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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西祠多看幾眼,下頜輕點:&ldo;嗯,試試另外一件吧。&rdo;另一件禮服則收斂許多,包身的,整體以珍珠白為主,上面也有刺繡的樹枝,繡在禮服的側面,只露出一隅來,大幅的繡在側面,有些綠葉往中間裙面延伸,色調清新,有種空山新雨的開闊清澈感。白冉:&ldo;穿這件去祝壽更好吧。&rdo;更端莊一些。顧西祠點頭,這件本就是他預計要來取的那件。&ldo;兩件我看尺寸都合適,也沒什麼需要改的了,取走吧。&rdo;&ldo;哦,&rdo;白冉想到什麼,&ldo;需要把你定的珠寶連著裙子一起試了嗎?&rdo;&ldo;不需要,我心裡有數。&rdo;這篤定的口吻……兩個人從商場出來,再沒遇見顧月青和她的那個朋友,將盒子還有首飾放後座,顧西祠開車去公司,要去接小林,她明天和他們一起去顧老爺子的壽宴。小林是拿著自己的設計稿出公司的,臉上有最近一貫,太累了導致的,行屍走肉表情。一行人回家。吃了晚飯白冉睡得早,想著精神氣養足,看顧月青這樣子,明天說不定有一場硬仗。而顧西祠到了一個快遞,女士們上樓回各自的房間,顧西祠在書房把工作做完,端了一小杯酒下來了。張阿姨還在廚房準備,聽見動靜,皺了皺眉,驚疑不定在帕子上將雙手的水擦乾,在客廳看到一扇半掩的門,一時間眼睛睜大一瞬。一樓不只是客廳飯廳,其實還有一間工作室,只是前兩年就被顧西祠鎖了,幾乎沒再開啟過,今天這是,終於要重新用了?張阿姨不敢打擾,在房門口張望一瞬,果然看到了顧西祠的身影,什麼都不說,輕輕弄好自己的,回屋去了。這是一間畫室,在兩年前發生那件事之後,少爺手老是不好,煩心就給鎖了。好不容易今天看到開了,張阿姨想著這麼晚才下來開,顧西祠肯定也不願意讓別人知道,善解人意的,沒發出任何聲音,輕手輕腳上了樓。而顧西祠進門,將快遞拆開,快遞是來自法國的大箱子,裡面是做衣服的面料,顧西祠在國內不好找一些用料,是連著裙子,一起拜託在a家工作的朋友的,沒想到裙子拿到了,今天面料也到了。畫板放在畫室的正中間,塵封已久的畫室帶著一股子不透氣的顏料味道。顧西祠推開窗子,順手將搭在自己素描雕塑上的遮塵布給掀開。過高的凳子搬開,顧西祠將收納袋中的地毯鋪開在畫室中間,他穿著居家服也是隨意舒適的,久不動筆,他不想給自己那麼大的心理壓力,如果能勉強畫的順暢些,他就滿足了。兩年都不這麼正式開畫了,顧西祠心裡沒底。不多時,顧西祠坐在厚地毯上,拿著一隻削好的鉛筆,畫架換了低矮的,畫紙高度調節合理,一排彩印出來的照片被圖釘釘在畫板之上,赫然就是沙漠夜晚他拍的圖片,還有兩張白冉的女神鵰塑片子,從攝影師的相機上挖出來的。顧西祠看了會,取了幾張下來,人物消失,多半是景物了。手上的圖片翻了翻,顧西祠最後將一張篝火裡偷拍的照片放上去,照片下方火光洶洶,火光裡坐著個女性,看不清楚人臉,她仰頭在看什麼,照片最上方,星子漫天一如碎鑽。顧西祠按照習慣,先在圖紙上寫了幾個字。【永不隕落的星辰】這是他為這個系列命的名字。將自己的酒喝一口,顧西祠合著酒氣長吐口濁息,落下 素描白冉半夜驚醒了, 頭疼。已經一週了,每天入睡前她都希望夢到原身, 這樣就能有人和她商議下她的計劃, 她那個讓孫雅代替自己當白家畫筆的計劃,她還是想和原身說說, 看可行不, 可行也商量下怎麼給老爺子說比較委婉。但是快一週了,人就是不來, 她也是沒辦法。而這一週, 從回b市時的信心滿滿, 到現在每天都要想想可行性, 白冉也有些累。論起對白老爺子和白浩的把握,她肯定沒有原身厲害。況且怎麼說這個身體都不是她原本的, 還是該聽聽原主人的建議做事情。開啟床頭燈, 白冉看了眼時鐘,午夜一點。她嗓子幹,白冉去摸水杯,摸到的杯子空的, 她習慣睡前在床頭放一杯水, 今天好像睡太早了, 忘了。坐床上茫然神遊一陣,白冉穿著睡衣,怕冷,又裹了件睡袍紮好腰帶, 下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