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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頁

那杯合巹酒,曾讓霍裘和唐灼灼都耿耿於懷。

他哪裡不知道她當時是什麼心情啊,自然也就不想再強迫她,不喝就不喝吧,他將人都娶回來了,喝與不喝,都一樣。

可心底,到底是遺憾。

“所以今日嬌嬌是打算補給朕一杯合巹酒?”對面坐著的女人面容若芙蕖,又好似長得更開了一些,竟比當初嫁給他時還要媚上幾分。

唐灼灼纖長的睫毛微微扇動幾下,而後微不可見地點了下頭,道:“皇上若不願……”

接下來的話她沒有說下去,只是唇角的笑意有些明顯,襯著面上的霞紅更是明眸善睞,抬眸一瞥就是萬種風情。

她比誰都要清楚,他不會拒絕的。

事實也果然如此,儘管崇建帝覺著有失皇帝顏面,也還是一口應下。

莫說是合巹酒了,就算此刻擺在他跟前的是一杯毒酒,他只怕都能心甘情願地一口飲盡。

霍裘緩緩勾了唇角,鬆開了唐灼灼的手。

酒是清甜的,入口回味綿長,唐灼灼一喝完就以手托腮望向他笑,夜風徐徐吹來,亂了一兩縷黑髮,也亂了一兩人的心腸。

“陛下生得美。”她想了想,偏頭補充,“比起臣妾也不遑多讓。”

霍裘第二次被她誇這張麵皮,他仍記得第一次是在皇祖母辦壽時,那時她對他尚且存了畏懼之意,怯怯生生的,全然沒有現在的這股子放肆勁。

“嬌嬌歡喜就好。”

男人呼吸有些曖昧的急促,一聲聲的泯滅在燭火裡,霍裘忍到現在,也著實辛苦,但也真是被這小嬌氣包生生打動了一回。

合巹酒啊,和他的嬌嬌。

唐灼灼早早就困了,這會子渾身的果子香與酒氣,身子更是軟得不像話,直到被霍裘抱到床榻上,才稍稍老實一些沾了枕頭就睡過去。

夜裡,她是被逼著清醒過來的。

殿外風聲湧動,葉片簌簌地響,唐灼灼抬手,打翻了榻邊立著的一個白玉花瓶,花瓶滾落幾圈,碎片頓時散了一地。

殿外時時候著的人聽出了花瓶落地的聲音,遲疑著喊:“皇上,可要奴才進來伺候?”

“滾!”霍裘額上的汗一滴滴落,像是紅燭的蠟一樣,每落下一滴,唐灼灼就忍不住地細細小小嗚咽一聲。

殿外的人頓時噤若寒蟬,半個字也不敢多說了。

她小獸一樣地喚,哼聲婉轉嬌媚入骨,黑夜裡潛伏的男人聽了卻更興奮。

她的面板如同上好的瓷玉,只叫人愛不釋手,霍裘撫著她濃墨一樣的髮絲,聲音啞得不像話,一字一句得問:“合巹酒都補上了,嬌嬌就不打算給朕補個花燭夜?”

唐灼灼被逼得幾乎要哭出來,花燭夜他們哪裡就需要補了?

這男人真不要麵皮!

一夜荒唐, 第二日一早唐灼灼自然是起不來的, 霍裘心情倒是極好, 穿戴整齊後走到床榻前,透過幾層輕薄的床幔,見她一副迷迷糊糊半睜著眼的模樣, 勾了勾唇彎腰抱了抱她,哄小孩一樣地輕哄:“時辰還早, 朕叫人備了早膳, 嬌嬌再睡會子就起來用膳。”

說罷, 他兀自皺了眉,撫上她白皙的額心, 囑咐道:“不可賴床。”

唐灼灼不耐地皺眉,抱著被子縮到床裡頭的角落,寬大的床榻上頓時隆起一小團。

壓根不想理這毫無節制的男人。

霍裘見到她兩條玉藕般的手臂上遍佈著星星點點的紅痕,如同冬日雪地裡開出的一朵朵紅梅, 那是他昨夜情動難以自抑時吮吸出的。

這小嬌氣包的身子如今越發碰不得了,他分明刻意溫存,卻每回第二日都是滿身的青紫。

他見了還是心疼。

可這般敏感的身子,著實叫他迷戀沉淪。

霍裘大步出了長春宮, 御輿早在外頭候著了。

而唐灼灼真正清醒過來的時候, 已是日上三竿。

京都十月的天正是不冷不熱的時候,今日又出了些太陽, 外頭碧空萬里,連雲朵都瞧不見幾團, 若是溫度再降下去一些,就得換上小襖了。

唐灼灼躺在池子邊,溫熱的水如同一雙雙寬厚的手,不輕不重地按捏著她的四肢與肩頭,紫環在水面撒下一些花瓣,她閉著眼睛舒服地喟嘆一聲。

“娘娘,殿閣大學士夫人來了。”

唐灼灼睜開眼睛,重複著唸了一遍,才苦笑著揮了揮手:“好生伺候著,本宮馬上就來。”

霍裘繼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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