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16頁

&ldo;當然。&rdo;牧黎笑道。&ldo;仇爭她們也都會說。&rdo;蘭妮補充道。&ldo;但是我所得不表尊。&rdo;瓊用生硬又腔調古怪的漢語說道。牧黎揚了揚眉毛,笑了出來,模仿她的話回道:&ldo;確實所得不表尊。&rdo;真的,帶了一股武漢塑膠普通話的腔調。&ldo;你們說什麼?&rdo;蘭妮好奇道。啊,看來咱們無所不懂的大小姐似乎不怎麼會說漢語,牧黎總算找到她的盲點了。不過大小姐只是不熟,並不是完全不會,好歹,她也是有著一半炎黃血統的人。&ldo;啊,漢語真是太難血了。&rdo;瓊拍著方向盤直搖頭。&ldo;是&lso;學&rso;,不是&lso;血&rso;。&rdo;一直沉默的酷姐仇爭終於聽不下去了,開口糾正道,她說的漢語標準多了,只是不知為何帶了一股臺灣腔。牧黎捂著嘴,笑彎了眼。&ldo;我也會說!阿要辣油啊!&rdo;耳機裡突然傳來佐伊抽風般的聲音。什麼鬼啊這幫子人,南京話都出來了,她們的漢語老師真是來自五湖四海啊。牧黎憋笑憋得肚子疼。&ldo;佐伊,你肚子餓了吧,咱們剛剛才吃的午飯。&rdo;這也是一句漢語,說話的人是沉默寡言的面癱大廚林釗,異常標準的普通話,親切無比,讓身為北方人的牧黎眼睛一亮。&ldo;你們的漢語誰教的?&rdo;蘭妮問。&ldo;都是老師教的。&rdo;瓊回答道。&ldo;一個人?&rdo;牧黎問。&ldo;是啊。&rdo;&ldo;噗哈哈真神奇。&rdo;牧黎終於開懷大笑。四位姑娘雖然不知道牧黎在笑什麼,但感覺被嘲諷了,莫名有些不爽蘭妮頭一次見牧黎笑得這麼開心,雖然她一句話也插不進來,卻有一種溫馨的感覺在心底蔓延開來,但願她能永遠這樣快樂下去,蘭妮默默在心底祈禱。車子下了匝道口,穿越平坦的田野,11月底,田間沒什麼作物,一捆一捆的幹稻草堆在黃土地上,顯出幾分寂冷。不久,車子又上高架,漸漸能看到一座壯觀的斜拉鋼索橋,橋下,滾滾黃濤洶湧奔騰,向東流逝。牧黎心口彷彿被大錘擊中,眼睛瞪大,透過車窗看著那東流水,血液中有什麼在翻滾。長江是長江!天知道,身為一個炎黃子孫,穿越到混亂的未來世界,能再看到長江,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炎黃子孫的母親河,奔騰了數萬年,在遭遇大災後,雖然已經嚴重改道,卻依舊川流不息。國不再,家已亡,唯有這東流亙古不變,只要有她在,似乎就有了根,就有了歸宿感。此刻,牧黎莫名溼了眼眶。她單手撐在車窗邊緣,捂著嘴,看著外面的景象,久久不曾收回視線。腦海裡反覆念著一首詞,揮散不去: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大約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人能體會到她此刻的心境。那一瞬的疏闊和明朗,似乎將一切的苦痛糾纏都轉化成了雲煙,一吹就散。於是當淚水蒸發,心境平息下來後,她的臉上,只剩下淡淡的笑容,漆黑的雙目裡,多了幾分瀟灑自在。雖然在過橋的這段路程裡,她沒有說一個字,也沒有讓任何人看到她的淚水。但敏感的蘭妮,依舊感受到了她的變化,很奇妙的感覺,或許應當說是心有靈犀。牧黎就坐在她身邊,蘭妮時刻關注著她,過橋前,雖然也曾放聲大笑,身上卻彷彿揹負著全世界。但是過橋後,蘭妮只覺得她的肩膀鬆了下來,背上的東西卸了下來。短短不到十分鐘的路程,整個人帶給別人的感覺都變了。&ldo;你還好嗎?&rdo;蘭妮低聲問。牧黎衝她一笑,回道:&ldo;好極了。&rdo;那笑容居然讓蘭妮心跳加速,臉莫名其妙就紅了。她舔了舔紅唇,移開視線,揚眉笑得嬌媚:&ldo;我看出來了。&rdo;前面開車的瓊繼續翻白眼,她真的很想像旁邊副駕上她家老大一樣塞著耳機睡覺,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見,和後排那一對同處一個空間,對心臟不好。好在折磨單身狗的旅程終於走到了終點,車子過江,拐入了臨江工廠區,然後駛入了一處廢棄的工廠大院。車子停在了廠房外,一行人下車,背上所有的行李裝備,浩浩蕩蕩往廠房裡走。仇爭一邊走一邊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這是牧黎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次看到手機,她心中自嘲哂笑:看樣子沒有手環id的人,就只能用手機這種淘汰產品了。

為您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