已,沒那麼誇張。&rdo;徐原寧的眉頭皺了起來,糾正道:&ldo;你是在高燒。&rdo;周合趕緊的投降,說道:&ldo;以後我一定叫上人一起過來。&rdo;徐原寧總算沒有再計較下去,說道:&ldo;我剛才問過護士,說還有一瓶藥水,你想吃點兒什麼,我去買。&rdo;周合今天一整天就只吃了一個包子,這會兒都快要天黑了。她沒有和徐原寧客氣,說道:&ldo;清淡點兒的粥就行,嗓子有點兒疼。&rdo;徐原寧點頭應了好,又去和護士打了招呼讓她幫忙看著周合這邊點兒,這才出去了。周合的腦子裡昏昏糊糊,身體也疲憊不已,又閉上眼睛假寐起來。輸完液回學校時已經八點多了,兩人才剛到學校門口,就見任譽榕匆匆的從學校裡走出來。徐原寧並沒有想到會那麼巧,側頭看了看周合,上前叫了一聲任叔叔。任譽榕和他打了招呼,視線就落到了垂著頭的周合的身上。大抵是見她精神不好,微微的皺起了眉頭來,問道:&ldo;怎麼了?不舒服?&rdo;&ldo;阿合有點兒感冒了,剛去打了吊針。&rdo;見周合沒說話,徐原寧便說道。任譽榕想說什麼,見周合一直垂著頭,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溫和的對徐原寧說道:&ldo;麻煩你了原寧。&rdo;他這是以一父親的身份在向徐原寧道謝。徐原寧面色並不變,微微笑笑,說道:&ldo;任叔叔您客氣了。&rdo;那麼站著是尷尬的,任譽榕說自己還有事,很快就匆匆的走了。徐原寧輕聲的對周合說:&ldo;走吧。&rdo;輸了液後周合的高燒退了下去,但到了睡覺時又咳嗽了起來。週日她也沒回家,給戚姨打了電話說是學校裡有事兒,便在宿舍裡悶頭大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