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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頁

霍裘向來不喜她多吃這些糕點甜食,只以為她胃口統共就那麼大,稍稍吃了些甜食就再吃不下什麼,哼哼著自個兒飽了之後,就怎麼說也不懂筷子了。

李德勝與安夏皆是十分有眼色地退下。

這兩位主子好他們的日子也就跟著好。

唐灼灼緩緩扭著手腕,細聲細氣地說好話:“姨母都說對女子有益處,陛下可又要剋扣了去?”

霍裘瞧著她,半晌悶笑幾聲,便也遂了她的願。

熬得雪白濃稠的奶湯,也不知是用了什麼法子,將奶裡的腥味剔除得一乾二淨,只將醇香原封不動地保留下來,細細一聞,倒有幾分像小女人身上的甜香。

這樣一想著,崇建帝的目光又柔了幾分。

今夜白宇與二姑娘這事,到底也讓這位爺想起了從前做過的事,他自認事到如今絲毫不悔,哪怕明知她非自願,也強硬地拿了聖旨壓她,在這方面,他與白宇倒是一路人。

只有一點不同,霍裘瞧著坐在身邊此刻柔和純真的小姑娘,眼裡沁出遮也遮不住的寵溺之意。

他到底不是白宇。

更無論如何也捨不得叫這女人面臨今晚二姑娘那般的場面。

一絲一毫也不可能。

南平王世子的帳篷裡, 朱琉平靜地起身, 身子被氣得微微顫抖, 連著吸了幾口冷氣,才堪堪平復了心情,卻是再也不想看一眼狼狽不堪的嫡親兄長。

真不知道爹孃怎樣教的他, 眼界竟還比不上一個女子,蠢笨到如斯境地。

這樣的事往後再來兩回, 誰也保不住他這條狗命。

朱琉狠狠地皺眉。

離開時她才要厲聲告誡幾句, 一回頭看到朱瀘那灰白的面孔和哆嗦著的唇, 瞬間洩了氣。

說再多也無濟於事,反而叫自己心裡不痛快。

朱琉細細用帕子擦了手, 將疲累至極的南平王妃送到隔壁的帳篷裡,眼瞧著這屋裡只剩下他們兄妹二人,朱琉最終還是平緩開了口。

“你打算如何?”她的聲音帶上了些微沙啞和疲倦,也是為今夜的事傷神不已。

“我一定將背後謀害我的人揪出來!”朱瀘咽不下這口氣。

朱琉有些無奈地苦笑, 一字一句再次重複著逼問:“我是問你準備如何安置二姑娘。”

她低著頭輕嘲:“再說叫你去查?什麼時候又被陷害了都不知道,南平王府早晚毀在你手裡。”

朱瀘暴怒,他從南平王那聽這話也就罷了,這回就連一向安靜不問事的嫡親妹妹也敢這麼說了, 瞬間五臟六腑都充斥著怒氣, 叫囂著叫他理智全無。

“朱琉!你可別忘了你再如何也只是女兒身,早晚要嫁人說親, 這王府敗落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你如今怎麼全然變了一副模樣?簡直叫我失望至極!”

他說罷,指著門口道:“滾!我朱瀘沒有你這樣落井下石的妹妹。”

朱琉垂眸理了理自己裙襬上的褶皺, 簡直要被這人氣笑,她走到帳子門口,迎著風回眸,聲音格外冷些:“王府的男丁不止你一個,朱瀘,你這世子之位,可得坐穩了。”

說罷,她絲毫不停留,纖弱的身影與外頭的黑暗融為一體,毫不在乎後頭琉璃玉器破碎了一地的聲音。

黑夜總使人格外地清醒,她揉了揉隱隱脹痛的額心,問身邊伺候的人:“父王可醒了?”

“姑娘,王爺還未醒過來,太醫說是急火攻心,喝了藥下去,約摸著也快了。”

朱琉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了。

“你去瞧瞧,我自個回帳子裡。”

就在她走到自己帳篷門口時,手臂卻被一人狠狠拽著隱入黑暗中。

朱琉猝不及防,下意識就要驚撥出聲,卻發現自己的嘴巴被捂得死死的,男人身上的凜冽冷香再熟悉不過,幽深的黑暗裡,她黑色的瞳孔寸寸冷了下來。

屋塔幕見小姑娘冷靜得很,只是小小的一聲驚呼,鼻息呼在他溫熱的手掌上,有些癢。

等到了一方無人的草地,前頭是一個下坡,他們站在坡上,諸天流動的星辰彷彿觸手可及,屋塔幕默默地鬆了手。

朱琉慢條斯理地整理袖口,片刻後才出聲,聲音冷得如同冬日夜裡的冰渣子:“你將我帶到這裡,所為何事?”

屋塔幕垂在雙側的手緊了又緊,黝黑的面龐在黑夜裡瞧不真切表情。

“你上回與我說,中原女子名聲要緊。”他瞧著那方才被他扼住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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