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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先孕在在現在這個年代,也許算不得什麼,可是孩子的父親是蘇亦寒,他怎麼想的,她不知道,與其到時候大家一起難堪,倒不如現在由她來做決定。他們之間的糾葛太多,以前的,現在的,他們的處境不是書中說的,順著時間就會煙消雲散,不是所有人都會寬宏大量,至少她不是。她終究是懦弱的,她害怕他不想要。中午12點中左右,陽光溫暖的剛剛好,稍稍整理了下飄搖的髮絲,上了計程車,透過車窗看著天空中一圈一圈的光暈,天空藍的讓人移不開眼。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還很早,頓了頓,向司機師傅說道:“師傅,換個方向吧。”莫名的她就來了這個地方,不像上次她來時候那麼陰森,這個巷子除了破敗一點,也沒有什麼不好。她還是站在巷口處,靠著印記斑駁的牆壁,微風拂過一陣涼意,對話從不遠處傳來。“許嘉南,下次你要是再逃課,你就從我的世界裡滾出去。”那冷漠的聲音劃破了心絃。“你別趕我走,我不會離開你的。”少年的聲音如清泉般悅耳,林夏夏不由的抬起頭望去。那是怎樣一張精緻的臉龐,瓷白的肌膚,如密扇般的睫毛,那雙眼裡泛著漣漪,眸光之處是純淨,她想再也找不到這麼好看的少年了。陸平安看見了靠著牆壁而立的她,不著痕跡的鬆開了和許嘉南握著的手,語調清淺問:“你怎麼來了?”“我找你有事,可以單獨談談嗎?”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找陸平安,可能是陸平安氣質很容易就讓人聯想到醫院,那個無情的地方。“好。”那個叫許嘉南的男孩不滿的皺皺眉頭,卻還是沒說什麼,一個人朝裡面走去,林夏夏看的出來他生氣了。他很瘦,嘴唇泛著病態的白,林夏夏不是沒有注意到他手上拿著的藥袋。幾年後但林夏夏回想起這一幕時,始終覺得這個少年是那般美好,他就像是天神之子,而不是人們口中說的惡魔。等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中,林夏夏率先開口,自嘲道:“我懷孕了。”陸平安眼睫毛動了動,抿嘴似乎是等著她的下文。“你陪我去醫院。”陸平安抬眸詫異的望著她,神情有一絲為難:“你等我一下。”陸平安走進這個昏暗狹小的出租房裡,對許嘉南說:“我有事,出去一下,你自己先吃飯,別等我了。”“你記得早點回來。”嗓音裡是遮不住的落寞,陸平安此時才注意到到,原來當初那個男孩已經長得很高了,在這個狹小的出租房裡顯得格格不入,臉色卻還是那樣蒼白。她嘆了口氣,從廚房裡拿出一杯溫水遞給他,綻放出一抹淺笑:“你還怕我跑了不成,喝點水在把藥吃了。”“對,我怕你離開我。”他接過她遞來的水,兩人的指尖像是無意掠過,一整電流湧向心中。陸平安手上的動作一頓,垂下眼簾沒有說話。她和許嘉南就是兩隻相互取暖的北極熊,抱得再緊,身體都是冷的,他們兩個人永遠擺脫不了深谷的寒冷,可是,如果有一天,可以離開寒冷奔向溫暖,那麼許嘉南,她只能跟他說再見。兩人到了醫院,婦產科的人不多,林夏夏按照醫生的指示做了各項檢查,輪到她時也沒有花多長的時間,醫生是一箇中年婦女,帶著副眼鏡,鏡片折射出一絲犀利,她看了看報告,說:“懷孕週期是兩個月,胎兒一切正常,回去之後注意休息。”說完合上報告,又囑咐一句:“記得按時來做產檢。”“醫生,我想打胎。”醫生抬起眼直視的盯著她,上下打量,對於這種事在醫院裡是司空見慣,可是這個一姑娘看起來也不像是那種人啊,這個社會的人真是越來越不濟了,只是淡淡說了一句:“好吧,我幫你安排吧。”“今天下午可以嗎?我想越快越好。”“可以。”一直未動的陸平安蹙著眉頭,凝視著林夏夏,一臉的不解,她拉拉林夏夏的衣袖問:“為什麼這麼做?”林夏夏側頭問她:“你認識蘇亦寒嗎?”她點點頭,不過瞬間便知道了原因,陸平安是極為通透的一個人,過早的社會生活讓她的成長了起來。蘇亦寒怎麼會不認識呢?孩子是他的對嗎?時間過得很快,不過轉眼,就快四點了,醫院的效率也是極快的,手術就定在四點,兩人坐在長椅上等,陸平安站起來,對她說:“我去上個廁所。”一個轉身,她躲在一個隱蔽的地方,打了一個電話,一個慵懶的聲音從那頭傳來:“你找我什麼事?借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