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怎麼和黎裴遠說的,黎裴遠微微的皺起眉頭來。說了幾句,這才走向了周合,說:&ldo;我先回去了,你和原寧他們一起回去。別玩得太晚,不安全。&rdo;他說完很快便離開,一群人也擁著徐原寧往巷子外邊兒走。走到巷口,周合忽然停了下來,低聲的說:&ldo;師兄,我忘了點兒東西,回去一趟。你們先走。&rdo;她這話一出,邱師兄立即便說道:&ldo;這邊亂,你一個女孩子不安全,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回去。我們……&rdo;他的話還沒說完,徐原寧便微微笑著說道:&ldo;行了老邱,也把大家擔心壞了。你先帶著大家去外邊兒攔車回學校找一地兒吃飯,我和阿合找到東西就回來。沒事兒,放心吧。&rdo;剛才的事兒邱師兄就還懵著的,聽到徐原寧那麼說,遲疑了一下應了一聲好。很快叫著宿舍裡的那幾個哥們兒離開。留下徐原寧和周合兩個人。周合的面上擠出了微笑來,說:&ldo;師兄你也回去吧,我一會兒自己會回去。&rdo;徐原寧的神色複雜,叫了一聲阿合。周合低下頭去,看著地上的影子,雙手放進了衣袋裡,隔了會兒才抬起頭來,淡淡的笑了笑,說:&ldo;師兄,我沒事。&rdo;這時候說什麼都是不合時宜的,徐原寧低低的說:&ldo;我送你過去,在外邊兒等你。&rdo;周合到底還是什麼都沒說,輕聲的說說了句謝謝師兄。周合走進酒吧,酒吧裡比剛才離開時人更多了些。她上樓也沒有誰攔她,那戴著金絲眼鏡的男子是站在門口的,微笑著客氣的叫了一聲周小姐,顯然是早知道她要回來。周合的腳步頓了頓,控制不住的恍惚了起來。現在的程洝,是那麼的熟悉,卻又是那麼的陌生。而她,從頭到尾,她都未了解過他。她很快就回過神來,抬頭看向了男人,說:&ldo;我要見程先生。&rdo;眼鏡男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仍舊是面帶著微笑,說:&ldo;程先生現在應該不會想見誰。&rdo;微微的頓了頓,他又接著說:&ldo;還請周小姐見諒。&rdo;喝了酒,和漂亮的異性在一起,在做什麼完全不用他說明。周合的心臟像是被一隻大手攫取住了一般,疼得讓她無法呼吸。她的唇抿得緊緊的,隔了會兒才說:&ldo;如果我非要進去?&rdo;那男人又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微笑著說:&ldo;周小姐非要進去,我當然也攔不住。但裡邊兒在做什麼周小姐相信也很清楚,又何必給自己找不自在?&rdo;周合慘然一笑,沒再說話,轉身一步步的下了樓梯。她原本就還發著燒,頭重腳輕的,站在樓梯口,閉了閉眼睛,這才繼續往下邊兒走。到了門口,就見徐原寧來來回回的踱來踱去。周合除了臉色慘白外看不出什麼異常來,叫了一聲師兄。徐原寧快步的上前來,到底還是問道:&ldo;還好嗎?&rdo;周合搖搖頭,笑笑,說了句沒事。她越是那麼平靜,徐原甯越是擔心。兩人走出了巷子,到了路邊兒的車站,徐原寧便輕輕的說:&ldo;阿合,想哭就哭出來。&rdo;他說著拿出了紙巾來。周合沒有去接,淡淡的笑笑,目光空洞虛無的看著路上的車輛,說:&ldo;師兄,我哭不出來,也不想哭。&rdo;徐原寧不由得一怔,車子駛了過來,周合站起來上了車。她一路並不說話,就那麼側頭看著窗外。眼睛看的發澀了,她才緊緊的閉上眼睛。有眼淚要滾落下來,卻又被她給硬生生的逼了回去。周合併沒有回學校,沒坐幾個站就下車換車。徐原寧是不放心她的,一直跟著她,要送她回宅子那邊。周合的頭昏昏沉沉的,也由著她。一直閉上眼睛假寐。現在已不早,車上空蕩蕩的安靜極了。周合的腦子裡像是塞滿了許多的東西,卻又像是空蕩蕩的。許許多多的畫面從腦海裡浮起來,她一動也不敢動的就那麼靠在玻璃窗上。直到車子到站,徐原寧叫了一聲阿合,她這才下了車。徐原寧知道她想一個人靜靜,送她到了門口便離開了。周合併未進院子,直接就在外邊兒坐了下來。將頭埋在了雙膝間。整個人蜷縮成小小的一團。許久之後閉上眼睛靠在了牆上。周合第二天醒來時四周都是一片雪白的,她的腦子還未反應過來,就聽有人說道:&ldo;醒了。要不要喝點兒水?&rdo;周合側頭看去,舒畫正倒著水。頭依舊很暈,她撐著坐了起來,問道:&ldo;舒畫姐,你怎麼……&rdo;舒畫是知道她要問什麼的,將水遞給了她,說道:&ldo;昨晚我回去就見你在門口睡著,叫幾聲都沒叫醒,去摸額頭才知道你發燒了。醫生說已經燒起肺炎了,還得住幾天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