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便要離開。程洝擋在了她的面前,似笑非笑的說道:&ldo;好歹你也算是我的員工,今晚也算是加班了。那麼晚了不送你人還說我這老闆多苛刻。&rdo;他停頓了一下,又說道:&ldo;還是,你心裡有鬼?&rdo;他故意的將聲音壓得低低的。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說完讓開了些,示意周合上車。周合沒再吭聲兒,上了車。店面離周合的學校就五個站,一路上程洝都未說話。周合也沒有說,側頭一直看著窗外。車子在離學校的岔路口就停了下來,周合說了聲謝謝程總,這才下了車。程洝衝著她揮揮手,很快調轉車頭走了。周合下午過去上班時時間急,沒來得及吃東西。這會兒才察覺到了餓,到了路邊的大排檔前炒了一炒飯,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回宿舍宿舍裡靜悄悄的,都已經睡下來了。她輕手輕腳的洗漱好,倒在床上默默的回想著程洝那會兒的解說。想著想著的,她的腦海裡浮現出程洝解說時那流利認真的樣子來,不由得有那麼些的失神。她怔了許久,這才閉上了眼睛。週四下午何秘書就給周合打了電話,說是公司裡週五晚上有為他們幾人準備的歡迎會,讓她務必到場。周合推脫不得,應了下來。說是自己到時候下課就趕去公司。何秘書讓她不必多跑一趟,待會兒會將地兒發給她,讓她準時過去就行了。周合應了好,又為穿什麼衣服犯起了愁來。公司裡的聚會,她總不能顯得太不成熟太另類。最後採納了何蜜的建議,穿著中規中矩的t恤牛仔褲過去的。她下午時有事兒,趕過去時時間恰恰的,已經有好些同事在了。她進包間衛諾就拍了拍她身邊的位置,讓她過去坐。周合稍稍的鬆了口氣兒,過去坐了下來。這頓飯的氣氛比較輕鬆,何秘書和上班時稍稍的有些不一樣,沒那麼嚴肅,偶爾還會詼諧的說上一個笑話。一頓飯吃完,大家又轉戰ktv。地兒時早就定好了的,由不得推辭。一大群人喝了酒是熱鬧的,到了包間後你一首我一首的唱了起來。衛諾唱歌非常好聽,上去唱了一首立即又被大家喊著讓再唱一首。周合則是在角落裡坐著,聽著唱歌看著大家起鬨。時不時的看看時間。打算找機會先走。程洝過來時已差不多是十點了,周合完全沒想到他會過來。身體下意識的就繃緊了起來。程洝大抵也是才從酒局上下來,襯衣領口的扣子已經解開,整個人懶懶散散的。眾人見到他收斂了許多,客客氣氣的叫著程總。他懶散的擺手讓大家繼續玩兒,說他只是過來看看。雖是那麼說,眾人仍舊是拘束的,倒是何秘書打了圓場,將程洝讓到了裡邊兒坐下,讓大家繼續。程洝果真只是過來看的,並不說話。有人起鬨著讓他唱歌他也不肯,說是酒喝得多了想休息一下。他幾乎沒什麼存在感,大家漸漸的也不再拘束。他在包間裡才坐了十幾分鍾,包間的門便被開啟來。這兒年輕的女老闆親自送上了果盤。她和程洝應該是挺熟的,放下東西后便在程洝的身旁坐了下來,說道:&ldo;程總過來怎麼也不說一聲?要不是下面的人說我都不知道程總過來了。&rdo;她穿著紅色的旗袍,妖豔而又嫵媚。一雙大腿在稍暗的燈光下若隱若現,聲音是嬌滴滴的,能酥了人的骨頭。說著便拿了酒杯倒了兩杯酒,遞了一杯給程洝,說道:&ldo;程總可都好久沒過來了。&rdo;程洝接了過來,和她碰了一個,低笑了一聲,說道:&ldo;怎麼,想我了?&rdo;他大老闆的身份擺在這兒,光明正大的調著情也沒誰敢看。眾人連眼風也未往角落裡,該幹什麼幹什麼。他的語氣是曖昧的,女老闆輕輕的抿了一口酒,一雙眼眸看向了程洝,說道:&ldo;我想程總了,程總可不想我。&rdo;她的語氣裡似有幽怨。程洝那放在沙發上的手扶到了她的腰上,低笑了一聲,說道:&ldo;誰說我不想你了?嗯?&rdo;他的聲音低沉而又磁性,那女老闆任由著他的手停在她的腰上,嗔道:&ldo;要想我怎麼都不見程總過來?&rdo;&ldo;我這不是來了嗎?&rdo;程洝低笑著說。大掌曖昧的在那腰間遊弋著。周合坐在他們的對面,離得並不遠,儘管極力的去忽視,兩人調笑的聲音仍是時不時的落到耳朵裡。她就那麼僵著身體坐著。即便是在員工面前,程洝也是絲毫不知道收斂的。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逗得那女老闆花枝亂顫的笑著。一口一個程總的叫得媚得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