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
對面第一擊就砍在了楊玄的頭上,直接將他的兜鍪給斬落,鋒利的刀口雖然用老,但依舊在楊玄的頭上和臉上劃出幾道傷口。
楊玄被這一擊給打懵了,慌亂地抬起頭看著對面那白馬義從,然後就見對面揮著刀向著他的頭要砍第二刀。
這個時候,楊玄才福臨心至的彎下了頭,躲過了這一擊。之後他猛然跳到了對面的馬上,直接將這名白馬義從給一起帶了下來。
壓著這名白馬義從,楊玄明顯能看到他眼珠的異色,看著就不像是漢人。楊玄這些年吃的好,訓練的好,武藝是不弱的。
他剛剛兩次死裡逃生,整個人都有點亢奮,見那義從還兇狠的看著自己,楊玄一口就咬在他巴拉自己的手指。
隨著對面撕心裂肺的慘叫,楊玄吐出了一根手指。
而之後,他僅用一隻手摁住了此人,然後抽出自己的環首刀,就一刀就捅切在了對方的脖頸裡。
噴湧的鮮血淋了這名年輕的武士一臉。
楊玄咋吧了一下,舔了舔嘴上的鮮血,一種強烈的腥氣直衝腦門,一下子就讓他上頭了。
又用刀砍了這名義從幾刀後,楊玄才將此人的首級給割了,之後就跨上了義從的戰馬,就去尋找袍澤們的位置。
在這個過程中,楊玄的背部被遊弋的漢騎給重重一擊,手指頭也被砍斷一截。
但楊玄到底還是找到了自己的隊伍。
看著橫躺著一地的無頭屍體,楊玄怎麼都不敢相信這會是自己的袍澤。但那些肩章上的名字,編制,無不告訴他,這些戰死的就是他的袍澤手足。
楊玄流著淚,一把把撕下袍澤們的臂章。這是阿信的,這是小牛的,這是老黃的……。
楊玄第一次承受著這樣的悲傷,此悲傷甚至重於他少時得知其父戰死的悲傷。
朝夕相助,同衣同袍的弟兄們就這麼慘死了?
但時間已經容不得楊玄多想了,他要儘快取下袍澤們的臂章,這是弟兄們日後撫卹的重要依憑,這是楊玄必須要做的。
很快,楊玄又在自家隊將田悅的懷裡找到了他們的隊旗。這面旗幟被田悅死死揣在懷裡,用整個身體的力量壓著。
就這樣,楊玄拿著隊旗,帶著犧牲弟兄們的臂章,抱著一匹遊蕩在附近的戰馬,就狂奔向東,在那裡,陳煥司馬依舊帶著弟兄們在奮戰。
……
李虎並不知道自己部下田悅已經犧牲了,但即便不統計,他也知道這一次飛龍軍損失大了。
他在帶著飛虎軍殺透了出來的時候,發現前面的道路已經被緊隨在白馬義從的漢軍步兵大陣給擋住了。
李虎只是左右看了一眼,就知道現在衝不得。
於是,他只能帶著參與的飛龍軍奔行到戰場的東面,準備重新集結。
順著漢軍步兵大陣的前方空擋,飛龍軍安然的撤了下來,並沒有受到漢軍箭矢的進攻。
等李虎他們停在一處平地,在不遠處就是戰場的右翼,屬於泰山軍的旗幟就牢牢插在前方的塢壁上。
這個時候李虎他們才感到安全。
隨後他清點了人數,最後得人二百三十七人。
全軍衝鋒前,一共有實兵四百四十六人,現在少了二百零九人。這些人中肯定有還活著的,但現在也不知道散亂到了何處。
但不管如何,此時的李虎必須休整一番,重新編隊才能繼續戰鬥了。
而在那邊,中路戰場上,白馬義從依舊在橫行無忌。
……
繼飛龍軍承受巨大的傷亡而撤離戰場後,嚴綱的天威軍也不敵白馬義從的兵鋒,也陸續撤離到了戰場邊緣休整舔舐傷口。
於是,白馬義從帶著代北胡人雜騎開始肆虐泰山軍的中路各方陣。
他們率先進攻的就是最右側的陳煥部,此部有兵三千人,是泰山軍中路軍最支柱性的方陣。
在這裡,白馬義從的好運彷佛一下子就用盡了。
先是剛剛還逞勇的王門被不知道哪射來的箭矢給射中了太陽穴,然後一句遺言都沒有,就從馬上摔了下來。
再然後連耀武橫行的公孫瓚都被射中坐騎而摔倒。
要不是他後面的鄒丹看見了,一把
拉起公孫瓚,咱們的白馬校尉可能就要被自己人給踩死。
看著心有餘悸的公孫瓚,鄒丹建言道:
“都督,咱們已經取得了重大戰果,敵軍的衝鋒已經被我們衝碎,就撤吧。”