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婉她還沒出嫁,怎麼會有了身子!
怪道老太太臉色給成那樣,這事情要是傳出去,整個顧家的名聲就全毀了!
大夫人臉色不比二太太好看多少,她心裡直打哆嗦。
給氣的!
她是管著中饋的當家夫人,她們府裡竟然出了這樣的醜事,且不是老太太說她現在還不知道!
大夫人完全沒有去質疑這事的真假。
因為話是老太太說的,老太太是什麼人物,哪能冤枉一個小輩,所以這事絕對是真的!
老太太屋子的嬤嬤哪個不是人精, 一雙眼睛又利又毒。
就那幾日,覺出了五姑娘精神樣子不大對頭,有點什麼徵兆,心中就咯噔了下。
不過沒先張揚。
隨後不動聲色查了五姑娘屋裡記錄月事的冊子,發覺之前有兩個月的時間不對頭,都推遲了有十來日,而之前的一整年裡顧青婉的小日子時間都是準的。
這事便是有蹊蹺了。
嬤嬤手上會些粗淺的醫術,拿脈也成,雖並不很精通,但婦人家有了身子是會診的。
於是她尋了個空檔,不著痕跡摸著了顧青婉的脈相, 這一摸, 可不得了。
心跟著沉了下去。
這等天大丑事若漏了底, 必會帶累整個家族的名聲, 鬧出去叫人知曉,顧府的姑娘就全完了, 別管是嫁出去了的還是沒出嫁的都討不了好。
嬤嬤不敢拿主意, 頭一個就是悄悄去回稟了老太太。
老太太忍著好大一口氣,才沒吩咐人去把那不知廉恥品德敗壞的人給打殺了。
一肚子的怒火只能強忍了下來,只能立刻把大夫人二太太叫了過來。
一個是掌著中饋的當家夫人,一個是那庶女的嫡母。
哪一個都脫不了干係。
老太太已經是很多年沒有動過這麼大的怒。
起手揚起一個茶杯就狠狠摔在了地上。
大夫人二太太膝蓋一彎,噗通一下跪了下來, 臉色難看, 羞愧得不敢做聲。
老太太拍著桌子, 聲音沉沉,“現在知道沒臉見人了?且自己看看這管的是什麼家!這醜事我聽著都覺汙耳朵,你們都是有女兒的人,倘或這漏出半點風聲,你看她們在夫家可還有好日子過!”
“是媳婦的錯,媳婦管家不嚴,母親恕罪。”大夫人心頭髮恨,把顧青婉罵了個半死,嘴裡只能道:“媳婦定會將這事處理好,絕不讓府里名聲受損。”
二太太也跟著磕了一個頭認錯,在一旁請罪,說沒想到會養出這麼一個賤秧子。
說了這半日話,老太太實在乏了,她倒不擔心大夫人的手段,但還是吩咐了一句說:“周姨娘不能留了,你讓人問完話就送她上路。”
這是擔心大夫人礙於二房二老爺那邊束手束腳,索性老太太替她發話做了這個惡人。
大夫人心中才放鬆了一些,磕了個頭就出去了。
大夫人不是什麼慈悲心腸的人,一離了老太太的院子,趁著晚上,帶著十幾個下人直去了顧青婉的院子。
冷冷沉沉,別的話沒有,直接將屋子裡伺候的丫鬟給綁了都帶走。
只一句話,說姑娘屋子裡丟了貴重東西。
顧青婉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衝出來正要罵人,不過被兩個嬤嬤攔住了,大夫人冷笑看著她,顧青婉突然就啞了聲。
大夫人動作雷厲迅速,一個晚上,就一併料理了那些人。
審的審問的問打的打,勢要查出同顧青婉暗通曲款珠胎暗結的人是誰。
原本最好的辦法是讓顧青婉慢慢“病”死過去,一了百了。
可問題是她身子健康得很,這段日子還正說著親,若是突然就死了,未免叫人起疑回頭查出什麼來,到時候傳出什麼不堪的流言就更不好了。
這邊饒了她一命,大夫人心說既然不知廉恥,索性就成全了你和那姘夫!
幾天之後,事情全查出來,大夫人都沒臉聽,一臉的鄙夷,端的是不相信這是個侯府里長大的姑娘能做的事。
心想果然是姨娘養大的貨色,一肚子淫。蕩心思。
周姨娘一條命是留不得了,當天晚上就讓婆子灌了一碗藥下去。
之後就去回稟了老太太。
大夫人說的時候都是一臉噁心:“我道家中自來管得嚴,外人卻是如何進來的,卻哪料不是外人進來,是我們這位五姑娘自己送出去。母親知道那個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