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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頁

白手腕,神色莫名,“兩年前你牽了我的手,方才我也抱了你身子。”

屋塔幕接著道:“我娶你。”

他接連兩回說這樣的話,讓朱琉有一瞬間的愕然,可轉眼一想到一個時辰前的那個名叫牧戈的女子,又勾了勾唇角,笑得再涼薄不過:“可汗,既然已金屋藏嬌,就別再肆意許下這等荒謬的話。”

屋塔幕狠狠皺眉,拉住了意欲離開的朱琉,問:“你這是怎麼了到底?我可有什麼地方惹了你不開心?”

草原人融於骨血的粗獷叫他根本無法理解這女人的善變,分明前兩年還見天兒圍著他亂轉,口口聲聲說要做他的可敦,他到現在一閉眼就能想起那時候這小姑娘的眼神,澄澈,歡愉以及一絲小心翼翼。

朱琉狠狠吸了一口氣,再開口時聲音柔了許多,她笑得有些疏離,道:“可汗,以前是我不懂事多有衝撞,可如今,你我皆是無意,就不要再說這等玩笑話了。”

屋塔幕認真地糾正:“我並沒有與你說玩笑話,我這回來,帶上了聘禮,如果你願意,等回到我的部族,整個草原都是你的。”

朱琉再怎樣也到底是個女人,面對著眼前的大個子笨拙的解釋,她垂下了眼瞼,不知道是因為霧氣還是旁的,眼角有些溼潤。

“今日牧戈姑娘來找我了。”

屋塔幕聞言,皺了皺眉。

朱琉不動聲色將黑髮挽到耳後,風一陣而過,她整個人像是要被吹走一般。

“可汗可知,牧戈姑娘心悅於你?”

“我無意於她!”屋塔幕斬釘截鐵地反駁,道:“你大可不用在意那些,只要你願意,可敦的位置就永遠是你的。”

朱琉反問:“那可汗準備怎麼安置牧戈姑娘?”

男人的身子高大魁梧,在黑暗中的存在感極強,此刻沉著一張臉不說話的模樣又如同一座厚重的石雕。

朱琉自嘲地勾了勾唇角,朝著他福了福身,“可汗莫來找我了,我已答應了母妃,回京就與清遠候世子成親。”

她想得再透徹不過,與其嫁給一個歡喜自己的,還不若嫁給一個素未相識的。

嫁給清遠候世子,至少可以笑著將一門又一門的小妾太進府,可若是換做屋塔幕,她看著該多難受?

前者可以讓她從始至終保持著當家主母的端莊與大度,後者卻只會叫她成為一個妒婦,該怎樣選,她心中有數。

屋塔幕不可置信地望著她,聲音乾啞得像是沁了沙礫進去,“你答應了?”

朱琉閉了閉眼眸,輕聲回:“是,我答應了,與我同齡的都嫁人許久了,我總不好再等下去了。”

屋塔幕有些煩躁地扯她細長的胳膊,眼裡像是點了一團火,他壓了聲音道:“明日就去回絕了,我去找中原皇帝賜婚。”

鬧到現在,朱琉腦子生疼,也來了幾絲怒氣,恨不能撲到他身上咬下幾塊肉。

他憑什麼說回絕就回絕?

他懂那種等人等到絕望的痛嗎?

朱琉越想越意難平,在他又一次靠近的時候一口咬在了他古銅色的小臂上,毫不留情地使了全力,直到嘴裡全是鐵鏽一樣的腥味才罷休,提著裙襬就跑著進了自己的帳篷。

屋塔幕看著手臂上那個滲著血絲的牙印,久久地皺著眉。

“去查一下清遠候世子。”

這個世子就是她現如今歡喜上的男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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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半夜突然下起雨來,草原上的雨來得迅疾而兇猛,噼裡啪啦打在帳篷上,唐灼灼動了動身子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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