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他,他的所有都是好的。梁敘喉頭髮酸,胸腔中炙熱滾燙的情感這會壓都壓不住,帶著薄繭的手掌捁著她的腰,他將她抵在走廊的欄杆上,低聲道:“宋詞,我……”臺階上一陣陣“篤篤篤”的腳步聲,一輕一重,聽聲音梁敘都知道是誰,是梁杉。“我什麼我?”一聲調笑,欠揍的很。梁敘轉身,有些洩氣,媽的,梁杉來的真不是時候,他笑笑,對梁杉比口型道:“我、操。”梁杉長相精緻,眉目比他還好看上幾分,勾唇冷笑,他慢吞吞的走到宋詞身邊,輕佻的勾起她的下巴,吐字問:“傻白甜小姐?”宋詞發現他和梁敘有三分相像,就猜到這輕薄她的人是梁敘那個智障哥哥?這動作還真的有點智障誒。宋詞都不帶怕的,拍開他的手,轉頭問梁敘,“你家裡人怎麼把你哥放出來了?病人要好好看著的,我跟你講,我家隔壁王婆的侄子……”她拇指戳了下樑杉,“就跟他一樣,腦子不太好使,那天沒人看著,扒著窗戶非要跳樓。”梁杉陰著臉孔,“什麼亂七八糟的。”宋詞吼他,“閉嘴!帶藥了沒有?吃完藥就回家。”梁杉身後跟著劉周沫還有好幾個保鏢,他抬起手,一聲令下,“把我親愛的弟弟先綁起來吧,我怕他待會太激動會傷到自己。”保鏢個個都訓練有素,一湧而上將梁敘圍了起來。“梁杉,你發什麼神經!”梁敘指著他,笑的歡騰,“我就說弟弟會激動呢。”宋詞沒察覺到危險的降臨,還留在原地沒動,梁杉逐步逼近她,粗糲的五指攏上她纖細的脖子,“傻白甜小姐,我警告你,以後離我弟弟遠一點喲。”宋詞眨眨眼睛,脖子被掐的難受,說不出話來。那邊的梁敘已是暴怒的邊緣了,嘶啞道:“你別動她!”他越著急,梁杉內心變態的快感就越旺盛,他笑的宛如天神,“弟弟,別急,今天我也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痛。”嚐嚐幾年前,他萬劫不復的境地,撲面而來的絕望。什麼事都要講究公平啊?他的腿沒有人可以責怪,他只要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弟弟身上了,有難要同擔,不能他一人孤獨終老,梁敘要陪著他!孤、獨、終、老!宋詞的大半個身子已被推到欄杆外了,面色通紅,梁杉只給她的喉間留了一絲氧氣。果然神經病不能惹!梁敘想衝出來,奈何被人控制的死死的,雙手被按在背後,他雙眼猩紅,嗓音猶如從磨砂石上碾過,“梁杉,我他媽殺了你。”梁杉拍了拍手,“嘖嘖,真是感動的我眼淚都要掉下來了。”他改為扯她的頭髮,逼得她脖子往後仰,宋詞是真的要哭了,真尼瑪疼。“我跟你說過什麼?你從來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手術那次是,之前也是,他很生氣啊。他厲聲吩咐,“劉周沫把傻白甜小姐給我丟到馬路上去。”“哥!”梁敘軟下態度,“哥,我的錯,她無辜的。”梁杉給了保鏢個眼神,把人給放開了,“當然是你的錯了。”梁敘沒了鉗制,猛地衝上前,給了他一拳,騎在他身上,對著他打。宋詞緩過氣來就拉住了他的手,不解的問:“你跟你哥計較什麼啊?剛不還陪著他演戲嗎?”“什麼演戲?”宋詞可以指著天發誓,她剛剛真的以為這一大幫人在陪梁杉演戲,她又不是沒接觸過神經病,王婆的侄子就以為自己是霸道總裁,心愛的女人因為被他的仇家追殺而死,所以他才哭著鬧著要自殺。當年一群人為了讓他從窗戶上回來,不得不恭恭敬敬的喊他,“總裁、總裁。”神經病的世界,誰能懂呢?“你難道不是在陪著他演?”梁敘笑不出來,“他是真想弄死你。”這句話把宋詞驚出一身冷汗,靠靠靠,好可怕!“打的好,你繼續,不要停。”梁杉:……梁敘……“劉周沫!你把他給我拎起來啊!”宋詞眼疾手快先他一步,抓著梁敘的手越過人群就跑下了樓梯。梁杉狼狽的從地上站起來,扶著身旁的人,鄙夷道:“嘁,沒勁。”劉周沫默默吐槽,先生的惡趣味還是那麼重啊……“先生,您是不是忘了什麼事?”梁杉自然是沒有忘的,他為什麼會忽然出現在一高,反正不是來懷念高中的,他媽讓他過來了送傘的。這不,興致來了,這送傘的事就要往後挪挪了。梁杉挑眉,“怎麼?他還會被淋死不成?”“哎喲,我的親弟弟誒,把人小姑娘騙得團團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